紙終究包不住火。
燕南天雖然對燕雪兒百般呵護,但是看見燕雪兒和冷風行走得太近,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開始是看在雪兒的面子上,纔對他們以禮相待。如今,冷風行居然想打自己女兒的主意,又怎能善罷甘休。作爲燕南天的女兒,以後怎麼也得嫁進豪門貴族。何況,燕南天早和人家訂下婚約。
所以,冷風行和東方宇選擇離開。
東方宇要去四川。他想獨自一人去,因爲冷風行並不知情。
於是,冷風行繼續去做他的浪子劍客。
冷風行還是不敢面對燕雪兒,內心充滿矛盾。但,這個責任他還是要擔負起的,只是不是現在,他需要去靜一靜。
燕雪兒死活不肯讓冷風行離去,如果冷風行執意離去,她也要跟着去浪跡天涯。冷風行自然也不願意雪兒跟着受苦。
離別之時。
飛鷹幫門前不遠的長亭內。
“冷大哥,能不能帶上我。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你好好陪你爹吧。”
“還有一事,我們下次見面時,我想我必須讓你知道。雪兒,請保重。”
“哎哎,你們說完了沒有,該上路了。冷兄走啊。”東方宇又不耐煩的說道。
“雪兒,我走了,我是屬於這個江湖的。”
“嗚嗚--,冷大哥。你不要雪兒了嗎?”雪兒哽咽了。
冷風行遞給雪兒一張手絹,說道:“傻丫頭,好了,快擦擦眼淚。流眼淚可就不好看了。我會來看你的。”
說罷就上馬揮鞭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個轉身的背影和身後揚起的塵土。
“冷大哥,冷大哥······”雪兒哭喊道。
“等我回來。”
雪兒心碎了,她不知道下次是何年才能見到冷風行,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到哪裡去。一想到這,她心裡就感覺酸酸的。不過她轉念一想,反正都離家那麼多次了,爲了愛情,爲了冷風行,她再一次決定離家出走。
飛鷹幫內。
雪兒馬上吩咐小蓮收拾東西上路。“可是,小姐,你又離家出走,老爺會怪罪的。”
“哎,不管了,我爹事情那麼多,哪管得過來。我們晚上出發,可能我爹又得幾天後才發現呢,我們又不是沒闖過江湖,怕什麼,記得,帶足銀兩。”雪兒從容答道。
因爲對付她爹她是很有自信的。此二人暫時不題。
且說冷風行東方宇二人行至岔路口,就要分道揚鑣了。
“冷兄,後會有期,如果打聽到上官飛燕的消息,記得通知兄弟一聲。”
“兄弟,後會有期。如果有燕夫人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呵呵,冷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以後多切磋幾次,或許我的旭日神劍會超過你的浪子劍。呵呵。哎,對了,你此次真的是去何方?”東方宇拱手道。
“好,我們打他個天翻地覆,再喝個天昏地暗。”“此次我大概會去塞外吧,我很嚮往塞外漠北那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色。小蝶生前就很想去那塞外觀賞那蒼涼悲壯的景色,我答應帶她去的,可是•••哎,不提也罷。總之後會有期了。”
“也好,下次見面時我可得喝你的喜酒。哈哈哈哈---”東方宇說完就揚鞭而去。
“哈哈哈哈。”冷風行乾笑道。
他,馭馬緩緩地向塞外方向行去,速度慢是因爲不捨,他還有許多放不下的事。此時,已然太陽偏西,襲上心頭的只是無盡的淒涼。面對日落後的黃昏,他騎着馬,在古道上迎着西風前行。他深深的體會着“枯藤,老樹,昏鴉,斷腸人在天涯”的悲愴。他正處在這種地方,心情也正是這種心情,他闖蕩江湖那麼多年,見慣了血雨腥風,經歷了生離死別,經常風餐露宿,倚劍獨行,什麼天涯孤旅,愛恨情仇,他一向看得很淡,他只管詩酒江湖,快意人生。所以,他應該很淡定纔對。可是近來,他變了,變得憂鬱起來,只因爲一個人,一個他認識不久卻難以割捨的人。可,正是這個人,改變了他此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