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已經七點多了?”炎瑾瑜立即睜開眼睛。
二十分鐘後,炎瑾瑜和米小白兩個人下樓,米小白的臉紅的像個猴屁股。
“爺爺,早上好,昨天有點累,今天起晚了。”炎瑾瑜面容清冷,一副恭謹有禮的乖孫子模樣。
“沒事,你們兩個人坐吧。”
炎老爺子沒事人一樣,臉上卻似乎有種迷之喜悅,“老丘啊,上餐吧。”
“是。”丘管家立即吩咐廚房,一盤盤豐盛的早餐上桌。
平時吃飯的時候,嘰嘰喳喳最吵鬧的就是米小白,今天她感覺有些尷尬,只能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埋頭吃菜。
“米小姐覺得今天的湯,味道還好嗎?”
她不說話,丘管家卻已經習慣問她,笑眯眯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給您拿一點去學校裡喝?”
米小白這才發現今天的早餐有道湯,於是急忙道:“味道非常棒,不過就不用帶去學校了,我吃得很飽了。”
“不,還是帶一點吧。”炎老爺子笑眯眯的插話,“瑾瑜也帶,你們都帶着。”
米小白覺得炎老爺子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兒,攪了攪碗裡的湯,疑惑道:“這是什麼湯,怎麼有些苦?”
“是滋陰養顏的藥膳湯。”
旁邊伺候的廚師長驕傲的解釋道,“少爺的是固陽補腎的,可惜時間太倉促,湯不夠火候,不過從明天早晨開始,我一定會做出口感更加豐滿,更加給力的藥膳湯!讓兩位每天都可以保持充足的精力!”
“噗!咳咳。”
米小白嗆咳了一下,旁邊炎瑾立即塞給他一張餐巾:“被感動的說不出話了嗎?”
說着,面無表情的將眼前一大碗“壯陽補腎”的湯給喝了個乾乾淨淨。
三條黑線從米小白腦袋上滑下——炎瑾瑜,你丫可真是夠淡定的!
……
早飯後,因爲老爺子的特意叮囑,炎瑾瑜親自送米小白去學校。
米小白抱着個大保溫瓶,一路上和炎瑾瑜相顧無言。
“把這個也喝掉。”
車子到達學校門口後,炎瑾瑜將自己的保溫瓶塞進米小白懷裡,不高興道,“喝不完就去死。”
“……”
米小白縮了縮脖子,爲難道,“雖然是好東西,可這個是壯陽的啊,我喝了會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事?”
炎瑾瑜揪了揪領帶,似乎有些燥熱:“那就倒掉!如果我喝了,你晚上被我強上了別哭爹喊孃的自殺跳樓!”
“……我都喝掉就是了!”
米小白嚇得立即抱着兩個保溫瓶跳下車,轉眼就一溜煙兒沒了影子。
“就這種覺悟還想當我女人?!”炎瑾瑜煩躁的瞪了瞪米小白遠去的背影,“口是心非!殷木!開車!”
……
米小白踏着早晨的晨光步入校園。
年輕的學生三五成羣,歡歌笑語,草地上、操場上、樹林裡,到處都是青春的氣息。
米小白恍然想到昨晚廢棄倉庫裡的一幕幕,心中感慨良多。
羞辱、痛苦、絕望和親情的冷漠相比這些自由和快樂,似乎變得不值一提。
人還是應該認真努力的生活。
上天是公平的,不會總對一個努力生活的人那麼殘忍……
擡頭間,正好見不遠處一輛白色的保姆車駛向辦公大樓。
米小白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了看懷裡的保溫瓶,轉了個彎,走向辦公大樓……
“咚咚咚。”
韓逸軒的辦公室是一間獨立的豪華休息室,學校偶爾邀請他過來上公開課很大成分是衝着他的名氣,根本不在乎他教得內容是否適合。
所以,他也根本不需要真的辦公,只需要有個獨立隱蔽的落腳點即可。
開門的是韓逸軒的經紀人:“你是……米小白嗎?逸軒他正在……”
“沒事,不用喊逸軒哥,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就可以了。”米小白將保溫瓶遞給經紀人,露齒一笑,轉身就走。
“小白等等!”
熟悉溫柔的聲音響起,韓逸軒用毛巾擦着頭髮走過來,對經濟人道,“你先出去吃點早餐吧,我和小白說會兒話。”
經紀人離開,韓逸軒將米小白拉進了屋子裡。
“我還要回宿舍拿東西。”
米小白靠在門板上,有些不自然,“東西你喝掉就好了,我不在這裡了。”
說着,轉身拉門。
“砰。”
韓逸軒將手拍在門板上,直接將門拍上:“東西讓廖春春給你帶就好了,你現在怎麼見到我就好像耗子見了貓?”
米小白擡頭,正迎上韓逸軒自上而下看着自己的深邃眸子,有些尷尬的縮了縮身子:“是因爲怕被別的同學看到,說閒話。”
“是因爲我和你姐姐快要訂婚了吧。”
韓逸軒鬆開手,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將手裡的保溫瓶打開聞了聞,“很香,你做的?”
“不是。”
米小白撒謊道,“一個朋友給我送了兩瓶,剛看到你的車子,忽然想着喝不完,乾脆送你一瓶。”
韓逸軒喝下幾口,晃了晃手裡的保溫瓶,勾了勾脣:“你哪個朋友給你送壯陽的湯?”
米小白老臉一紅,立即故作無知:“啊?怎麼會是壯陽湯?啊!可能是拿錯了!他明明說是強身健體的藥膳湯!這個笨蛋,哈哈哈……”
韓逸軒瞭然的笑了笑:“沒事,對我來說正合適不是嗎?我昨晚通宵拍戲,連妝都是剛纔才卸的,正感覺精疲力盡沒有胃口,你就給我送來這樣的滋補湯,小白,你真是貼心。”
米小白立即欣慰道:“那太好了,能幫上你的忙我真的很高興!”
“輝輝被人打了,知道嗎?”韓逸軒一邊喝湯,一邊漫不經心道。
米小白笑容一僵,摸了摸鼻子:“不清楚,不過他不是整天出去打架嗎?”
“不一樣,這次是單方面被打,兩條腿和一隻胳膊被生生敲斷了,而且還不敢和伯父他們說到底是被誰打的,似乎很忌憚對方。”
“竟然被生生打斷了……”
米小白搓了搓衣角,原來炎瑾瑜還算手下留情,給米輝輝留了一條胳膊。
“你似乎不太在意他。”韓逸軒看了米小白一眼,“因爲他經常欺負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