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嘴帽見狀,怕木子餘不高興,便說道:"我們都不知道陶嬌的爸爸叫什麼,只是知道他姓陶,從來也沒有人見過。"
木子餘再一次問道:"陶嬌,那媽叫什麼名字?"
"你幹嘛?查人戶口啊!"陶嬌立刻炸毛,這段時間,對於木子餘的畏懼心理已經消退了不少,聞言不快的說道。
木子餘笑了笑,盯着陶嬌,問道:"你的媽媽是不是叫周香芋?"
陶嬌的神色變化,並沒有掩飾什麼,明顯是木子餘說對了,想不到還真的給他遇上了。
陶嬌有些驚訝,看着木子餘,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木子餘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心中想着其他的事情,說道:"等下,帶我去你家看看,我要見見你的媽媽。"
居然還真就碰上了,那就見上一面吧,如果真的生活艱苦,給點錢也沒有什麼,算是履行了一下對陶羽當時那不算是承諾的承諾。
至於給多少,怎麼給,這得好好琢磨,這倒不是說木子餘小氣,捨不得,而是給多了,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也許是禍而不是福。
陶嬌見木子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頓時不爽了,站起身來,不在坐在地上,居高臨下看着木子餘,說道:"你是誰啊!?別以爲能打,就想要做什麼就是什麼?"
鴨嘴帽趕緊也站了起來,扯了一下陶嬌的衣袖,眼神示意她不要說了,然後看向木子餘,賠禮說道:"大哥,您別往心裡去,小嬌不是有意的,她的母親在去年的時候,便已經去世了。"
木子餘心中還在想着見到陶嬌的母親之後,說些什麼的時候,聽見了這話,頓時一愣,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神色不大好的陶嬌,想了想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媽她已經......"
大牛見到大家都站了起來,也不好一個人坐在地上,也跟着一起站了起來。
鴨嘴帽等人,見到木子餘說這些話,聯繫到剛纔並沒有下重手,對他的畏懼心理也少了很多,但是也不敢過於放肆。
這個時候,遠處提着一個大袋子的幡子走了過來,裡面有各種飲料,還有幾瓶不同品牌的白酒。
"大家都喝點東西吧。"
木子餘接回錢包,然後自己取出了一瓶白酒,打開了包裝,將瓶蓋擰掉,直接仰頭就喝了起來。
這一幕讓其他接過飲料的衆人,目瞪口呆,感覺像是在看神經病,或者是稀有動物一樣。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有人將一瓶白酒,當做飲料,當做解渴的白水一般喝的。
"咕咚......"
一瓶下肚,木子餘神色享受,臉色倒是沒有絲毫變化。
其他人不說話,不過也都各自開了一瓶飲料喝了起來,陶嬌這個時候問道:"你究竟是誰?你不是這個鎮上的人,怎麼知道我媽媽的名字?"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這樣吧,這鎮子上,哪個館子最好,已經是中午了,我們邊吃邊聊,不用擔心錢,我請客。"木子餘笑道。
這個時候,他又取了一瓶白酒出來,拆開包裝,自顧自喝了起來。
有白酒的時候,他通常會先幹了一整瓶,然後第二瓶開始,就慢悠悠喝着,這已經是他一個飲酒的習慣了。
鴨嘴帽等人,見眼前這個練家子的學生,似乎與陶嬌的父母認識,便沒有了敵意,在他們眼中,倒是成了熟人,也熱情了起來。
又是請他們喝飲料,又是陶嬌父母認識的人,之前打劫的事情,便再也沒有了。
木子餘在一羣人的帶路下,來到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農家樂的館子,但是進門的時候,卻是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木子餘他們的人,是一箇中年男子,皮膚黝黑,剛纔一直躺在農家樂門口的躺椅上面,見到鴨嘴帽等人走過來,才站了起來,擋住了他們進去的路。
鴨嘴帽臉色冷了下來,有些不悅,看着擋住了他們去路的人,說道:"呂飛,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叫呂飛的中年男子,並沒有讓開,而是視線略過衆人,在木子餘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見到他一副學生模樣,並沒有放在心上,然後看向鴨嘴帽,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會是來吃飯吧。"
鴨嘴帽平時不會來這裡吃飯,一是和這個人不對付,二是確實手上沒有錢,這家農家樂是鎮上書記家開的,他也不敢得罪,白吃白喝。
不過,今天碰到了一個有錢的主請他們吃飯,他整個人也大氣了起來,就像是自己變得有錢了一樣,說道:"呂飛,你平時就看不起我們,今還真說對了,我們就是來吃飯的,趕緊將路讓開,難道你們連客人都要擋在門外,不做生意了嗎?"
呂飛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道:"等等,我耳朵沒有聽錯吧,你來這裡吃飯,你有錢嗎?"
他一臉的看不起這些人,平時他也知道,這些人不學好,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而且有時候,碰見了外地人,也會下下黑手,勒索錢財什麼的,因爲這個,也是進去過,自然是看不起他們。
鴨嘴帽頓時怒了,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被木子餘攔住了。
木子餘上前一步,看向呂飛,笑道:"這位大叔,我們確實是來吃飯的,也有錢,如果這家店不歡迎客人來吃飯,我們可以換一家。不過,這歡迎不歡迎,似乎您決定不了,也說不上話,還是把路給我讓開。"
雖然說木子餘說的話,很有禮貌,但是呂飛聽在耳朵裡,怎麼聽怎麼不舒服,這個鎮上,還真沒有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人。
他的叔是這個鎮上的書記,這裡離縣城也挺遠的,正所謂山高皇帝遠,這個鎮可以說,是他們家一家獨大,沒有人敢得罪他們家任何一個人。
"你誰啊!?什麼大叔?叔是你可以亂認的嗎?你是誰家的孩子,小小年紀不學好,跟着亂七八糟的人瞎混什麼。"呂飛臉色一下就不好了起來,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