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了一件白色寬大的韓版睡衣,嬌小卻玲瓏有致的身軀在略透明的衣服下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視線上移,披肩秀髮烏黑順亮,皮膚嫩滑瓷白的鵝蛋臉頰上,一雙囧囧有神的大眼盯着手裡的日記本上,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下垂,一眨一眨的在臺燈地照耀下投射出一排剪影,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落在下眼瞼上。
她嘴脣沒有塗任何的脣膏,卻紅豔溼潤,微微嘟着,讓人移不開眼睛。
纖細的手指輕輕翻動着筆記本,目光落在日記本第一頁,她輕撫一下,隨即小聲念道:
2004年1月15日,星期六,天氣:大雪。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今天在電視上看見他的第一眼起,我莫名就信了。
他站在光芒萬丈的舞臺上,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尊貴得讓人不敢正視。我第一次看見如此帥氣英俊的男人,刀削般精緻的面孔是那般的吸引人的眼球,我能理解那些爲他瘋狂的歌迷的心情,因爲他的魅力是打從骨子裡透射出來的,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散發着超強磁場,能牢牢吸附每個人的靈魂。
我想,我愛上他了,真的愛上了。
2009年6月8日,星期五,天氣:晴。
今天是我的生日,而我做出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個決定,就是買機票去臺灣追求自己的幸福。
因爲一直深深明白,世界上只剩下我自己,我沒有任何枝葉可依,我只是一個孤兒,所以幸福只能靠自己。
攢了五年的錢,我終於能去臺灣找他了。
懷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下飛機,再激動萬分的去他居住的地點守着。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一直等到凌晨三點,他纔出現。
我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希望能博得他同情,我問:“先生,我迷路了,你可以收留我嗎?”
他卻冷着臉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如果不是赫連夜,他的弟弟收留我,我可能真的會流落街頭。
赫連夜,是個很可愛善良陽光的‘男人’,他會用無比溫柔的眼神看我,雖然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如果不是因爲早已心有所屬,我想我會愛上他。
可惜,今天,我又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就是赫連邪有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叫夏凝,他很愛她很*她很珍惜她。
莫名的,我心裡酸酸的,眼睛也澀得發慌,隱隱約約間,我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不過,我不會輕言放棄。暗戀了他這麼久,不到最後,我死也不放手。
2011年6月7日,星期三,天氣雨。
今天是我和赫連邪結婚的日子,明明就應該歡天喜地的,可是天空卻下起了大雨,就好比我的整個世界。
心,很痛,痛得快要窒息,痛得我快要死了。
婚禮現場,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便頭也不回跑出現場,而我追着他,不管如何拼命追逐如何拼命吶喊,他始終不曾回頭。
我心裡很清楚,那通電話是夏凝打的,我也知道,他一旦走掉便再也不可能回頭。
追不上他的步伐,我只得跌倒在泥濘污水裡大哭,我第一次哭,真的第一次,可是這一次卻彷彿流掉了這輩子所有的淚水……
雪白的婚紗……髒了,我忽然明白,我們的婚姻再也聖潔不起來,永遠都存在芥蒂與污點。
有那麼一瞬,我真的恨死夏凝了,可惜,我卻不曾後悔愛上他。
邪,老公,因爲我那麼那麼愛你,而你……卻死心塌地愛着她……
2011年7月9日,星期二,天氣:多雲轉雨。
今天是我和他結婚的1個月零2天,也是他開第五張專輯演唱會的日子。我很想去,很想像一名普通的歌迷在臺下爲他吶喊,爲他瘋狂,可是我卻害怕。
我怕他畏懼他。
上個月結婚那天他跑出教堂,我以爲他不會再回來了,可是,他卻奇蹟般的出現了,只不過,他變了,變得陰森恐怖,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而夏凝,從那以後不曾出現過。我一直在想,她去哪裡了?他追出去找到她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婚後一個月,他一直不曾出現將我一個人丟在偌大的別墅內,這是他對我的懲罰,我知道。
可是爲了他,我甘願讓孤寂啃噬掉我殘缺的靈魂。
老公,我也只能在日記本上這樣稱呼你,雖然名義上我們是夫妻,但事實上我們卻是比陌生人還陌生的陌生人。
……
合上日記本,涵茗輕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心痛得無法自已。
躺在*上,蜷縮着身子,閉上眼睛,幻想着他就在身邊,任憑眼淚滑落。
沒有人的別墅很冷,那是一種能凍結人靈魂的機制寒冷。
睡得迷迷糊糊中,她隱隱約約聽到樓下有車子熄火的聲音,猛然驚醒跳下*,奔到窗前往外看去,發現果然是赫連邪的車子。
涵茗輕欣喜無比跑下樓,剛拉開大門,一股濃郁的酒氣鋪天蓋地襲來,來不及說一句話,一個黑影便重重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