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將自己的一點行李放在房間後,便直接朝着頂樓的法國旋轉餐廳而去。
趙奕安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親眼看見木凝香和凌紫萱兩個人,從計程車下來,然後有說有笑,攜手走進中心酒店裡面。
他之前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從明面上,變成了暗中跟着。
他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便放棄。
電話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接通,對面傳來聲音。
“已經查了,捉鬼聯盟裡面是有木凝香這個人,而且身份不一般,但是就只能查到這裡,其他什麼資料都查不到。普通的查詢方式完全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資料,我們便採用了其他的方式。”
“在捉鬼聯盟裡面,也有我們的人,但是他們通過內部的資料庫,依舊只能查到和我們大致一樣的資料,其他的就什麼也查不到了。木凝香這個人,在捉鬼聯盟裡面若不是身份極高,就是她在這裡面,最多就只有留下這麼多信息。”
“凌紫萱這個人,捉鬼聯盟裡面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從我們查詢到的資料中顯示,木凝香並沒有任何弟子。”
趙奕安聽完電話中的內容,直接便將電話給掛斷了,從一開始接通到掛斷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他擡頭望了一眼這棟巨大高聳的現在建築,巨大的鋼鐵身體,在還沒有完全黑的夜中,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彰顯自己的存在。再往上面看去,有着幾片烏雲遊離着,隨着寒風飄蕩,居無定所。
委託趙家在世俗中的勢力,調查了一下,捉鬼聯盟中,是否有着木凝香這個人。
他只要確定這件事的屬實,其他的倒是隻是在其次。
擁有這份實力的人,想要查出她所有的身份資料,哪有這般容易。
如果真的查出來了什麼,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她故意爲之。
他只是想知道,捉鬼聯盟裡面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
趙奕安身軀微微一動,輾轉幾步,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中心酒店,聽着這個名字,就能夠知道它的意思。
這個酒店,地理上面的位置,是位於省城的市中心。
頂樓的法國旋轉餐廳,在餐廳的臨窗座位,更是可以鳥瞰整個城市。
特別是到了晚上,所見之處,燈火通明,五彩斑斕,壯觀異常。
在這個餐廳,人們吃的不僅僅是頂級大師做的料理,更是在精神上,在切身享受一般人無法享受的環境上。
這裡是消費極貴,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費起的。
所以嘛,從另外一個角度,這個餐廳就會產生另外一種意義。
身份,地位,有錢人,奢侈等象徵,而這些,往往就是人們(有錢人)所追求的。
而對於某一些小資或者說是富二代來說,頂樓,城市中心,臨窗,法國名廚等,這些詞彙,就已經是足夠讓他們前赴後繼來到這裡吃飯裝逼了。
西裝革履,貂皮絨毛,在這裡吃飯的人,都舉止優雅,談吐文明。
他們紳士,她們淑女,有些人走到窗前,俯瞰塵世,下面有着忙碌的人羣車馬,他們面帶微笑,表情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
木凝香帶着凌紫萱,慢步走進這個餐廳中。
裡面的光線並不是很強烈,反而有些暗暗的,但是一點都不會影響人們正常視物。
她們兩個人進來的一刻,餐廳中便是有着一部分的視線注意到了她們。
所有的目光大都集中在木凝香身上,被她的氣質和美貌所吸引。
男的眼中大多閃過一絲癡迷,有的人更甚,眼中有着佔有慾等神色,更是直接表露出來,毫無顧忌。
女的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嫉妒或者什麼別的,對於比自己美貌之人不爽的情緒什麼的。
她們的眼中有着一絲羨慕,還有一種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的,欣賞之情。
整個餐廳,最裡面臨窗的,視線和視野最好的座位,都是已經坐滿了人,就是一些還空着的位置,也是有人早早就已經預定了。
木凝香的目光掃過去,便發現了,這裡吃飯的,很多都是一對對的。
有的座位是被隔離出來的,空間並不大,但是足夠兩個人在其中享受一頓較爲豐盛的晚餐用地。
所以,這裡也就成爲了很多情侶所約會的地方。
在不明亮的燈光下,餐桌上被映射出淡淡的光澤,還可以一邊用餐,一邊欣賞窗外流光異彩的城市夜景。
光是想想,這得是一件多麼讓人感覺到浪漫的事情。
她們兩個人,到這裡來,並不是享受這些的,所以臨窗不臨窗,倒是沒有多少在乎的,隨便找了一個不臨窗的空桌位坐了下來。
服務員下一秒便是出現在她們兩個人面前,遞上了做工精緻無比的菜單冊子。便恭敬的站在一旁,就這樣保持微笑站着,也不說話,也不介紹有什麼特色的菜式什麼的。
這並不是一種怠慢,反而是給顧客更大的自由。
顧客如果是有什麼不懂,或者是需要詢問的地方,只要說出來,站在一旁沒有離開,注意力集中的服務員,便是會立即上前,耐心全面的解答任何有關於本餐廳菜式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讓顧客充分感覺到自己的自由空間和點菜的自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點餐,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尊重,同時並沒有離開,一直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也可以讓顧客知道自己沒有被冷落。
一共遞上來的是兩份菜單,木凝香拿了一份,凌紫萱拿了一份。
木凝香說道:“紫萱,想吃什麼就看着點吧。”
凌紫萱翻閱着菜單,頓時被裡面的菜式下面標註的價位給驚住了,很多的菜式都是在上千元左右,只有一兩個菜式,價位是在五百左右的。
這個年代,普通的工薪家庭,一個月的總收入也就六七千上下,這還算是不錯的家庭了。
她看向自己的師父一眼,發現她正在翻閱和自己手中一樣的菜單,似乎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難道師父她沒有看價?她心裡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