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非騎着奔雷驢,日夜兼程,終於到達了白雲城跟樑子匯合。
白雲酒樓,樑非一看到樑子就是責備:“你真是太太頑劣了,爺.爺讓我們倆一起來,你怎麼一個人偷跑了?”
樑子吃着葡萄:“哥你今天才認識我嗎?”
“少胡說。”
“那你問什麼,我一項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早該想到我會偷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離開了而已。你要是想攔着我,那肯定能攔住的,你那麼厲害。”
樑非說這話不對,聽着是拍馬屁,其實是拉自己下水了。讓她這麼一說,咋還變成放跑她的同黨了呢。
“哎呀哥,你就別不承認了,就是你讓我走的。所以這事兒回去不能跟爺爺告狀啊,咱倆一條繩上的螞蚱。”樑子親暱的攬着樑非手臂,即撒嬌又威脅。
樑非則是好氣又好笑,貌似永遠說不過這個妹妹,隨便一句話都是坑。
樑非看向何許跟水依依三人:“何公子,水姑娘,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裡,怎麼跟我妹妹走在一起的?”
何許好笑:“樑公子也認識我們啊,莫不會樑公子也打算把我們抓住領懸賞吧?”
“實話說,有這打算,我跟我妹妹可不一樣,我妹妹整日混跡江湖,我則是難得出來一次,她有錢我沒錢,不想辦法賺點花銷可不行。”樑非倒是實話實說,問他到底怎麼跟樑子認識的?這還沒講呢。
何許回答,大北城偶遇而已。
“大北城,你們竟然還敢往大北城跑,有些膽魄。”樑非對何許還算讚賞。而這時候樑子開口了:“哥,我跟你講個事兒,我還不能跟你回去,你得陪我去一趟黑鴉林。”
樑非問她去黑鴉林幹什麼?
“何許是黑鴉神的弟子,通過他介紹,現在黑鴉神正式收我爲記名弟子了。我發達了,你們都嘲笑我要當什麼奇術師,嘲笑我求術無門,終不能有所成就,現在我有門了,羨慕吧?”
樑子得意的緊。
樑非卻是懷疑:“何公子還是黑鴉神的弟子?黑鴉神的弟子怎麼可能被將軍府追捕?”
樑非是不信的,懷疑樑子是不是被騙了。
何許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是黑鴉神非賴上我了。不過我是老實人,一看就不是那種會騙人的,你放心就是。你不去樑子也肯定要去。”
樑子說是,告訴樑非別問那麼多爲什麼,就說到底去不去?
樑非說還要回家覆命呢。
“你覺得是跟黑鴉神扯上關係重要?還是覆命重要?我跟你講這事兒沒得商量,要回家你回,我是必須去黑鴉林。”
樑非沒辦法,這次是絕對不可能再讓她跑掉的。說去,她執意要去,必然是會陪她一起。
“這纔是我親哥嘛。”樑子高興了,告訴何許:“師兄,這幾天一起走,真的非常高興。但我必須得先去見師傅了。師兄你記住,你要幹啥,都算我一份兒,我已經.....那叫什麼來着?”
何許說入股。
“對,我入股了”樑子這些日子,跟着何許學了不少新詞兒。
何許說知曉,讓她去吧,等有機會去雙晉國,一定聯繫她。
“那就行,記住那笛子啊,一個月之後我就弄來試試。聖光門離我們紫光島的距離,大概笛子會有反應。你注意着點。”
何許說知曉。
“那我走了,師兄再給我抱抱。”樑子張開手,何許剛要上前,樑子說不是他,小白。
何許鬱悶,把小白放到她手裡。樑子在小白腦門兒上親一口,小白在她臉上舔一口,這才把狗還給何許離去。
樑子離開房間,沒多久底下傳來一陣驢叫聲,樑子跳到奔雷驢上,跟樑非一起開路。
何許趴在窗戶上:“這小毛驢跟樑子倒是挺配,怎麼突然要騎她哥的驢啊。”
水依依說不是,樑子江湖中大名遠播,她最顯著的特徵,就是騎了一頭奔雷驢。這驢纔是她的坐騎,那金斑馬反倒是拐來的。
何許說會玩,這樑子會玩。告訴水依依,他們也走吧,在這城裡晃盪這幾天,估計來抓他們的人也收到消息進城了。畢竟懸賞的錢不少,而因爲聖光門那報名活動,這裡江湖中人也不少,肯定有人認出他們,出城就不安全。
明兒問怎麼辦?他怎麼不早說啊?
“早說有什麼用,事情總得辦。”
三人也離開酒樓,上了馬,樑子他們要去黑鴉林,所以從西門出城的,他們正好相反,他們的貨是運到東城門了,得從東城門走。
東城門外一片樹林之中,好幾堆貼了劉家商號封條的鋼材堆在此處。三夫人也在這裡,身後是三夫人帶的抓捕何許的隊伍。
她正是收到消息來的,那些報名的人中就有人認出了何許。但不敢獨自上,就給將軍府傳了消息,然後暗中跟蹤着何許他們。
傳消息是傳到天昌王城的公訊處,然後轉將軍府的,大家都有各城公訊處的訊珠,卻沒有將軍府的訊珠,就只能這麼傳。然後將軍府傳給了三夫人,三夫人緊趕慢趕就趕到了。
三夫人身邊一名武師開口:“夫人,您確定這些鋼材是那何許要的嗎?”
三夫人說確定,按照消息中講的,他們去了經營鋼材生意的劉府,然後劉家的商號就從燒鋼場拉來了這批鋼材,那就肯定是他們要的。估計是平安國那些人躲藏之地,就離這白雲城很近。
武師點頭:“這些鋼材也運來半天了,他們也該取貨了。”
“嗯,慢慢等就行。我們的人在城裡跟着他們呢,怎麼着都跑不掉。只要出城,他們就完了。”
何許三人騎着馬,晃晃悠悠的從城裡出來,看看之後,何許告訴水依依跟明兒,往北邊走,先甩尾巴。他們去劉家是公開的,直接去取貨怕不安全。
水依依跟明兒不多說,他怎麼講都聽他的。
三人往北而去,在他們身後,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趕着一輛拉麥草的馬車一直跟着。看到他們往北,就皺起了眉頭:“怎麼往這邊走了,看來夫人猜錯了。”
說話間,那趕車的男子取出一隻麻雀大小的鳥兒,一張小紙條塞進鳥爪子上的訊筒中。這是近處傳訊用的訊鳥,叫訊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