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那個神魂,不屑的說道:“說吧,這城裡除了城主府和流沙閣,還有哪些好地方?”
那個神魂知道自己騙不過對方,老實的答道:“看你說的好地方是指什麼。論寶庫要屬城主府,論資源那就是流沙軍團的駐地在城門的東側,要論功法典籍那還是流沙閣。當年流沙城是何等繁華所在,城裡的商家店鋪甚至是一些平民也有不少好東西。”
胡言注視着那個神魂,說道:“你作爲太上長老,你的好東西呢?”
那個神魂悽慘了一笑說道:“我連肉體都沒了,還有什麼東西能帶着呢?”
胡言一笑說道:“那你就安息吧。”
那個神魂聞聽此言明顯有些無法理解,就在胡言要發動刺魂針滅殺這神魂體的時候,一個灰灰的身形衝在了前面,張開大口將那神魂體一口吞下,神魂沒有任何反應就落入水泥的口中。簡單搜索了一下,胡言就在祭壇的坐墊下發現了一枚戒指。胡言撿起戒指,用魂力探識了一下,發現這枚戒指比胡言手上的所有空間戒都要高級,裡面的空間足足是這些戒指總合的數倍。戒指里居然有一件道器級別的鎧甲。除此以外還有不少好的煉器材料的,不過靈石丹藥和藥草則幾乎不見,估計是被這個神魂體都給消耗一空了。
此時水泥已經回到了錦繡世界,胡言一個閃身胡言進入錦繡世界,密室內的地上留下一個褡褳。胡言跟在水泥的身後。只見水泥嘴裡一頓咀嚼然後吞了下去什麼東西。
“水哥,什麼情況?”胡言問了一句。
“勉強有用,可以恢復一點點。”胡言腦海裡傳來水泥的回答。
“有總比沒有好,看來以後只要遇到縹緲境就不放過。不過縹緲境啊,離我何其之遠啊!”胡言繼續感嘆道。
“其實這個縹緲境很弱的,還不夠勁。”水泥突然冒出一句。
“水哥,你真是我親哥啊!”胡言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一人一驢正在交流,此時店鋪裡出現了一夥人,循着地道直抵密室。其中一個人看到地上存留的褡褳,滿心歡喜的說道:“莊老大,費老大,有發現!”
被稱作老大的兩個人,立刻上前觀察着地上擺着的褡褳。兩人都有些蠢蠢欲動,卻又帶着一絲的警惕。這二人是一直搭夥的散修,進城之前又拉上了幾個散修入夥,等那些大勢力都衝入城內後,這纔敢進入城裡探尋機緣。可惜一路尋來,沒有一丁點的收穫。那些被拉來的散修已經有些怨言,這次終於讓一羣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此時姓莊和姓費的卻是彼此暗中眼神交流,還不等二人有所動作,突然一個人影在眼前出現。
褡褳都被人覬覦了,胡言怎麼可能不出來。當胡言現身在密室,那夥人先是震驚緊接着將胡言圍了起來。姓費的是一個壯漢,直接衝到胡言的面前,說道:
“小子,別怪爺爺沒給你機會,趕緊把你所有東西都交出來,爺爺給你留個全屍。”
那個姓莊的是一箇中年人,看着有些斯文,也是上前先指着壯漢說道:“大刀,你這莽漢總是如此的莽撞,衝撞了別人如何是好。”隨即又朝着胡言一拱手,說道:
“小兄弟,不才莊都子。這褡褳的寶貝不知能否讓我等長長眼?我們搜了好幾處所在都是一無所獲,可嘆啊,可惜啊,可憐啊。”
剛纔那個壯漢一臉的不悅,說道:“臭窮酸,你和這小子膩歪個什麼?直接砍了他大傢伙把東西一分。”周圍的幾個人聽到費大刀的話不住地點頭。
那個中年人也不示弱,怒斥道:“同爲修道之人怎能總是打打殺殺強行掠奪,我等是借來觀賞一下,看看這城裡是否還真的有寶物,若是沒有我們何苦在此浪費光陰?”
胡言一臉笑意的看着兩人表演,說道:“其實裡面什麼也沒有。”
中年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那壯漢卻是忍耐不住,喊道:“臭窮酸,你看到沒有?你的好意人家根本沒放在眼裡,還是動手吧。老子不打的他骨斷筋折,老子就不姓費!”
