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灣和宗侯二人的關係處得比較不錯,一聽宗侯所言就立刻接受了對方的建議,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那這魚餌?”
“史長老,你怎麼看?”宗侯沒有回答雷灣而是問向了史義紳。
“雷長老,宗長老,非是兄弟不想出力,可是我沒帶來太多的人手啊!”史義紳急忙推脫道。
“史長老,這事可是你們南路找上我們的,你要是這樣我們哥倆今後可就不好向正使和副使二位大人交代啊!”宗侯看着史義紳說道,雷灣則很是配合的在一旁冷哼了一聲。
史義紳思考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這樣吧,我讓李長老在前方堵截,我這邊也派些人在後面追擊。”
宗侯明顯有些不滿意,低沉的問道:“到底是多少人?”
“一半。”史義紳艱難地說道。
“不行!”宗侯直接否決了,隨後很是嚴肅地說道:“最少八成。”
“宗長老,不是兄弟不願意配合,但是這個有點?”史義紳有些抗拒。
“雷長老,咱們不參與了,就讓他們南路自己玩吧。”宗侯沒再理會史義紳,起身就要離去。雷灣自然要配合一下,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要離去。
“要不七成?”史義紳試探性的詢問。
宗侯直接開始邁步,雷灣也邁步跟上。史義紳見此情景,一咬牙吐出了一句話:“八成就八成,不能再多了!”
宗侯和雷灣對視了一眼後,這才轉身對着史義紳說道:“史長老,咱們討論一下計劃吧。”
史義紳心裡恨不得把這個宗侯撕碎了,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只能忍下了。心道宗侯等你栽在我手裡的時候,必要你好看。心中憤恨不影響他表面上和宗侯討論計劃,很快圍捕的計劃就出爐了。
計劃就是由東南路安排李奎儘快趕到前頭想辦法堵住目標,史義紳負責在後面追擊,雷灣則前去佈置埋伏,而宗侯則負責安排魚餌,一點點撒餌將目標逼到埋伏之中。
討論之後人手也一併分配,宗侯將史義紳的人馬全部帶走,並讓史義紳通知李奎也分出一部分人手和他匯合。
胡言這邊還在飛舟上趕路,在他身邊坐着一位金髮碧眼的少女,哪裡都好就是沒有腿。
“師父,這是什麼破地方啊!怎麼連點高階的妖獸都沒有!”金莎在抱怨着。不單是金莎鬱悶,胡言也很納悶。他已經是一路循着偏遠的山脈飛行了,所過之地不要說六階妖獸了,就連五階和四階的都見不到。能見到的都是三階以下的妖獸,這些妖獸除了能當食物還真是沒啥用處。偶爾落下飛舟捕獵一下補充補充食物,這師徒二人就只能坐在飛舟之上。
胡言覺得有必要去找個城池打探一下消息,好在之前買到了東南域的輿圖,胡言調整了方向朝着一座二等城池普華城飛去。而胡言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改變方向就完全闖入了伏擊網中。
這一日金莎留在了錦繡世界中,胡言一人駕駛着飛舟前行,突然一大片陰影將飛舟所籠罩。胡言擡頭望去,只見一艘碩大的飛舟在上空中顯現出來。胡言立刻猜到這艘飛舟是開啓了陣法在此專門等候自己的,還未等胡言做出動作,密密麻麻的被符籙激發的攻擊就到了。
胡言的這艘飛舟是得自流沙城,用兩個字就能形容:很差。速度沒有靈活也差還沒有陣法防護,胡言當機立斷真氣催動跳下飛舟,藉着踏雲靴在空中幾個閃轉後落入了下面的山林之中。
山林之中也早就佈置了埋伏,一個殺手見目標好像要落在自己的附近,立刻蓄勢待發打算一擊致命。可就在他的視線中,目標在空中一個迴旋改變了方向,隨後山林中一聲慘叫就傳了出來,而他只看到了一片血霧。
“上!圍住他,別讓他跑了,長老們很快就到!”山林中有人指揮。
