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很清楚了,她不可能對米露露的離開視若無睹,於是無奈吩咐手下:“看看醫院的監控,米露露她往哪邊方向走了,沿着路先找找,她身上也沒錢。”
整個晚飯期間,即使是美食也無法安慰到韓念,可能是因爲每天都去醫院,而今天看不到的原因,也可能是母子之間心有靈犀,他越來越不安了。
會不會是米露露出了什麼事?
米小白這麼一想,再看看韓念,一時有些焦急。
炎瑾瑜公司有重要活動,晚上臨時決定不回來吃飯,正好今天週末,童宇過來吃晚飯,米小白便把這件事順便的告訴了童宇。
童宇基本每一兩個周就會來炎家吃一次晚飯,而且最近和炎瑾瑜一直有聯繫,自然知道最近米露露在他們家住的事情,童宇問了米小白幾個米露露的問題後,直接道:“她現在應該在他那個渣男友那裡,叫什麼來着,楊止南吧。”
“不會,那個渣男打她,她不可能有了依靠,還要回到那種地方。”米小白立即反駁。
“她這種性格和心理呢,從心理學上講,怎麼說呢,反正應該是極端的那一類吧,她很虛榮,所以她寧可回到那個渣男那裡,也不去姑姑那裡丟人。”童宇倒是胸有成竹。
“她不去姑姑那裡丟人,可是之前在我這裡也沒少丟人,要知道,她最不願意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被我看到,像個驕傲的孔雀。”米小白努了努嘴。
“那不一樣,我說了姐姐別生氣,那是因爲她覺得她還可以控制你。她瞭解你的性格和處事方式,而且當時她的兒子也確實發作疾病。”童宇看了韓念一眼,“那個米露露是正常理智的成年人,不是傻瓜,不可能這麼冷的天不找落腳處,而且她離開的方向,你剛纔說的時候我就順手查了下我的地圖手冊,那個方向有連續幾個富豪小區,如果那個楊止南的家在那附近,那就沒跑了,就是那裡。”
米小白對童宇的本事自然沒有懷疑,想了想,便招呼人去查楊止南的住址了,果然在米露露從醫院裡開的方向上,有着楊止南名下一套豪華公寓。
“敗給她了,這樣不負責任的母親,把念念當成了什麼,說不管就不管了?”米小白看了眼韓念,無奈的揉揉額頭,然後把筷子猛地放上桌子,霸氣道,“我決定了,如果她繼續呆在那個渣男那裡,我就讓她把韓唸的撫養權給我!就算是把韓念扔給我,我也得給這孩子要個正兒八經的名分!再也不要這樣的媽了!”
聽說吃完晚飯就去找媽媽,韓念再次冷靜了下來,米小白想着炎瑾瑜忙,不要再讓米露露的事請打擾他了,於是和童宇一起前往楊止南的住所——有童宇在,她就比較有底氣,想不到十幾年都沒體會過有弟弟的依靠感和安全感的她,卻從童宇這個弟弟的身上感受到了,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童宇自然也樂意幫米小白各種忙,和米小白吃完東西便換了衣服去了楊止南住所。
原來楊止南酗酒。
米小白一行人敲開楊止南家的大門後,楊止南醉醺醺的從裡面走出來開門,身上還好幾個口紅印,兩個衣着不整的女人也和他一個德行,拿着酒瓶搖搖晃晃:“楊總,怎麼搞的嘛,又叫了一個妞兒?”
楊止南眯縫着眼睛看米小白,色色道:“美女,咱們好像在哪見過?來吧,爺我現在有的是錢。”
回答他的,是保鏢的一記拳頭。
女人們嚇得尖叫一聲,四散逃跑,楊止南嘶吼了一句,然後酒似乎也醒了個三四分,看向米小白:“你是……?”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楊先生?”米小白拿出炎家女主人的派頭,儘量讓自己顯得比較有威嚴,“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你對我不還是畢恭畢敬嗎?”
楊止南終於徹底清醒了,然後面上表情精彩紛呈的變了變:“妹妹?!小白妹妹!!”
“誰是你妹妹?!”
“你是露露的妹妹,自然是我的妹妹啊!”楊止南低垂着身姿,一副討好的樣子,往米小白身後看,“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住址?炎總……哦,不,妹夫有沒有一起來?!”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楊止南,米露露是不是在你這裡,我要見她。”米小白厭惡的退離了楊止南一點,眼睛卻不斷地打量着他的屋子,試圖搜尋到米露露的身影,“你叫她出來,我不會把她送去她姑姑那裡,但是我有話和她說,關於韓唸的,說完就走。”
楊止南捂了捂頭,酒精似乎麻痹了他的記憶,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米露露?”
“她沒來你這?”米小白看了一眼童宇,童宇立即厲聲道,“你最別說謊,否則報警,說你招妓,你們就等着吃牢飯吧!”
“別別別!我們就是玩玩的,沒有交易!”楊止南後面那幾個嚇得縮到沙發後的女人中立即有一個道,“我們來的時候廁所裡的確關了個女人,不過後來又走了。”
“抱孩子了嗎?”
“抱了抱了!”女人忙道,“她還說那是楊總的兒子,哭着吵着讓楊總負責。”
米小白立即道:“那爲什麼突然走了?又爲什麼被關起來?人現在去了哪裡?是抱着孩子一起走的嗎?”
女人沒敢說,小心翼翼的看了楊止南一眼,楊止南撓撓頭:“哦,想起來了,那賤人跟我這要死要活呢,被我打了一頓,趁剛纔人多,跑了。”
“人渣!那可是你親兒子!這麼冷的天,你不管他們是要他們死嗎?!”米小白氣的跺了跺腳,急忙帶着人出門。
剛出公寓的大門,就和迎面而來的炎瑾瑜撞上了,原來是他從公司打電話回家,女傭將事情告訴了他,他便還沒到家門口就又返回趕了過來。
“沒事吧。”炎瑾瑜看米小白安熱按無恙,倒是放了心,迎上去,“幹嘛非得親自來?楊止南爲難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