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跑出來,“哥,你怎麼站在外面?”
王大山:“沒事,站外邊空氣好。我跟你說,你們院長那裡去了?你現在啥職位,做得主不?”
二丫:“傷科醫生,能作一些主,咋了?”
王大山,“新兵團那邊,需要醫生守着,訓練強度比較大,有些外傷需要及時處理。”看了一眼二丫腰間漂亮的小手槍,“槍法練了沒有?”
二丫:“練了,二十米處能打中小瓦罐了。”
王大山,“還不錯,走吧,準備好你們的東西,我幫你提過去。”
二丫帶了兩個護士,眼下的醫院,正是最清閒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員都在對中藥材進行加工焙制。文縣,岷縣,隴南是有名的藥材之鄉,藥材的出產也是當地經濟的一個重要構成。而好的消炎止痛藥材,不管是中藥西藥,部隊裡都始終是緊俏物資。有着優質充足的原材料,醫院自然是大量製作成藥丸散了。這種物資,就沒有嫌多的時候。
將二丫她們安置好,王大山回到了尖刀隊駐地。
尖刀隊的駐地在城區邊緣,祖昂被眼鏡的高壓逼得乖乖的進了尖刀隊,他身手不錯,雖然打不過王大山,但是他的硬氣功練得也還可以。其實他練得硬氣功,也是先從外練起,鍛鍊肌肉骨骼,壯大臟腑,再以抗擊打訓練提升實力。其間的尺寸掌握,藥物的輔助都比較重要,沒有一個好師傅是很難有成就的,而且容易把自己練傷。
祖昂的訓練卻是祖傳的,據說眼鏡年輕時候也練過,他的加入,剛好讓胡菲騰出來做了專職的電報員。
“王隊,老錢去警衛連當連長了,聽說劉團長想要你去他們團當連長,被洪司令罵了一頓,說尖刀隊現在頂得上一個團了,誰也不能打你的主意。”
胡菲遞過一張電報紙,“老胡給你的消息,還讓人送來了兩罈子燒酒,二丫在一罈裡面浸了藥,讓你別動那一罈。”
愜意的灌了一壺老酒,靠在老楊樹下慢慢的咪着,胃裡傳來火燒般的溫暖。這種隴南的土燒原料駁雜,裡面有青稞,小麥,還有高粱啥的,入口辛辣而回味無窮,王大山原本不懂酒,喝得多了,也就喜歡上了,現在還能分得出好壞了。
“嘭!”的一聲,一個女人跌倒在門前,虛弱的身子撞在門上,發出的聲響驚動了正在全神貫注體會酒水在腹內形成的溫暖感覺的王大山。
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那女子,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也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女子!這是王大山最直接的感覺!
胡菲跑出來,有點驚異的說:“這不是安家女兒麼?怎的了?”說着就想去扶她。
“別碰她?問問她啥情況就行了。”王大山直覺覺得有問題,便這樣對胡斐說道。
話剛說完,一聲尖利的尖叫聲就傳來,“女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一個女人跑到門口,抱住了那女子。
王大山皺眉:“胡菲,你和她們很熟?”
胡菲搖頭:“不怎麼熟,不過見過兩次,知道她們是誰。”說完走近前低聲對那女人說道:“安家大嬸,還是趕緊找醫生幫你女兒看看吧。”
一聲尖叫:“你這天殺的,勾引我女兒不成,就朝她下毒手!我跟你拼了!”安家女人突然撲向胡菲,雙手就朝胡菲臉上抓去。
胡菲明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神情愕然,直到那鋒利的指甲直撲面門,才急速向後一步避開,“你胡說什麼?”他雖然年輕,但是迅速反應過來,這女人是成心來鬧事的。
這女人一抓不中,還要追着來,王大山一聲沉喝,“想死是不是!”高大的身軀擋在這女人面前,“別在老子這裡耍什麼心眼,趕緊帶着你的人滾!”沉雷般的聲音滾滾盪開。
那女人卻是返身抱住她的女兒,扯着嗓門嚎起來,“天殺的外鄉人,天殺的紅毛匪,我可憐的兒啊!竟然被他們盯上遭擄掠欺負···”
王大山看着外面聚集起來的越來越多的人羣,冷冷的目光一掃,發現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真正的街坊鄰居,扎眼的幾乎沒有。
遠遠的麪館樓上一個窗戶前,兩個衣衫光鮮的人正在說話。
“怎麼回事?不是說這個院裡平素只有那個瘦個子嗎?怎麼多了一個人?”陰冷的聲音讓人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這人是突然來的,我們監視這地方好幾天了,一直都是那姓胡的小子一個人住着,偶爾纔有他們總部的兵過來一兩個,都是呆不久就走了。剛纔發現的遲了,那高漢子只聽說是紅匪的一個小隊長,一直都在新兵團那邊搞訓練的。”一個短髮青年回答。
“多派幾個人,先將那兩人弄殘了,安家女兒讓她咬死了口,這一次一定要將紅匪的名聲弄下去,咱們纔有機會。”
周圍的人聲喧譁,都在指責胡菲膽大包天強搶民女,一直沒怎麼做聲的王大山突然出手了。人羣中嚷得最兇的兩個後生被他一把揪出來!
