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一個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個是亞裔面容,也不知道是聽不懂洛紫陽的話,還是根本不聽他的話,完全不理她,鉗制着米小白就要往回拖。
“我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洛紫陽一看這情況,直接火了,攔在兩個保鏢面前道,“敢明目張膽的在我面前拿人,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洛紫陽放在眼裡了?!”
“除了我們先生,我們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保鏢硬氣道,“這件事與您無關,還請讓開。”
“讓開?!呵呵。”洛紫陽平時看着花裡胡哨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怎麼說也是帝皇娛樂的老大,解決夜店突發狀況算是最專業的,於是直接向着跟自己上來的保鏢揮揮手,然後退後一步,胸有成竹的吩咐道,“來人,給我搶人,我倒要看看他們先生是哪一隻?!到底是我洛紫陽的拳頭硬,還是他的腦袋硬!”
“是!”
兩邊保鏢瞬間做好架勢就要動手,鉗制住米小白的那個藍眼睛兜裡手機突然響起,然後接聽後俯在另一個人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兩個保鏢立即鬆開米小白,退後一步:“抱歉,抓錯人了。”
“算你們識相的!”洛紫陽一聽,以爲自己的氣勢將對方震撼到了,直接抓住米小白的手腕,一邊帶她走一邊張狂的警告道,“記住,以後看見我洛紫陽躲得遠遠地,再看到你們一次就讓你們好看!”
米小白雖被放開,卻覺得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不禁回眸看了一眼,走廊空空如也。
於是垂頭跟着洛紫陽進入電梯,可是就在電梯關門的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心悸一下,恍然發現一雙深綠色的眼睛在不遠處冷冷的注視着她……
樓梯口的喧囂終於恢復平靜,角落裡的男人收回目光,轉身往房間走去。
跟着他的那個保鏢小心翼翼道:“先生,爲什麼放他們走,要不讓屬下跟過去找機會做掉那個女孩子吧,保證乾淨利落。”
“啪——”
男人直接揮手一巴掌給了保鏢一個耳光,出口的話卻冷靜的毫無起伏:“蠢貨,那個女孩子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爲什麼洛紫陽會出現在這裡,洛紫陽是炎瑾瑜的異性兄弟,你是怎麼做準備的?!”
“是!是!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去打探洛紫陽來這裡的目的!”
男人垂眸看着保鏢的後腦勺,眯了眯眼睛,然後俯身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
“先生……”
保鏢一看男人的動作,直接跪在地上,嚇得語無倫次:“屬下愚鈍,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啊先生!先生饒命!”
“我刻意隱藏了行蹤,但今晚上的事情卻沒有一件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明明包了整層樓房,你們竟然會疏忽到讓一個小女孩輕鬆潛伏進了我的房間,現在連洛紫陽都出現了。”男人拉開槍栓,推彈上膛,將黑洞洞槍口上的消音器對準保鏢的腦袋,深綠色的瞳仁寒光一閃,“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叮鈴鈴……”
千鈞一髮之際,男人浴袍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男人頓了頓,收回槍,接起手機,對面立即有人道:“先生,已經鎖定好楓少爺了,現在是否和他接觸?”
“帶他來見我。”
“是。”
男人掛上手機,跪在地上的保鏢看他再次看向自己,立即哭道:“先生饒命,屬下第一次貼身護衛您,難免會有失誤,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吧,屬下定會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男人皺了皺眉:“你們這批臨時調動過來給我護衛的是哪個堂主手下的?”
“火堂主手下的。”
男人二話沒說,舉槍對準保鏢,“biu”的一聲,開了一槍,保鏢立即慘叫一聲,捂着被打穿的肩膀滾在地上。
“留你一命,把這裡收拾乾淨。”男人將手槍扔到保鏢腦袋旁邊,輕描淡寫道,“然後告訴蘇如火,你們和他一樣沒有腦子,換洛水那邊的人過來!”
“是!謝謝先生!謝謝先生不殺之恩!”
男人走進房間,關上門,看了看胳膊上的牙印和斑斑血跡,皺了皺眉,取了酒精棉擦了擦,忽然看到掉落在軟榻旁邊的小精油瓶,於是走上前撿起來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若有所思道:“我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兒呢?”
……
電梯下行中,洛紫陽手機鈴聲響,他接起電話畢恭畢敬的說了兩句,立即轉交給米小白,米小白正在心有餘悸的思考剛纔看到的男人,看到洛紫陽衝她擠眉弄眼的遞電話,立即明白了什麼,接過電話,故作輕鬆地咧嘴笑道:“大金魚,我想死你啦!”
“你剛纔去幹什麼了,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炎瑾瑜顯然並不吃米小白那一套。
“我去衛生間了,忘了帶手機。”
米小白直接撒謊,要是讓炎瑾瑜知道她剛纔去給個黑社會頭子做了按摩師,捱了一巴掌,還差點被人給弄死了,估計又要大發雷霆,然後關她禁閉。
“我的電話是被掛斷的,小白。”炎瑾瑜冷冷道。
米小白瞬間就慌了:“……可能是被別人不小心掛斷的啦!”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撒謊的時候語速和口氣和平時是不一樣的。”炎瑾瑜似乎有些慍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喝酒去了?”
“沒有啦,真的沒有!”米小白急忙擺手,就好像炎瑾瑜在面前似的誠懇,“我是那麼不讓人放心的女人嗎?我對你的愛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如日月星辰亙古不變!我剛纔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米小白想了想炎楚銘和炎瑾瑜和炎老爺子之間的關係,有些糾結。
從剛纔聽到的炎楚銘的話來看,他應該就是放行李箱刺激炎瑾瑜、想讓炎瑾瑜發瘋的罪魁禍首,但是他是炎老爺子的親生兒子……
從之前的種種跡象看,炎老爺子也並不是老糊塗,不可能不懷疑炎楚銘,但是他刻意避開談炎楚銘,證明他心中並不願意相信或者承認炎楚銘會壞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