御空飛行雖然快,但會消耗大量靈氣而且還因在空中太過容易被攻擊。所以胡言沒有選擇空中飛行,而是落在地上立刻發動無影步,藉着附近的山林閃轉騰挪,手裡的板磚見人就拍。
在先後拍死了十幾個殺手後,胡言終於在包圍圈裡撕開一個口子衝了出去。剩餘的殺手們不敢放棄,也是在後面緊緊的追着胡言的蹤跡。
“殺!”又是一個四人的組合出現在胡言的面前,各自施展着殺招。胡言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埋伏多少追兵,神魂之力和體內的靈氣一直在控制着使用。而這四人的攻擊極爲棘手,不得已之下胡言點燃了一輪紅日。
隨着紅日的點燃,胡言直接掄起板磚和每個人都硬拼了一下,速度之快讓那四人瞠目結舌。就在那四人愣神的功夫,又是板磚一頓拍,將四人徹底送走。
“長老們怎麼還不來?”四周的埋伏中有人催問道。
“應該快了!各出絕招吧。”有人繼續下着指令。立刻十幾道凌厲的攻擊從四周攻向了胡言,同時還有黑火夾雜在幾處攻擊之中。
“阿蛟,焱炎火蓮!”胡言召喚出小火蛇,火蓮花一朵朵生成,以胡言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黑色火焰還未和火蓮接觸,就被一條雙頭的火蛇所吞噬。剎那之間山林陷入了紅色的火海之中,慘叫聲不停地傳出。火蓮花還在不停地向四周擴散,胡言燃起第二輪紅日,手裡聚着靈氣,腳下卻藉着火蓮衝開的缺口急速前進。
“小子你給我留下吧,浪涌滔天!”李奎終於趕到了,見着腳下的火海毫不遲疑地發動最強的招式。
“阿嘟根!”早就凝聚好的靈氣彈全須全影的送給了李奎。雖然凝聚的時間有點倉促,不過李奎卻是毫無防備,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擊。猛烈的爆炸過後,李奎的身子從天而落,他不單單受了點傷,御空飛行的寶物也被這一擊打碎。
胡言瞅準時機一個閃身竄出火海,朝着自己神魂探知人少的地方衝去,同時第三輪紅日也立刻點燃,手頭抓緊凝聚靈氣。
“休想逃走!”李奎發動步法再次追了上來。
“走你!”雖然時間不太夠,不過還是有一部分靈氣已經凝聚成了,胡言毫不猶豫地將其扔向追來的李奎。
再次看到那道如同流星一般的光芒,李奎急忙取出一面護盾,同時腳下變換節奏打算躲閃。可惜腳下還是慢了那麼一點,靈氣彈轟中他的半邊身子,也就是李奎手速不慢及時用護盾護住了身子。隨着一道道龜裂,護盾破碎了一地。
“黑水湮滅!”李奎修的是法術,所以不用和敵人太過接近就可以發動攻擊。一道水柱之中帶着黑火飛速襲來,李奎很是自信自己的這一招能留下目標。結果自然是出乎他的意料,水柱擊中的只是一道殘影,而目標已經再次和他拉開了距離。
目標不過是個化意境,不但廢了自己的兩件寶物還能從自己的攻擊下脫身,李奎終於開始正視對手了。
“浪涌滔天!”李奎再次發動大範圍的攻擊,山林中的火終於被大水所澆滅。少了大火,更方便李奎的人馬追蹤和攔截目標。
胡言第四輪紅日已經燃起,因爲前方再次出現了攔截的隊伍。一招流星拳從胡言的手中打出,那攔截的隊伍正好迎頭撞上。一招過後隊伍支離破碎,已經有一半的人被奪走了性命。
突破了第一道封鎖,又是一支隊伍出現攔截在前。胡言並未改變方向,而是催動踏雲靴整個人貼地飛行,手中一招彗星拳攻向前方。胡言的人也如同彗星一般,生生地撞入了攔截的隊伍之中。
就這樣第二道攔截硬是被胡言撕開了一個口子,身後的李奎不但沒有拉近,還被甩開了一段距離。第三道攔截還未成形,就被胡言衝了出去。前方傳來了河流奔騰的聲音,胡言直接原地起飛,全身玄武甲籠罩。地上很多攻擊都被玄武甲擋下,來到河流的上空胡言一個俯衝扎進了河水之中。
藉着俯衝之力胡言速度沉入河底,將乾坤袋塞入河底的石縫之中,還瞬間用劃拉來幾塊石頭將其掩蓋,隨後一個閃身胡言回到了錦繡世界之中。一頭扎入靈池中,胡言藉着池水恢復着體內的靈氣。
李奎已經帶人追到岸邊,看着奔騰的河水,神魂立刻探入其中。結果自然是沒有任何發現,於是立刻下令:“下水,給我搜!”