“蓬蓬”兩聲,兩個後生一人一拳打在王大山肋下,王大山卻是混若無事一般將兩人往地上一頓,沉喝一聲,“那個認識這兩傢伙?”
兩後生被他頓得頭暈腦脹說不話來,人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挑頭的這兩後生被抓出來,而大夥竟然都不認識,自然沒人回話,人羣便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是我孃家大侄子,打他!”安家女人一聲尖利的喊叫,幾個壯漢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揮舞着着棍棒鐵刀朝王大山撲來。
一個一身光鮮的中年人站在街上,“這是怎麼回事?”聲音似乎很威嚴。
王大山只是一眼,似乎就看出了這個人身上的陰謀之氣,擡臂,單手抓住呼嘯而來的鐵棍,隨手一板,鐵棍反敲回去,打暈一個,擡腿,一檔,勁風呼嘯掃來的一條腿“咔嚓”一聲骨裂爆響,這個打手慘嚎着在地上翻滾,隨意的反手一拳,後面撲來的打手面門鼻血長流,翻着白眼仰天而倒,右手伸出,閃電般擊出的拳鋒擦着一
個打手耳門而過,音爆如一道驚雷震得這個打手心神具失。
“你們是什麼人?”一聲爆喝,將臉現驚容,正喋喋不休煽動街坊的中年人嚇得失聲,而心神失守的的打手則是脫口而出:“軍統西北站第一行動組。”
“住口!”中年人神色大變。
王大山冰冷的目光看過去,“繼續說!”反手一巴掌扇在安家女人臉上,將她那句“強搶我家女兒還行兇!”的嚎叫給扇沒音了,刀光一閃,短匕脫手飛出,釘在手拿手槍瞄着自己的中年人額間。
“殺人了!”一聲尖叫,王大山提氣暴喝:“都別動!”
胡菲提着機槍殺氣騰騰的衝出來,將機槍往院牆上一架,黑洞洞的槍口下,一干被爆喝驚住的人噤若寒蟬一般不敢動彈。
王大山冷冷的目光盯着安家女兒,“你,現在還裝死麼?”
“軍統?還西北站?蔣光頭手中的特務部門,栽贓陷害,暗殺煽動手段無所不盡其極的特務部門,老子倒是聽說過,但是從來就沒有見識過。”
王大山嘴角的譏笑很濃,“怎麼?軍統就這麼一點伎倆,栽贓給我們的戰士,引起百姓的憤怒,這伎倆也太過低劣了吧,本地的百姓就這樣好騙?”
李參謀和一個班的戰士腳步隆隆的跑過來,旁邊還跟着一個男人,這男人,就是安家男人。看到眼前的形勢,安家男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馬撲向趴在那裡嗦嗦發抖的女人身邊,“好啊!還敢白日行兇啊!老天你不長眼啊!各位鄉親,這紅軍也太不講理啊!強搶我家女兒還敢在咱隴南濫殺無辜···”
李參謀的臉色很差,但是他注意到了旁邊百姓臉上的古怪神色,低聲跑過來問,“怎會如此?”
王大山簡單的回到:“軍統西北站行動組的,栽贓陷害,破壞我軍名聲以及和當地百姓的關係。”
李參謀一聽就明白了,這些天參軍的青年可是絡繹不絕的,紅軍在隴南形勢一片大好,敵人在軍事行動之外,開始在隴南高陰謀詭計了,“有沒有證據?”
王大山:“地上躺着的都是,安家的這個男人應該很關鍵,可能是個小頭目。”眼神掃過附近的屋子,“我懷疑附近還藏着人。”
“你注意下,陝北來人了,正在審查咱們軍區,這個案子交給我來處理,叫胡菲先把機槍弄回去。”李參謀說完就拎起還沒醒過神的特務,指着安家男人:“說,他是你們西北站什麼人?”
特務一看,直接就說了:“這是我們行動組副組長···這個不是他女兒,是站裡的電報員···”
李參謀精神一振,立馬就現場先審上了。
王大山揮手讓胡菲將機槍扛進去,雙眼鷹一樣掃過附近的屋宇。這裡已近城郊,往東是零零落落的屋子,隔着一條小河和村莊對望,往西就是縣城,騾馬車店就在不遠,兩層的門面屋是很好的監視地點。瞄了一眼,王大山就沒有再看,他能感覺到那邊已經沒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