胡言就是從這褡褳裡出現的,要說裡面沒有東西在場的所有人都不信。那些圍住胡言的人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兵器,就等這一聲令下砍死這睜眼說瞎話的主。
中年人瞪了一眼壯漢,滿臉堆笑的說道:“原來如此。不如這樣吧,小兄弟帶我們一起進裡面看一看,也讓我們長長見識?”說完中年人的手就朝着胡言的肩膀搭來,胡言眼角的餘光瞄到中年人的指縫裡夾着一絲寒光。玄武甲已經發動,胡言冷眼看着中年人的動作。
中年人以爲一擊得手,依舊是滿臉堆笑。隨即就發現對手若無其事的樣子,於是又假裝親近似的手掌在胡言的肩膀上拍了幾下。幾下之後,中年人發現對手依舊無事,臉色瞬間變了手裡運足力氣朝着胡言的腦袋拍去。
胡言身形一閃避開了這一擊,然後就是一腳踢中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一口鮮血噴出倒飛了出去徹底死去。胡言趁着這夥人還在發愣的時候,身形一動,一拳一個全部料理乾淨。收了這夥人的空間袋,隨即離開店鋪來到街面上。此時街面上已經有許多修煉者在徘徊搜索,胡言也不理會隨便取出一件靈器踩在腳下,飛向城主府的所在。
一路行進,總能看到風沙殘留的痕跡,有些建築還在,有些則已然倒塌。胡言用魂力感知,周圍再未發現神魂和暗魔的蹤跡。城主府作爲城裡最輝煌的建築羣,佔地極廣目標也是極爲明顯,不過此時已經是樓閣倒塌,斷瓦殘存。
基本第一波進來的人都在此地搜索,胡言感應到黃山也在此處,剛要去找黃山,就聽後方有不少人邊跑邊喊:“不好了,有陰魂啊!”
這些還在搜尋的人被喊聲所驚動,紛紛朝着喊叫傳來的方向聚集過來,黃山也看到了胡言,直接來到胡言的身前,問道:“胡少,什麼情況?”
胡言說道:“我也不清楚,不管這些了,帶你去個地方。”說罷兩人御物騰空而起,朝着城池的東北角飛去。飛在空中回頭俯瞰,發現好多修煉者朝着城主府倉皇而來,而在他們的後面七八個陰魂正在追來,速度上一點都不慢。
“胡少,這些陰魂不簡單啊!”黃山掃了一眼那些陰魂的實力。
胡言早就有所猜測,那個太上四長老能以神魂體存活下來,那麼城裡肯定還有其他的靈魂。看着那些靈魂行走的姿態,頗有些將軍上陣的樣子,胡言估計這些魂體來自城門附近的軍營,也是流沙城的底氣,流沙軍團。
“那是流沙軍團,可以說是當時青巍大陸最強的一支軍隊。黃老,這城裡應該還有好幾個縹緲境的神魂隱藏,小心一些。”胡言提醒道。
黃山點頭應是,“好,胡少,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胡言一笑道:“剛進城就有一個縹緲境的老傢伙撞在我手裡了,他告訴我的。走吧,去看看這座城的真正的底蘊所在。”
胡言當先飛去,黃山緊跟在後心中有些震驚。縹緲境,只在記載裡存在。有縹緲境自然就會有成道境和化意境,剛剛那回首一看,黃山可是看出來那些陰魂都是凝神境的。這麼一想這城裡的實力還真是可怕,也不知到時還有幾人能活着回去。
而此時那些正在搜索城主府的人分成了兩波,一部分仍在無所顧忌的拼命搜索,另一部分則停在城主府的上空觀察着那些突然冒出來的陰魂,當發現這些陰魂的實力時,一片陰雲籠罩在這些人的臉上。
郭陶緊皺着眉頭問道:“各位怎麼辦?”
