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擡起頭,目光疑惑的滑過眼前的人:“小水,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洛水直直的看着南宮冥:“先生,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
南宮冥不置可否:“只是喝香檳就是心情不錯嗎?”
“爲什麼突然開派對?”洛水問道,“喝香檳無所謂,可是開派對是爲了什麼呢?難道我們要爲炎瑾瑜和伊麗莎白的結合而慶祝?!”
南宮冥看了洛水一眼,垂下眸子開始擦另一瓶酒:“只是覺得難得你們都在,最近組織裡的事情也有些忙碌,聚在一起放鬆一下也很不錯。”
“可是……”
“如果沒什麼事,小水你就下去換換衣服打扮一下吧,雖然今晚沒有什麼值得向你推薦的好男人,不過和女人們八卦社交一下會讓你的性格變得更加開朗,以後我會認真爲你挑選乘龍快婿的。”南宮冥打斷洛水的話,然後淡淡的笑道,“你在我身邊盡心服侍這麼多年,作爲回報,任何男人敢對你不好,我都能讓他後悔被生出來。”
洛水嘴脣顫了顫,因爲她看到南宮冥笑了。
這個笑容,不是他慣有的冷笑,不是譏諷的邪笑,更不是那種只有嘴角勾起的弧度,雖然南宮冥的表情很淡,稍不留神都不會覺察,但是作爲一個跟隨南宮冥多年的人,洛水幾乎可以一眼看出,南宮冥的這種笑容和以往都不一樣。
他的眼睛裡有些她從未見過的光芒。
洛水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光芒,卻覺得脊背發寒,她感覺南宮冥真的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了。
“先生,我不會再問派對的事情了,但是我有一件關於工作方面的問題,需要單獨和您談談。”
“恩。”
洛水抿了抿嘴,讓自己冷靜下來,依然和從前一般雷厲風行,直接道:“我能知道您讓我去拉斯維加斯抓過來的那個男孩兒,米小白的親弟弟米輝輝去哪裡了嗎?”
南宮冥動作略微頓了頓,繼續擦拭:“被我關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了。”
“他的存在在對我們有什麼意義嗎?”洛水反駁道,“他和米小白雖然是親姐弟,但是幾乎沒有感情,就算你拿他威脅米小白,米小白也不一定會在乎,何況,就算米小白現在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她的兩個孩子足以讓她做任何事,何必要搭上一個無關緊要的弟弟?”
“我喜歡多重保險。”
洛水看着南宮冥淡然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破綻,但是還是忍不住道:“我們下個周要去墨西哥搗毀一個本土組織對吧?”
南宮冥挑了挑眉,略有些興致道:“原來小水你一直不想去做那個任務?沒關係,我沒打算讓你去,我準備讓慕青火去。”
洛水有些失望的看着南宮冥:“屬下並不懼怕執行任何任務,只是那個組織和我們B.E向來是沒有任何衝突的,我們這麼做在當地影響很壞,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而且聽聞先生前段時間聯繫了全球最大的黑色情報組織‘惡魔之耳’,用了豐厚的報酬讓他們爲你做了一件事,而巧合的是,墨西哥的那個勢力正是‘惡魔之耳’的頭號死對頭,所以我們這次的墨西哥行動該不會就是您給‘惡魔之耳’的酬勞吧?”
南宮冥聞言,瞟了洛水一眼,面色瞬間變冷:“小水,我允許你一直跟隨在我左右的目的不是讓你有機會知道我更多的事情,然後拿來質問我,這世上,還沒有人有權利質問我。”
洛水怔了怔,立即恭謹垂頭:“屬下越職,屬下只是覺得我們盲目進攻墨西哥那邊的勢力實在是有些……”
“B.E可不是什麼民主公平的組織,我是B.E的決策者和首腦,有些事,我想做便做了,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南宮冥顯然對洛水的步步緊逼有些反感,“小水,你想得太多了,執行任務便好,而今晚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喝酒歡樂,讓自己的變得輕鬆一些。”
洛水略有些失落的垂下頭:“是,先生,那屬下告退了。”
洛水退出房門,往樓下走,樓梯拐角處的金耀立即閃身出來:“小水,先生怎麼說?”
“先生說攻擊墨西哥那邊的事情不需要向我們交代緣由,他想做就做了。”洛水皺了皺眉,“他不希望我們問這件事。”
“先生最近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在謀劃什麼要緊的事情,連我們幾個都不能說?”金耀非常不解,“我們B.E能走到今日皆是靠先生的明智決策和過人膽識,但是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我一點也看不到頭緒,從炎瑾瑜復出到現在,我什麼都看不懂了,明明炎氏在對我們步步緊逼,先生卻無動於衷,這次和‘惡魔之耳’的交易內容到底是什麼?!他到底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是交換了什麼消息?!”
洛水腦中浮現出米小白從南宮冥房間裡出來的模樣,瞬間煩躁道:“算了,不管了,先生已經對我的追問生氣了,我不想再問了。”
金耀看出洛水的表情變化:“小水,你想到了什麼?說給我聽聽啊,作爲五行堂總堂主,我覺得我現在就是個傻瓜,是個沒頭的蒼蠅!我現在完全不瞭解先生!”
“我更不瞭解!”洛水甩開金耀,“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換你的衣服去參加那莫名其妙的派對吧!”
“等等……”
“別問我!”洛水有些生氣了,憤怒的瞪着金耀,“今晚派對說不定我們就能知道答案!”
“派對上知道答案?”金耀實在是不太明白,想了良久才道,“難道派對上要公佈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來什麼重要的客人?!”
……
米小白回到房間裡,看到兩個人還正在熟睡,俯下身溫柔的親了親他們的小額頭,看到小魚那張俊俏的小臉,瞬間又想起炎瑾瑜。
米小白靠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海,不再流淚,心卻從未停止過滴血。
炎瑾瑜和伊麗莎白結婚了,那個盛大美麗的現場還有炎老爺子,那個曾經最喜歡她最疼愛她的老人家也同炎瑾瑜一樣,將她忘記的一乾二淨。
果然商人永遠都是利益至上,能夠一手創立起炎氏財團的人,也確實不是感情用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