李奎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目標能逃脫,他覺得目標應該是有什麼隱藏氣息的法寶,藉着法寶躲在水下。站在岸邊的李奎取出幾枚恢復的丹藥一股腦地扔入了嘴中,剛剛那幾下他也不好受,而且靈氣也耗得七七八八。
一番搜索之後,並未有任何的發現,李奎召回人馬,發動體內所有的靈氣,“浪翻天!”
大河停止了奔騰,河水席捲着石塊和泥沙直直地衝向了空中。
“那是什麼?”一個眼尖的殺手看到了夾雜在石塊中的乾坤袋。
李奎面露得意,這種小手段怎能瞞得了他!剛要下令將那東西取來讓自己觀瞧,只見一道獸影顯現出來,大嘴一張咬住了乾坤袋,平穩落地後四蹄飛揚向前疾馳而去。
“妖獸?御獸空間?目標到底是人還是獸?”李奎連着問了自己三個問題。猛地意識到自己在此時怎麼會去想這些,趕緊下令:“追!”所有人馬立刻朝着奔跑的妖獸追去。
水泥正在逆風而行,噗的一聲一股綠色霧氣從它身體的後方散出,霧氣中還夾雜着點東西。
“啊!”有人一聲慘叫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啊!我的眼睛!”有人停下腳步原地慘叫。
李奎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見跑在前面的人馬紛紛倒下,意識到危機的他飛速後退,他的視線也就此被綠霧所遮掩。綠霧散去留下了一地昏迷的人,李奎跑贏了綠霧,但是還是有一滴東西落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灼燒感從臉上傳來,李奎又是掏出丹藥往嘴裡扔又是打坐調息。折騰了好一會兒,李奎才感到好受了一些。
“氣煞老夫!”李奎將手下一一弄醒,他已經沒有餘力再來一次浪翻天了,只好下令所有人馬分開行動。他相信對方又玩了一把障眼法,肯定又是藏在附近。一部分人掘地三尺,另一部分潛入恢復奔騰的河流中搜索,唯剩下他一個人監視四周。
一番徒勞無功的搜索之後,李奎的臉色已經變得黯淡,不得已再次激發剛剛恢復的靈氣,使出了浪翻天。波浪衝天之後再次落下,沒有一個人發現任何端倪。靈氣完全消耗一空的李奎只好選擇了放棄,帶着受創的隊伍匆忙離去。
河流之中一個褡褳正在順流而下,在錦繡世界裡恢復的不僅僅是胡言,還包括了水泥。
“水叔,你剛纔可真厲害!”金莎送上了誇讚,隨後又問道:“水叔,剛纔你怎麼不殺了他們?”
“實力不允許了!虧啊!”水泥傳音給金莎一句哀嘆後,整個身子也浸入到靈池之中。
“哼!這些傢伙給我等着!”金莎心知自己當前的實力還是差上一些,只能用力地一揮嫩拳,發泄之後乖乖地爬到芳華樹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最先恢復的是胡言,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看樣子水泥這一下的確是損耗很大,整個驢身已經完全沒入了池水之中,唯獨留着個驢頭露在外面還打着鼾。
這羣暗魔是怎麼盯上自己的呢?胡言思索着。可是想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己來到棋盤洲之後和暗魔有何接觸,自己出手的那幾次都沒有任何暗魔混跡其中,包括不戒和尚在內。幾次的試探和尚並沒有激發任何暗魔的氣息,也許是和尚隱藏太深,也許他就只是個和尚。
想不通就徹底放棄瞎想,胡言和金莎吃了頓飽飯後,查探了四周沒有異常,就離開了錦繡世界。乾坤袋被攔在了一叢水草之中,藉着河水簡單地清洗了一下,貼身收好。
飛舟早在那波符籙攻擊中就被摧毀了,胡言當前也只能靠着雙腳趕路了,這損失當然是記在了暗魔的頭上。本來前往普華城的計劃看來要改改了,對手在路上設堵到底是希望自己闖過去呢,還是要讓自己改道。兩個選擇都有着未知的風險,胡言也未多想直接邁步而行,隨口唸叨了一句:“血河路是嗎?本來還沒空找你們,看來是要找你們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