向佑行眼神陰沉,說道:“凝神境的陰魂,一共八個,不太好應付。”
所有在場的人都是心裡一沉,除了帶隊這些強人是凝神境,剩下的人很多都是養魂境,甚至還有拓海境。一羣人還在內心震盪的時候,一聲慘叫從城主府的廢墟里傳來。
“啊,救命!有人被奪舍了!”幾個人拼命逃竄,在他們的後面有一人正持劍追殺,持劍之人正是那位風蕭書生季風。這季風本是個散修,憑藉自身努力硬是到了凝神境,不過在那些大勢力的眼裡他這個凝神境也就一般般,這也是樊冰和閎寶不把他放眼裡的原因。
不過此時那些人看季風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原因就是季風使出的招式和以往大不相同,而且威力不凡。衆人都猜到了,這季風是真的被奪舍了,一絲寒意掠過所有在場之人的心頭。這位風蕭書生起碼也是凝神境,就這樣被奪舍,那麼這座城裡會有什麼在等着他們?此時有些人的心裡已經打起了溜走的主意。
最先撤走的不是這些人,而是呂易霸帶領的呂家隊伍,不是撤走而是狼狽的逃。剛剛發生的事呂易霸都沒放在心裡,陰魂?他纔不擔心,他要抓緊功夫挖出寶藏。結果還真被他挖出一個地下的密室,結果密室一打開光是裡面衝出的一股氣息就把前面的幾名呂家成員震得當場斃命。呂易霸幸好保持了一點距離,即使這樣他也不好受,倉促之間呂易霸被震飛,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見勢不妙呂易霸轉身就跑,呂家的子弟見老祖都跑了也都急忙逃竄。
呂易霸帶頭呂家子弟隨後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越過了這羣人的身旁。此時那道氣息才逐漸顯露出來,在場的人無不心頭一緊,這是多強的實力所擁有的氣息啊。
這邊還在飛行的胡言在那氣息爆發的瞬間就感應到了,在空中停了一下轉身目視氣息傳來的方向,城主府!胡言猜測恐怕是城主或者哪個長老甦醒了吧,此時黃山也終於感受到了那股氣息,心中也有些不安,問道:“胡少,這什麼情況?”
胡言說道:“恐怕城裡那些大傢伙逐漸醒了。黃老,你趕緊撤出城去,此地凶多吉少。”
黃山也認可胡言的判斷,卻不曾想胡言卻讓自己離去,趕緊問道:“胡少,你還要留在此地?”
胡言點點頭說道:“我要去查看一樣東西,你趕緊走。”
黃山自然明白,抱拳說道:“胡少,我在流沙客棧等你。”說完加快了御空速度直奔城門飛去,胡言也轉身再次朝着流沙閣方向加速飛去。
風沙珠,是胡言的目標,他想看看那位太上長老口中的半仙級寶物還在不在。若是能拿到此物,要看看能不能將其熔鍊提取一些材料修復乾坤袋。
再說城主府,那股氣息完全顯現出來,是一具神魂體,至於修爲是何等的境界,在場所有人都無法感知。恐懼終於爬上了衆人的心頭。
“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的人開始四散奔逃。那具神秘的神魂體在空中發出了滲人的笑聲,剛纔冒出來的那些陰魂四散而開朝着逃跑的人羣追去。詭異的是有人被陰魂追上,陰魂並未下死手,而是將人擊倒扔在一旁。
“他們要奪舍!”古青山看出了對手的目的。
“大家別亂跑,一起殺出去。”郭陶召喚着四散而逃的人羣。
“沒錯,大家別亂,一起殺出去。”向佑行也在一旁招呼着。
應該是知道出城只有一條路,而這麼多人湊在一起還是很強大的,所以人們返回聚集在一起。向佑行和榆舒乾當先開路帶領所有大勢力的人向着城門方向飛去,廖品和古青山則分列隊伍的左右保護兩翼,也準備隨時和開路的二人互換位置,隊伍的後面只留郭陶一人斷後。
風蕭書生卻是把嘴角一揚,一抖手中的軟劍,冷冷的說道:“跑?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實力?”,直接追上隊伍和郭陶纏鬥起來。郭陶不敢戀戰邊打邊退,可惜季風也是剛被奪捨實力也不強,只能在後面緊緊牽制着郭陶不讓其從容離開。前方開路的兩人則順利一些,向佑行和榆舒乾的招式都是威猛見長,幾個阻擋的陰魂全被震飛。城主府在城池的最北端緊靠城牆,而唯一的城門在正南,此時隊伍已經飛了一半的距離,前來阻攔的陰魂已經被打退,眼見就可以逃出危機,結果前方出現了一支正在不停後退的退伍。
再說此時的胡言則落在了城池的東北角,此處佔地不是很大,被風沙掠過後仍殘存了湖泊水岸的痕跡。岸邊一塊大石仍舊矗立於此,上面三個大字:流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