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易霸,你這老匹夫還真是霸道啊,想獨吞嗎?也不怕硌碎了牙?我金象門可不答應!”此時一隊人馬來到城門的前方,和呂家的人馬對上了。
“金象門的七長老,向佑行!”有人認出了說話之人。
“是啊,呂家不在涼州好好待着,跑到這裡作威作福,可笑。這四星陣法也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對付的。”又有一隊隊人馬走向了城門處,爲首之人說着話看着呂家衆人。
“是青雲宗的,帶隊的是郭陶長老!”人羣中有人將這隊伍認了出來。
此時一個身着華麗美服體態婀娜面目姣好的女子也帶着自己的隊伍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
“秘境寶藏,誰有緣誰得,我流水宗只想和大家共同探索此地,希望各位道友給個方便。”
“流水宗的長老,冰美人樊冰”觀望的人羣更是發出了驚呼,尤其是那些上了歲數的修士們,臉上露出了迷醉的神色。
“哈哈哈,冰妹妹我來陪你同行。”一個頭戴儒生斤還斜插了一朵菊花,身穿書生袍的中年人,腳踩一把大號的摺扇手裡搖着一把小摺扇從空中飛來。
“風騷書生,你那身騷味把冰冰都薰壞了。冰冰啊,這是寶哥哥給你的禮物。”隨着說話聲,一個圓滾滾的肉球腳下踩着一個碩大的金元寶從遠處飛來。肉球徑直飛到樊冰的面前,從大元寶上跳了下來,雙手裡捧着一枚戒指,說道:“冰冰,這是兩百年前星船拍賣出的棋盤洲七寶戒,相信你早就聽過它的名氣,寶哥哥就把它送給你。”
那個剛剛被人羣稱爲冰美人的女子,此時臉上瞬間洋溢出燦爛的笑容,眼裡泛着光芒。
胡言和身邊的黃山調侃道:“呃,這個肉球是在求婚嗎?”
“求婚?求婚是要定日子下聘禮的,可不能如此草率行事。不過話說回來,這胖子和樊冰已經糾纏不少年頭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可是知道,那個丫頭也不是個安分的人,和她有瓜葛的人可不在少數。”
“我去,綠茶啊。”胡言心裡給那個叫樊冰的女人下了定義。
此時那個中年書生看到樊冰伸手就接過了七寶戒,那頭肥豬還趁機在女人的手上輕撫而過,中年書生頓時怒氣沖天,對着冰美人喊道:“冰妹妹,他閎寶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可接受他這些腌臢之物!”
肉球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立即反駁了回去,“這是我買來送給冰冰的禮物,關你毛事?一天到晚就知道擺弄風騷,真不愧是風騷書生。”
“閎胖子,小生雅號風蕭書生,不是風騷書生。再說了我也有禮物給冰妹妹,卻被你這魯莽貨搶了先。我的禮物可是閉關了三年給冰妹妹寫的詩,我這就念給她聽。”
聽到這話樊冰的臉色一變,一隻手明顯攥了一下拳,然後開口喊道:“住口!”樊冰好像怕書生有啥想法,於是又接着說道:“那個季風兄現在不是念詩的時候,我看咱們還是和各位一起商量一下如何破陣最爲緊要。”
被樊冰稱作季風兄的中年書生點了點頭說道:“好,等沒人的時候我再念給你聽。”
樊冰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想再搭理這個季風,轉而對着肉球說道:“寶哥,你去和大夥商量一下如何?這麼站着也不是事,你說呢?”
閎寶自得的撇了一眼風騷書生,嘴角揚起笑眯眯的說道:“沒問題,冰冰我聽你的。”說完閎寶走向了城門的正前方,幾個隊伍的領頭之人此時也都站在了那裡。閎寶和這幾人一一見禮打過招呼,開口說道:“各位這麼幹站着也不是個事,我建議咱們還是合力先把這陣法破開。至於裡面的機緣嘛,等破了陣法進了城咱們再各憑本事如何?”
“哈哈,還是閎掌櫃說的在理,破不去陣法裡面的東西誰都拿不到,我佟家願陪閎掌櫃一起破陣。”又飛來一隊人馬落在了城門前。
閎寶上前和這個說話之人打着招呼,“坷逑長老,你這是剛到?”
