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凝香有這樣的想法,木子餘大概能夠想到原因。
滅魔李家,哪是這般好闖,不然滅魔靈家也不會從滅魔世家中除名,越是接觸滅魔世家,他覺得裡面的水越深,無比忌憚。
可是,就憑兩個靈家人,真的能夠安然在李家族地走上一趟?
“你現在還是用心提升自己的實力吧,即使一年之後你的修爲境界,就算真的同代中找不出一個人可以匹敵,但是也要能夠全部發揮出來才行。”
木子餘說完這句話,便頭也沒有回,直接走了出去。
他知道,母親的一些事情,也一定告訴了凌紫萱,不然她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的。
凌紫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低聲說道:“我會的。”
這句誓言清晰傳進了木子餘的耳朵中,他沒有說些什麼,徑直走向遠處。
木子餘接觸過李舒羽,實力強大的讓他難以企及,也接觸過滅魔江家的核心子弟,江文君和江南天。
江文君那天的實力表現,他此時還歷歷在目,感覺可以橫掃一切的樣子,無人能敵。
滅魔江家,還是四大滅魔世家中,不以戰力聞名的滅魔世家,都有着這般實力,木子餘心中覺得,就兩個靈家人,根本就撼動不了滅魔世家中的任何一家。
他更覺得,凌紫萱太過於高估了自身的實力,低估了滅魔李家的實力。
木子餘越是瞭解,越是對於滅魔李家無比忌憚。
四大滅魔世家中,隱隱以滅魔李家戰力最強,力壓其他三家,也只有滅魔趙家可以與之對抗一下。
滅魔趙家可以對抗滅魔李家,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爲趙家修行都是火屬性的功法,在滅魔世家中,天生剋制滅魔李家。
就像是滅魔靈家天生剋制滅魔趙家一樣,當初木凝香和趙奕安交手,就是瞬間不敵,完全就是天生被壓制。
五行相生相剋,木子餘漸漸從中摸索出了什麼。
當時,他和滅魔江家的江雁蓉交手的時候,就隱隱發覺了這些的存在。
明明是境界修爲上面,還落後江雁蓉不少,且有着反過來壓制她的感覺,越是戰鬥,越是順暢自如,打的江雁蓉她沒有絲毫脾氣。
木子餘是滅魔靈家和滅魔李家的混血,所以身上天生就具有金和水兩種特性存在,可以修習滅魔靈家和滅魔李家的一些招式,比如水行滅魔步法和金形滅魔步法,鬼拳等。
但是因爲靈家的特殊性,他卻不能修行靈家的心法,但可以修行李家的心法,但是他並沒有修行多少時間。
自從得到了不死天功的傳承,他便兩者選其一,果斷放棄了李家心法,選擇專心一致修行不死天功。
所以,他天生具有的壓制,雖然存在,但是不是那般明顯強大。
木子餘想到這些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九重滅魔眼天賦,遲遲突破不到第三重眼,難道是因爲他沒有認真修習李家心法嗎?
他心中搖了搖頭,或許有這個原因存在,但是絕對不是主要的,就算是他沒有修習靈家心法,不是一樣具有部分靈家人的天賦之力,可以掩藏自己的真實實力,讓人看不透,隱匿起來,就是強如李舒羽那般人物,都發現不了他身具李家血脈天賦之力。
四大滅魔世家的滅魔人,其天賦血脈之力,應該是很大一部分取決血脈天賦還有就是血脈純度,和修習功法因爲關係不是很大。
據她母親敘述,自古,就有滅魔世家的子弟,選擇修習本族功法以外的心法,依舊無比強大,血脈之力能夠完全覺醒過來,不受影響。
“不是因爲修習心法的原因,而是因爲我體內血脈之力不夠純淨的原因,所以遲遲都沒有突破第三重眼的感覺出現。”走在路上,木子餘低語。
他想了很多,最爲關心的就是他九重滅魔眼究竟可以開啓到第幾輪眼的事情,因爲這直接關係到了他戰力短時間的突飛猛進。
按照母親的說法,正常的滅魔人滅魔血脈之力從十六歲開始覺醒,到了二十四歲就覺醒到了極限,往後的日子,在血脈之力上便不會在有多少進展了。
而因爲滅魔靈家的血脈傳承很特殊,會將這段覺醒的時間在木子餘體內大幅度縮短,可以在二十歲之前就會完成覺醒,甚至更前,足足短了其他滅魔人一大半的時間。
因爲古往今來,其實像木子餘這樣的混血有不少的記載,在靈家僅存的古地中就有着大量記載,混血的滅魔人都是成就極低,難以有着大成就,而限制他們的,往往就是血脈之力不純淨,天賦之力成就有限。
混血滅魔人有大成就的人,往往不是依靠血脈之力,而是靠着自己的天資和修行天賦,一步步走上來的。
可是,古往今來,真正有天賦,有天資的修行者,絕對是百萬人中難見一例,極爲少見。
這也就是當初木凝香從來不告訴木子餘身份,不讓其修行,做一輩子衣食無憂的普通人的原因所在。
木子餘卻是自己覺醒了身體中血脈之力,而且短時間實力更是突飛猛進,這讓木凝香無比意外,讓她心中認爲,這應該就是天生的天資,適合修行。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木子餘或許有這方面的天賦天資,但是實力的突飛猛進卻是和這關係並不大,很多都是源自不死天功的逆天,就是一個普通人傳承了這門天功,都可以讓其快速成長,時間到了,完全能成爲一方強者。
所以,木子餘也是知道,古今,凡是混血的滅魔人,最後實力成就都有限,不過他也沒有多少擔憂自己,若無意外,時間久了,在地球這方土地,必將成爲有數的絕世強者。
這是一種修習了不死天功後的絕對自信,只需要時間的沉澱,必將無敵天下。
木子餘行走在路上,此時行人也越來越多,公路上車輛如流水,可是他走在這鬧市,卻有着一種無法融入的錯覺產生,感覺自己和這普通人的世界產生了隔閡,不屬於同一世界一樣。
他對於四周的一切,都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