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反正你也看不到。”
方芳芳一愣,轉而眼神一厲:“那就走着瞧!”
“各位女俠們,今晚女主角的爭奪賽現在……開始!”
隨着主持人一聲令下,幾個姑娘瘋狂了……
平日裡一杯令男人都頭痛的深水炸彈被幾個姑娘當成了比賽玩具,有人一杯下就就OVER了,有人三杯下去就狂吐。
方芳芳酒量隨父親,雖然喝深水炸彈這種混酒也有些心有餘悸,但是自信撂倒幾個姑娘還是不在話下。
但是她很快就被米小白嚇到了。
米小白那不是在喝酒,是在搶酒。
她左右開工,一隻手一杯,深水炸彈喝的像是白開水,眉頭都不皺一下。
靠,小看這個死丫頭了,平日裡裝清純,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方芳芳加快速度,周圍響起歡呼吶喊聲,但是當她喝到第7杯的時候,看到米小白眼前已經至少有10只空酒杯後,終於忍不住停下,憤怒道:“我不喝了,米小白你是在玩命嗎?!”
“方芳芳小姐棄權!今晚的得勝者是米小白小姐!11杯深水炸彈!”
米小白看着眼前的人和物體,滿眼轉圈。
她的酒量並不好。
因此她纔會搶酒。
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嚇倒對方,並且在徹底醉酒前喝下足夠的數量,她纔有機會贏得這場比賽。
這場斗酒她必須要贏,今晚已經喪失了和炎瑾瑜切蛋糕的機會,將他惹得炸了毛,如果不爭取機會和他跳舞並向他解釋,她就徹底玩完了。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當今晚她看到炎瑾瑜和別的女人一起切蛋糕的時候,忽然覺得心中很難過,看到別人送給炎瑾瑜的生日禮物心中更難多,她覺得如果再看到炎瑾瑜和別的女人貼身熱舞,她肯定會難過的哭出來。
她不想總是被命運擺佈,她要逆襲。
所以她玩命了。
眼前的人已經變形,主持人什麼時候喊停,什麼時候抓住她的手宣佈勝利,她一概不知,只在心中留下唯一的信念就是——喝完酒必須全部吐出來,否則別說是跳舞了,估計走路都要晃。
所以她趁着最後的清醒跑去了旁邊的衛生間,俯身大吐。
辛辣的酒液讓她涕淚橫流,整個胃都抽搐了起來,可是她卻低估了深水炸彈的威力。
整個腦袋要炸掉一般疼痛,米小白咬牙堅持着洗了把臉,可是剛扶着牆壁走出衛生間,
就徹底失去行動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米小白靠在走廊上喘粗氣,胸口和腦袋都是火辣辣的,靈魂都好像要從軀殼裡擠出一樣糾結扭曲起來。
好痛苦……
她從沒有醉過酒,最多就是微醺,從不知道醉酒竟是這樣難受,她想要爬起來回去和炎瑾瑜跳舞,可是站起來幾次,就摔倒幾次。
“完了,得不償失了……”
米小白看着窗外的月亮,眼睛漸漸失焦,模糊中,好像看到炎瑾瑜的臉出現在面前,她咧開嘴笑了笑:“你是來和我跳舞的嗎?”
然後終於徹底失去所有意識……
腦中混沌不堪,頭痛欲裂,到處都是炎瑾瑜抱着別的女人跳舞的場面,米小白翻了個身,感覺手上一陣刺痛。
“米小姐,不要動,針要壞了。”
一個小護士站在她的面前,米小白突然反應出什麼,“蹭”的坐起來:“現在幾點了?宴會結束了嗎?”
“已經快12點了,宴會已經結束了。”小護士嚇得急忙按住她,“您酒喝太多了,請……”
“不可能!我的酒不能白喝!”
米小白沒等小護士說完話,便將手上的針粗魯的拽掉,掀被下牀。
腳剛觸地,就是一軟,米小白連滾帶爬,不顧勸說衝向院子。
空蕩蕩的華麗舞臺上都是花瓣和綵帶,桌子上酒杯和蛋糕狼藉,幾個女傭將桌子上的禮物逐一放到一個推車裡運往倉庫。
炎瑾瑜的生日宴會結束了。
米小白茫然地看着一切,忽然很想哭。
今天,她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除了早晨兩個小菜,她沒有做出任何讓人高興的事情……
而且斗酒喝醉,在走廊上不顧形象四仰八叉這件事的賬還沒算,明天不是炎瑾瑜的狂風驟雨,就是老爺子的失望搖頭。
米小白轉過身往回走,看到女傭推着禮物車從旁邊經過,突然道:“等等。”
女傭停下來,不明所以的看着米小白。
米小白看着車子邊上自己的小禮物盒子,將它拿了下來。
和其他人那種奢華的天鵝絨禮盒不同,她的小惡魔禮盒那樣顯眼,因爲既幼稚又廉價,連上面粉紅色的蝴蝶結都顯得那樣土裡土氣。
她完全不瞭解炎瑾瑜,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生活檔次,她很愚蠢,很無知,她要將它收回,免得丟人現眼,惹人嘲笑。
“可以了。”米小白輕聲道,“你走吧,這個不用告訴別人。”
“是。”
女傭離開,米小白擡起頭。
“你爲什麼隨便拿走我的生日禮物?”
炎瑾瑜站在昏暗的燈光下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身深紫色的西服英俊帥氣,頭髮一絲不苟,雙眼深邃幽暗。
米小白不敢面對他,因爲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狂風暴雨,只是將小惡魔禮盒別到身後:“這是我送的,我要收回。”
“收回?”炎瑾瑜邁開長腿走過來,“爲什麼收回?給我看看。”
“不給!”
米小白退後一步,“這是我的,我不想送了,我後悔了!”
“那個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你已經放上去了,就是我的了!”
炎瑾瑜俯身拽住米小白的肩膀,霸道的將禮物奪下來,“因爲沒有和你跳舞,所以你就生氣收回禮物?米小白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
“不是……”
米小白看到炎瑾瑜已經將禮物拆開,咬了咬嘴脣,“我買的東西不太好,拿點別的什麼補償吧……”
炎瑾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裡的東西:“這是…個…過濾菸嘴兒?”
米小白一下子無地自容,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只抽雪茄,本、本來是想着用這個,對、對身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