佟坷逑來到衆人跟前,說道:“我們是在另一個方向過來的。沙幕落下後那邊只有城牆,在那邊試了幾次都無法登上城牆,所以我就帶着人來這邊看看。”
“佟老三,你就直說你沒能耐破開陣法,想到這邊來湊個熱鬧,大家不會笑話你的。”又有幾個人從另一個方向飛了過來。
佟坷逑一看來人,也是張口開噴,“高侗顯,你個老廢物還不是和我一樣?”
高侗顯尷尬的一笑,對着衆人說道:“各位我來的那個方向也是一樣,只有城牆沒有城門。所以也只能和佟老三一樣,到各位這邊混混運氣,見笑見笑啊。”
佟坷逑走過去一拍高侗顯的肩膀,說道:“老廢物,你可是研究陣法的,就沒看出點什麼?”
高侗顯一把扒拉開佟坷逑的手,還頗爲嫌棄得撣了撣肩頭的衣衫,說道:“老三啊,你這是在求我了?求人就要拿出點態度來,你說是吧?”
佟坷逑用手肘杵了一下高侗顯,笑着罵道:“老廢物別憋着了,沒看這些人都啥表情了,小心一會兒他們圍毆你。我可打不過他們,到時候就別怪我站一邊看戲了。”
高侗顯也知道現在不是兩人鬥嘴的時候,趕緊對着衆人說道:“各位道友,實不相瞞這陣法我從未見過,我也不確定能否找到陣基,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強行破陣。然而按照這個城池的大小,咱們這些人手遠遠不夠,所以只有攻擊這個陣法的最強點,硬碰硬才能破開破陣。若我所料不差,這個最強點就是這道城門。”
“哈哈,高長老說的不錯,只有攻破這道城門才能破開這個陣法。”遠處又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只見兩支隊伍從同一個方向御物飛來。
“智副院長,廖長老,你們這是?”閎寶的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兩支同來的隊伍問道。其中一支隊伍的領頭人也是頭戴書生巾身穿淡青色的長袍,從空中落下後和衆人一一見禮,然後笑着對衆人說道:“我本來是帶着隊伍在隊伍等候,沒想到尚武院的廖長老也帶人出現在那裡,我們就在一起等候。結果沙幕落下後,那裡只有城牆沒有城門,我們試了很多次都無法突破城牆,所以就沿着城牆跑過來看看。”
此時另一支隊伍的領頭人也到了衆人身前,一聽這位所說的話,當時就沉着臉反駁道:“姓智的,你我兩方同時趕到那裡,有何先後之分?況且你在這扯這些有何用處,還是先破掉陣法纔是正事。”看樣子兩支隊伍之間很不對付,這也是爲何閎寶看到兩支隊伍一同前來時,纔會感到不可思議吧。
城門前出現的人和發生的事,都沒逃過遠處的胡言和黃山的觀察。而且每出現一支隊伍,黃山都給胡言介紹其來歷。青巍大陸上的大勢力都已經派人前來,黃山他自己也算是代表馬家的。所有這些勢力派出的領頭人都是長老一級的人物,這些人也都是青巍大陸當今最頂層的人物,唯有呂家那個呂易霸和黃山是屬於上一輩的老傢伙。
呂易霸,涼州北涼國的老祖級人物和黃山修爲一樣是凝神上品,絕技是呂家的挑山槍。
郭陶,三大頂級勢力青雲宗的長老,凝神下品的修爲。一手青雲劍法據說已經練到了三疊雲,而當今青雲宗掌門丘雲道長也才練到了五疊。
向佑行,三大頂級勢力金象門的長老凝神下品的修爲,不過金象門都是煉體的武修,戰力不可小覷。這位七長老年輕時就以越級戰鬥而聞名。
樊冰,三大頂級勢力流水宗的長老凝神下品的修爲,絕技流水劍法戰力也是不俗。她的最大實力並不是武力而是人脈,絕對的交友廣闊。
古青山,潭波城古家的族長古青雲的弟弟,凝神中品的修爲。此人早就帶人在城門前守候,一直在觀望事態,是個少言寡語手下強悍的人物,拿手絕技斬浪刀法。
榆舒乾,來自東嶺城榆家,凝神中品的修爲。雖是榆家的旁支出身,但個人實力強悍,因此出任榆家的二長老位高權重。他的絕技並不是榆家家傳功法,而是另有機緣獲得的千影棍法。
佟坷逑,東嶺城佟家家主佟坷維的三弟,凝神中品的修爲。佟家是一個鑄器世家,家族裡多數人都是以煉體爲主。這位三長老也不例外,他的絕技是家傳的開山拳和裂石掌。
