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輕趕到酒吧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套了一件韓版修成的糖果色外套,長長的頭髮燙成了大波浪。
酒吧內,音樂動感十足,燈紅酒綠。
茗輕走進酒吧,幾乎在第一時間找到了赫連邪。
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場合,不管人多或人少,只要有那個男人存在,她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他那麼出色,只要一出現,便會讓所有人瘋狂,他的身上一直被一圈隱形的光環牢牢套住,那隱形光環,卻詭異得讓所有人能看見。
茗輕見他被一大羣女人圍着,在臺上跳舞,她是第一次看見赫連邪,以前去夜店,他總是坐在沙發上,或者角落裡,而今晚……
她冷冷一笑,隨即在吧檯處尋了個位置坐下,讓調酒師給她一杯拉菲,她小口小口抿着,不過她的目光卻追隨着赫連邪不放。看着在舞池中狂歡的男人,她莫名有些恍惚。似乎,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她追逐着他,她愛戀着他,不管多努力,多堅持,不管多深,多濃烈,卻換不回他的一絲絲憐憫。
她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他,而那個男人卻絲毫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在酒吧坐下沒多久,便有人前來搭訕。
“小姐,我能坐你旁邊的位置嗎?”
“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
“小姐,能不能賞個臉和我跳支舞?”
……
茗輕懶得搭理身邊獻殷勤的男人,她只是把所有注意力投注在赫連邪身上,身旁不知被誰撞了下,酒水就倒在她身上,她不過是微微失神,再次看向舞臺的時候,赫連邪已經沒有了蹤影?!
她驚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尋找,可是剛站起身,便有個無賴拽着她胳膊,想要脫向舞池。
目光一寒,茗輕還未動手,就聽到無賴痛苦地嚎叫,她定神一看,發現赫連邪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惡狠狠地把那個男人的手反扣着。
茗輕平靜地看着他,赫連邪一腳踹了那個男人:“滾!!”
赫連邪臉色有些難看,見茗輕轉身又坐在吧檯上,端起之前喝過的酒水,打算繼續喝。可是赫連邪卻一把奪過,沒好氣地說:“我該說你這個女人蠢,還是該說你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在酒吧,只要離開過身體的酒,就不能再喝了嗎?”
茗輕依舊一臉平靜地望着他,幾秒之後,她站起身,推開他,直徑走向舞池。
赫連邪轉身看着她脫衣服的背影,俊臉越發黑得難看,他咬了咬牙,硬生生強迫自己沒上前,就那麼站在原地看着她。
恰巧這時,酒吧突然換了一首很動感,但是聽起來很性感的英文歌,茗輕將外套脫了,隨手扔在旁邊,然後跨入人羣,柔軟的腰肢隨着節奏輕輕搖擺。她剛沒入舞池,便有男人熱情地圍了過來。
以前,她好歹也混過娛樂圈,熱舞,可是她最拿手的。
她嘴角勾着嫵媚狂野的微笑,視線若有似無地瞄向人羣中的赫連邪,見他氣得已經把酒杯摔了,她嘴角掛着勝利的微笑。
別以爲只有他可以和女人貼身跳舞,她也可以,而且她可以貼得跟進。
音樂依舊地循環着,她後背貼着鋼管,輕輕扭動着,雪白的胳臂搭放在陌生男人的肩膀上,媚眼如絲地瞅着他。男人完全無法抵禦,喉結上下滑動幾下,壓低腦袋就要湊上去親吻茗輕飽滿水潤的薄脣。
可是還沒得逞,他只覺肩膀突然被人用力往後一拉,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人揍了一拳。
力道之大,他覺得自己下巴已經脫臼了。
狼狽的連連退後,他捂着歪掉的下巴,驚恐地望着雙目迸射着嗜血紅光的赫連邪。本來覺得很丟臉,莫名被人揍了,面子掛不住,想要反擊,可是他着實被赫連邪的模樣嚇着了,而且,論身高,他沒赫連邪高,論體型他也沒赫連邪挺拔,所以最後只得指了指赫連邪的鼻子,恐嚇道:“好小子,你給我記住,我……”
由於他下巴脫臼,所以口齒不清,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赫連邪只覺他太過礙眼,根本不給男人廢話的時間,他瞪了瞪迸射着殺意的冷眸,指着酒吧大門:“滾——!!”
男人渾身一抖,只得認慫地閃人。
茗輕一直站在旁邊,靠在鋼管上,嘴角噙着漠然得笑,以旁觀者身份冷冷看着。
而狂歡的舞池,因爲赫連邪這麼一鬧,大家都安靜下來,錯愕地圍觀着想要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了。
丫的,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有兒子了,應該收斂一點嗎?!
他臉色極度不佳,脫掉外套就罩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蠻橫地將她拖出了酒吧。
茗輕也不反抗,任由赫連邪把她拖入酒吧旁邊的小巷內,然後把她按在牆壁上,將她整個人罩在自己臂彎裡。
赫連邪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俯瞰着她,俊臉瀰漫着濃濃的危險氣息。
他的表情在陰影裡若隱若現,茗輕知道他要發怒了,她也知道赫連邪今晚是真的生氣了。
她擡頭仰望着他,在他發怒的前一面,突然身後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便吻住他略帶冰涼的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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