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言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就是這個樣的一個動作,讓韓心月越發的猖狂。
“難道,這不是景翰哥哥留下的?”韓心月看着顧歡言,“你真是個骯髒的女人!”
周圍同事的議論聲越發的壓不住了,一個個的都盯着顧歡言的脖子看。
樓上的盛景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樓下,他倒是要看看顧歡言這一次要怎麼替自己解圍。
慢慢的下樓,盛景翰能夠清楚的聽到周圍員工的議論聲,很多人看到盛景翰來了立刻就噤聲。
“韓小姐,我是看在景翰和你哥哥逸的面子上纔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顧歡言的臉上有些不悅,將她私密的事情如此公開的質問,再好的脾氣她也不會高興的。
“叫的這麼親密,還說你沒有勾引我哥哥。”韓心月冷笑,“我去告訴景翰哥哥,你水性楊花,勾引我哥哥。”說完顧歡言就打算掉頭走,卻聽到了顧歡言冷冷的警告聲。
“你要是不怕給你哥哥丟人你就去。”顧歡言的語氣變得十分森冷,“你這樣鬧簡直就是丟了韓家的臉,韓小姐,你這樣無理取鬧,我可以當做你是天真無邪,可事實上呢,我想你刁蠻任性不長腦子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整個臺新市的。”
“你什麼意思?”韓心月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顧歡言,她明明是來找顧歡言麻煩的,怎麼感覺像是被顧歡言牽着鼻子在走。
顧歡言沒有說話,因爲她已經看到了走過來的盛景翰。
“景翰哥哥。”韓心月看到了盛景翰就激動的衝了過去,親暱的挽着盛景翰的胳膊。
盛景翰推開她的手,有些不高興的看着她,“誰給你的膽子來這裡鬧事。”
韓心月被盛景翰說的有些害怕,將自己的頭埋的低低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盛景翰的問題,遠處,顧歡言還在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周圍看熱鬧的人在看盛景翰出現的時候,就都回到了自
己的位置上。
“歡歡,你好自爲之。”陳薇雯重重的拍了一下顧歡言的肩膀,做出了一個阿門的動作,也乖乖回去工作了。
顧歡言和韓心月一同被叫到了盛景翰的辦公室,一進去韓心月就開始哭了,一來她是害怕了,因爲她感受到了盛景翰是真的生氣了,二來是她覺得委屈,好像是因爲顧歡言的存在,不管是韓逸還是盛景翰都開始對她態度不好了。
盛景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女人,他一向最頭疼的就是女人之間的爭吵,峻冷的眉頭深深的鎖着,深邃的鷹眸折射出不悅的光芒。
“心月,你先走吧。”盛景翰看了一眼正在抽泣的韓心月,毫不客氣的將她給趕走了。
韓心月不甘心卻又不敢違背盛景翰,狠狠的瞪了顧歡言一眼,就離開了。
“顧歡言,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顧公司形象與人爭吵,你的職業操守何在?”盛景翰不悅的看着顧歡言,冷冷的說着。
顧歡言揚了揚嘴角,不卑不亢的看着盛景翰,“我想盛總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前臺,爲什麼可以隨便讓人進入公司,盛總可以治他們一個失職治罪,要麼開除要麼扣薪水。”
盛景翰挑眉,走到了顧歡言的身邊,氣勢有些逼人,“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事?還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他明明聽見了韓心月說,是因爲顧歡言韓逸才兇了她的,這個女人又是什麼時候跑出去勾引了韓逸?簡直就是找死,爲什麼他的警告她就不肯聽呢?非要跟韓逸糾纏不清,還有韓逸這算是不顧他的警告麼?
“盛總,我說跟我沒關係您會信麼?”顧歡言說着,她不明白爲什麼全天下的人都看她不順眼,想盡各種辦法想要讓她難過。
盛景翰皺着眉頭思索着,顧歡言這是生氣了?重逢以來,顧歡言一直都是無比軟弱的,任由他擺佈,可是最近他卻慢慢發現了顧歡言的
強韌,體內壓抑的東西似乎要爆發出來了。
“就如同我脖子上的痕跡,我說是您留下的,恐怕別人也不會信吧。”顧歡言苦澀的笑着,只有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盛景翰纔會覺得開心吧。
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爲了好玩……
每一次顧歡言難過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那個痛苦的夜晚,她心如刀絞的說出了這句話,所以,她今天承受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吧。
“滾出去!”盛景翰突然開口,眼前顧歡言的樣子讓他十分揪心,他看不下去了,只覺得胸口一陣煩悶,盛景翰不想繼續跟顧歡言說話。
渾渾噩噩的離開盛景翰的辦公室,顧歡言機械的完成着手頭上的工作,午飯時間她被陳薇雯生拉硬拽的拖進餐廳,原本熱鬧的餐廳在她進來的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顧歡言真心覺得疲憊,頓時失去了胃口,擺脫了陳薇雯獨自一個人回了辦公室。
“顧歡言,你怎麼才接電話。”剛回辦公室就接到了紀安瀾的追魂奪命電話。
顧歡言的興致不高,語氣也是泛泛的沒有任何波瀾,“怎麼了,我在上班呢。”
“出大事了,你趕緊的出來一趟。”紀安瀾說着。
“大姐,我是在上班,哪裡能跟你一樣自己當老闆,說走就走的,你別鬧了,我今天沒什麼心情陪你玩。”顧歡言說着就打算掛電話。
紀安瀾一聽顧歡想要掛電話,趕忙的出聲阻止,“顧歡言,你別鬧,我是找到了線索,你趕緊出來,一會兒我怕線索跑了,顧歡言我爲了你跟蹤了一上午了,你別囉嗦了,我不管你有什麼事情都必須給我出來,我在錦漢廣場等你。”
說完紀安瀾哐的一聲將電話給掛了,她還不信這一招不管用,上學那會就是,只要她一假裝發火,顧歡言就肯定乖乖就範,哪怕是跟盛景翰在一起也會抽空過來安慰她的。
顧歡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穿着外套拿着皮包就離開了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