高侗顯,潭波城高家的一名長老,凝神中品的修爲。高家的旁支出身,一名陣法師。青巍大陸陣法沒落的更徹底,雖然大陸上還有一些陣法師,但是沒有傳承全靠個人悟性摸索。高侗顯和佟坷逑關係密切,兩人年輕時搭夥挖過好幾個勢力的祖墳,當時也是惡名昭彰,因爲受害的勢力得罪不起佟高兩家,最後不了了之。
閎寶,萬寶閣的二掌櫃凝神下品的修爲。萬寶閣是最近一百年才崛起的商號,生意遍地開花,卻一直安穩無事。很多人都在猜測萬寶閣的後臺是外來勢力,其實萬寶閣的後臺是錦華城的銷金窟,而銷金窟纔是真正的外來勢力。
廖品,尚武院的三長老凝神下品的修爲。尚武院和東嶺道院是大陸上唯二的兩座修行學院,兩家自然避免不了相互競爭和爭搶學員,因此兩家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境地。上次大比尚武院出風頭壓了東嶺道院一頭,但是大比之後的幾十年尚武院院長和大長老都不再露面,院內事務由二長老和這位三長老負責,就在這段時間內尚武院又被東嶺道院給反壓制了。
智創,東嶺道院的兩位副院長之一,也是凝神下品的修爲。文武雙全足智多謀,待人接物道德品性,這個人的方方面面都被人所稱頌,是有口皆碑的典範。不過在黃山的情報裡,這個人是個十足的僞君子,表裡不一。更讓胡言感興趣的是,他和那個冰美人也有那麼一腿。
至於以那南嶺宗的長老錢坤和西華門的門主公良行爲首的那些個二流勢力,黃山就沒再介紹,因爲沒必要。
聽完黃山的介紹,胡言由衷讚了一句:“黃老,你不愧是密探頭子啊,這青巍大陸應該沒有能瞞過你的事吧。”
黃山苦笑着說道:“地位使然啊。楚國是這個青巍大陸上唯一能控制一整個州的勢力,然而實力卻又不是頂尖的。所以不做些準備,真的會死的很慘。”黃山說着停頓了一下,表情有些悲憤,繼續說道:“沒成想探得了外面的事,卻被別人把老家給攻陷了,前任的暗探統領被血流暗殺,現任的暗探統領被血流控制,丟人啊。”
胡言也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們就一直沒有關注過血流嗎?”
黃山有些猶豫,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怎麼沒有?胡少你問到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血流在兩百年前一出現,我們就關注了。可是這兩百年來不但一點消息也沒得到,而且派去的人也都音信皆無。這麼多年了,所有人都知道有個血流的存在,但是血流在哪裡到底是哪些人,無人知曉。”
胡言繼續問道:“黃老,血流是怎麼接刺殺任務的?”
黃山又一次苦笑着說道:“這一點我們也查過,每次都是血流傳出消息在什麼地方接受委託。只要去那裡將委託放入血流準備的一個黑盒內即可,在那裡還有十幾個人把守,曾經有人打算擒獲把守的人進行拷問,結果那些人只要不敵就立即自曝。也有人曾經搶走黑盒打算看個究竟,結果黑盒也是可以爆的,爆炸威力還很大。還有人就在附近蹲守打算跟蹤調查,結果卻發現那些把守人在接收任務的時間截止後也紛紛自曝,將那處所在徹底夷爲平地。人們想找出地道或者密室甚至傳送陣這些的痕跡,也是一無所獲。”
兩人還要繼續交談的時候,城門前的那羣人明顯有了決議。所有那些被黃山點名介紹給胡言的強者們分成了四組,然後又從那些圍在四周的二流勢力和散修裡挑了一些人出來。每組湊夠了足足三十人,一共一百二十號人站在了城門前。
閎寶不愧是個當掌櫃的,站在衆人的前方,說道:
“大家辛苦了。一會兒咱們三組人輪番上前攻擊,請各位用盡全力攻擊兩個時辰,然後換下一組人馬。一旦破了陣,還請各位帶着自家的隊伍先進城。我閎寶願留在最後,若是有那沒出力的人卻想搶先,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一衆強者也不想當衆讓閎寶丟了臉面,不過就是早一點晚一點進城的事。那些頂級的勢力表現得不在乎,那些被拉過來出力的二流勢力就更不敢多想了。眼見那些二流勢力也都點頭應允,閎寶拱手抱拳笑着說道:“各位道友,那咱們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