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點了點頭:“不過南宮冥也不傻,他發現沒有我們的線索會立即懷疑到我們躲在島上了,現在就是與時間賽跑,我們現在還在狼窩裡,危險至極。”
齊修擦了擦額頭上的血,看向石言玉:“少爺,你把你的衣服給我,我去。”
石言玉頓了頓,立即明白了齊修的意思,道:“暫時不必,太危險了,我們在一起。”
齊修堅毅道:“南宮冥知道你來了,必定會首先尋找你,如果不做出一點假象,恐怕很快就會被發現。少爺,保護你是我的職責,讓我去吧,我逃跑的功夫還是很好地。”
石言玉認真想了想,指了指那個沒有受傷的保鏢:“你們一起去。”
“他留下來保護你們,我自己去。”
齊修說着便開始脫外套,米小白看着他渾身被血染紅的白色襯衫,有些內疚——齊修的意思是僞裝石言玉去拉扯一會兒南宮冥的注意力,這樣會爲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可是……太危險了,南宮冥已經是困獸之鬥,他看到“石言玉”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他的。
也就是很危險。
不過此時也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留下來大家都要死,出去一個,可能就有反敗爲勝的機會,於是米小白道:“不是說維諾斯的殘餘部隊還能撐一會兒嗎?齊修不如你留下來等殷木拿藥箱回來,先處理一下傷口再出去。”
石言玉和炎瑾瑜都同意了米小白的說法。
二十多分鐘後,殷木揹着一個急救箱浮着水回來了,大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嗎,所以活蹦亂跳的米小白便擔任了救治的任務,結果殷木的藥箱,開始給大家清理傷口。
“正如石先生之前所料,維諾斯的殘餘部隊回了船上,但其實,那個船已經被慕青火提前潛伏了,如今南宮冥也已經追擊到了船上,維諾斯的軍隊算是徹底被剿滅了。真是慘烈至極。”殷木將外面看到的情況彙報道,“這裡的確是南宮冥的老巢,我剛纔看了一下,海上有屏蔽塔和方哨塔,主樓裡有專門用來開機槍掃射的孔洞,還有火箭炮和最新式散彈槍,他們的裝備很優良,看來通緝他們並沒有錯,他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小軍隊,這麼多年,他的勢力比我想象中還要龐大。”
齊修聞言,忙在傷口上貼了幾個防水膠布,便穿上石言玉的衣服快速帶離去。
不過石言玉還是讓那個沒怎麼受傷的保鏢跟了齊修,因爲“石言玉”逃亡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有些不夠有說服力,當然,他也是不想齊修出事,希望兩個人有個照應。
畢竟任何一次別離,都可能是永別。
石言玉看齊修離去,略有些心情沉重,轉頭看到米小白在仔仔細細的給“37號保鏢”清理傷口,還時不時的問上兩句“疼不疼”之類的,而37號保鏢看米小白的眼神也是柔和的不像話……
他瞬間有些不高興,眯了眯眼睛。
“小白,他的傷讓殷木幫他就可以了,你過來幫我弄一下。”石言玉目光不善的看了37號保鏢一眼,雖然他感謝他拼死救下米小白,但是他並不希望米小白的善良被利用,這個男人如果想趁着米小白“欠他人情”的空檔有什麼非分之想,他保證會讓他喪失再次見到米小白的所有機會。
米小白聞言,看了眼炎瑾瑜,見他垂下眸子不是很反對的樣子,起身去了石言玉身邊,石言玉靠坐在草堆上,見米小白蹲着,伸手將她攬過來,柔聲道:“坐我腿上,別一直蹲着,保存體力,別太累。”
米小白感覺後背被眼刀刺了一下。
於是抽出一點草,訕訕道:“我坐在這裡就好了,快別說話了,石頭哥哥,你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可能又會有好多事情需要你解決。”
石言玉伸着胳膊,愜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倒吸了口涼氣。
“很疼吧?”米小白愧疚道,“我會輕一點的。”
石言玉看着米小白焦急緊張的臉,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沒事,我沒那麼弱,我會讓你安全離開的,不要害怕。”
米小白感覺周圍很冷,但石言玉的熱情如同烈火將她包圍,要在平日裡,石言玉趁受傷的機會和她曖昧,捏她的弱點,她是不忍心推開的,可是炎瑾瑜在這看着呢,這種感覺怎麼都有些奇怪。
咳咳,彷彿紅杏在和牆外人浪,主人站在紅杏下看紅杏……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在意男女之情的時候,她表現的反應太大可能會讓石言玉覺得奇怪,於是岔開話題:“不行,你們都消耗了很多體力,待會兒就算救援來了,你們也要再打上幾個小時,我得給你們找些吃的補充一下。”
石言玉不置可否:“我們男人沒事,你餓了?齊修口袋裡有兩塊巧克力,要不你吃了吧。”
“我不餓,你們男人也不是鐵打的。”米小白站起來,順利脫離石言玉曖昧的包圍,讓其他人幫助石言玉繼續把傷口包紮好,看了看林子深處,“何況有現成的食物,吃一點也不麻煩。”
炎瑾瑜歪頭看向米小白,叮囑道:“不要爲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冒險。”
米小白笑了笑,安慰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冒險。”
幾分鐘後,身體靈活的米小白爬上了樹,採了幾個椰子回來了。
“這很不錯。”殷木讚賞的看着椰子,拿刀子迅速剖開嚐了一口,米小白歉意道,“不是特別好喝,但是補充體力還是可以的。”
殷木點點頭,又剖了幾個椰子,米小白拿過一個給炎瑾瑜。
他的腿已經讓殷木給打了止疼針,然後包紮了起來,現在除了不聽使喚以外並沒有太多感覺,這有利於保存體力,也有利於待一會兒的決鬥,他看到米小白給自己拿來椰子,眼神迅速柔和起來,寵溺道:“猴子一樣,淘氣。”
米小白高興地笑了笑,將椰子遞給炎瑾瑜:“嘗一下吧,我以前經常吃這個。”
炎瑾瑜喝了一口,皺了皺眉,眼神迅速沉重下來:“經常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