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求興一邊騎着單車,一邊打着電話。一會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齊瑞的聲音,齊瑞問道:“求興,怎麼了?”
錢求興說到:“我剛纔想了想,我決定還是和你一起去看看龍叔吧。”
齊瑞驚喜:“真的,那行。剛纔我給龍叔打過電話問過了,龍叔現在不在家,而是在體育館籃球隊裡做籃球教練,我們一會直接體育館匯合好了。”
“恩。”錢求興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此時錢求興的心裡很忐忑,心裡盤算着怎麼開口。
錢求興來到體育館門口,便看到已經等候頓時的齊瑞。齊瑞連忙問道:“你怎麼突然之間想通了?”
錢求興故作不爽的說到:“怎麼?不想讓我去啊?不想讓我去那我走了。”說着錢求興調轉車頭做出要走的姿態。
齊瑞連忙拉住他:“想,怎麼能不想呢。”說完,兩人一同走進了體育館。
向路人詢問過籃球管在那個方位後,兩人徑直向籃球館走去。不一會,就能聽到有叫嚷聲和球撞擊地面的聲音,此時錢求興的心也隨着球的響聲隨之跳動,一時間錢求興有些慌神,此時額他就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第一次參加面試一樣,一緊張把剛纔自己盤算的話全忘了。
兩人到達籃球館的門口,便聽到一個粗狂的中年人的聲音叫到:“曹然!跑位啊!被老站在那傻等!曹翔!進攻要果斷!別猶豫!……”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錢求興心裡五味雜沉,沒錯,這個聲音就來自於趙龍海。錢求興怯聲說到:“齊瑞,你先進去,我一會在進去。”
齊瑞見他糾結的表情,也不再強求他:“那行,我先進去,一會等龍叔心情好點了你再進去。”
錢求興點了點頭。
齊瑞進入籃球館,目光便鎖定在哪位中年男人身上,齊瑞仔細打量着他,一時間感慨萬千。齊瑞發現離別了兩年的趙龍海頭上的白髮又曾多了,臉上的皺紋也加深了。在加上他本來就傷病的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頹廢。不過趙龍海的心態很好,指導場上球員時很有活力,感覺像是他自己在打球一樣。
“龍叔!”齊瑞打斷正在指導球員的趙龍海。趙龍海聽到熟悉的聲音,快速轉過頭來,看到齊瑞正笑着向自己又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渾濁的眼睛裡竟然有一點晶瑩的水珠,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就好想是一個老人看到久別的遊子。
齊瑞走到跟前,趙龍海穩定一下情緒說到:“小瑞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讓我去接你。”
齊瑞把路上買的東西放到趙龍海的手裡說到:“昨天才回來。龍叔這兩年過的還好嗎?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當教練的?”說着看了一眼球場上正在發球的球員,看起來他們大多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場上的球員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趙龍海不推辭的接過齊瑞的東西,因爲兩人的關係,那套客氣都顯得太虛僞了。看到場上的球員都開始分心向他們這邊看來,便厲聲呵斥到:“小崽子看啥呢?專心訓練。”球員被他一嚇唬,便不敢分心,又開始認真的訓練着。
趙龍海拉着齊瑞坐到一旁的觀衆席上:“我去年夏天才開始在這裡做教練的。不過這幫傢伙每一個爭氣的,連你小時候一半都沒有。”
齊瑞謙虛的一笑,說到:“龍叔,今天還有一個人要過來看你。”
趙龍海打趣的說到:“誰啊,不會是你女朋友吧。哈哈哈!在那麼,讓我瞧瞧。”
齊瑞忍不住笑了,因爲齊瑞把趙龍海的話和一會錢求興出來的畫面聯繫在一起,咋想咋彆扭。齊瑞高聲喊到:“求興!進來吧。”
此時門外的錢求興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小孩,正蹲在門口百無賴事的逗着螞蟻。聽到齊瑞喊自己進去,心裡又是一陣忐忑,錢求興站起身來,抖了抖精神,大步走了進去。
一見錢求興進來,原本樂呵呵的趙龍海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不屑的看了一眼錢求興便將頭轉向了另一邊。這時錢求興慢慢走到跟前,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聲喊到:“龍叔。”
趙龍海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好麼。”
錢求興唯唯諾諾的說到:“龍叔,這次來我是給你道歉的。”
趙龍海依舊不看他說到:“道歉?有什麼好道的?你之前不是還硬棒着說你沒錯嗎。”雖然站龍海言語上刁難,其實心裡很高興,就像一個看到孩子主動承認自己過錯的父親一樣。
面對趙龍海的刁難,錢求興有些不爽,但還是沒表現出來,依舊心平氣和的說到:“那不是以前不懂事嗎。”
“你現在就懂事了?”趙龍海乾脆的問道。聽到兩人的這段對話可難爲了一旁的齊瑞,因爲他感覺兩人的對話就像小孩鬥嘴一樣,和這兩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的畫面一點都不匹配,他怎麼看都覺得可笑,不過出於現在的情況又不能笑,實在憋的難受。
面對趙龍海的再度刁難,錢求興被一點一點磨掉耐性,錢求興心不在焉的回答到:“還行吧,多少懂點。”
趙龍海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的呵斥到:“懂點?那還是不懂啊。既然沒懂那你走吧,憋在這礙眼。”
趙龍海不屑一顧的語言讓錢求興徹底按耐不住了,他很不爽的說到:“嘿!老頭?你啥意思啊?我這該說的也說了,歉也道了?你到底想咋樣啊?”
趙龍海一聽到錢求興竟然不敬的喊自己老頭,頓時火冒三丈的說到:“小兔崽子你叫誰老頭呢?”
錢求興也不甘示弱的叫問到:“嘿!老頭,你叫誰小兔崽子呢?”
……
齊瑞:“……”兩人態度的迅速轉變直接閃到了齊瑞的三差神經。齊瑞欲哭無淚:不是剛纔還好好的嗎?一切都有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勢頭,怎麼一轉眼就又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