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叔叔,你怎麼這麼久纔來看我啊!”小軒軒笑得一臉的燦爛,還是看着這麼一身橄欖綠的軍裝比較舒服啊!自己都有幾個月沒有回軍區了,真想念軍區裡面的那些叔叔們,也不知道在沒有自己的耳提命名之下,司令爺爺有沒有安排很多的工作給媽咪,那老頭子可是最腹黑狡詐的了,一身正氣的媽咪哪裡是他的對手啊!還有那個討人厭的韓中校,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在挑着媽咪的刺呢?
“我不是跟上校大人集訓去了嗎?這纔剛回來沒多久,軍區又要搞軍事演習了,所以都快要忙翻了,你沒見上校最近都很累嗎?而且今天那個韓中校明明都看見她受傷了,還要找上校單挑,差點沒把俺給嚇得半死。雖然上校說讓自己別拘束,可是看着客廳這奢侈的裝扮,打心底裡就讓他汗顏,不過表面上他倒是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波瀾起伏,這可能是因爲跟在歐陽瑞西身邊久了的緣故,她對一切事情的那股淡漠感他也跟着學到了那麼的幾分。
“什麼!那個陰險小人又開始猖狂了,那我媽咪有沒有事啊!”小軒軒一聽小杜這麼說他就開始緊張了起來,因爲那傷口雖然說不上是什麼重患,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危險性可言。
“嗯!傷口裂開了,又重新去醫務室縫合了一次。”小杜想着當時縫針時的場面還有點發怵呢?還要先把原先的線給弄出來,才重新的消炎縫合,那疼痛程度肯定很不一般,從上校大人那一臉的薄汗就可以想像得出來。
“靠!這傢伙怎麼就那麼的死腦筋啊!那顧叔叔呢?他沒有幫忙從中調解嗎?”小軒軒可是太清楚自家媽咪的個性了,別人挑釁上門來的無論怎樣她都一定會迎戰的,從來就不懂得玩什麼迂迴政策。
“顧少將原來並不知情,比賽完了他纔過來的。”小杜可從來就沒有拿小軒軒當一般的小孩看待,因爲在狠多的時候他的謀略可是給他這個大人還要強悍,所以一直來歐陽上校所有的事情他都會跟小軒軒一一的報備清楚。
“那結果怎麼樣,韓中校還是被打得個落花流水了嗎?”小軒軒可是太清楚那個韓中校的實力了,屁本事都沒有一個,就只會整天的在那叫囂着,別的人有後臺他都不敢去惹,偏偏的就挑上了毫無背景可言的媽咪。
“嗯!哪一次不是俺家上校贏,我總感覺到他那是自動送上門來找抽的,他肯定有自虐傾向,要不每次明知道會輸,還是那麼不怕死的上來挑釁。”小杜有時候就是不懂了,這個韓中校每次都沒有贏過,可又總是在安靜了一段時間之後再次的捲土重來,有的時候他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那一股韌勁。
“他那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總是要人多拍拍纔有生存下去的鬥志,要不像他這樣的估計早就暴斃了。”小軒軒冷嗤了一下,對那個韓中校可是達到了一種厭惡至極的心態。
“爲什麼啊!”小杜畢竟憨厚,所以很難理解小軒軒話裡的真正意思。
“缺乏發泄口啊!像他這種心胸狹窄之人,不給他鬆一下筋骨會抑鬱而終的。”小軒軒就像一個小大人似的在分析着韓中校那種變態的行爲,而小杜卻是被他所說的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歐陽瑞西跟穆季雲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古怪的場面。
“媽咪!你回來了,我看一下你的傷口。”小軒軒這次並沒有向穆季雲撲去,而是皺着小小的眉頭跑到了歐陽瑞西的身邊,稚氣的小臉上滿是心疼的意味。
穆季雲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跟小杜點了點頭,滿腹心事的看着面前這兩個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人兒。
“嗯!沒事,已經不疼了。”歐陽瑞西摸了摸他那粉嘟嘟的小臉,在兒子面前她永遠都是那個可親的媽咪,沒有淡漠跟疏遠,只有無盡的溫情跟愛意。
“怎麼會沒事,傷口不是又重新縫了一次麼,你明知道韓中校那人陰狠狡詐,你幹嘛還要去跟他比試啊!”雖然剛纔小杜沒有說,但是小軒軒想到依韓中校的爲人他一定會挑媽咪的弱處去攻擊,而現在受傷的手臂剛好就是她的弱處所在,那廝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呢?怪不得每次升職都沒有他的份,如此陰險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得到軍區的重用呢?
穆季雲一聽到小軒軒的話,突的拿起了歐陽瑞西那受傷的手臂,細看之下確實不是原來的包紮,帥氣的臉上多了一份自責,他竟然現在才關注到她的傷口變化,而剛纔一直的都被自己給忽略去了,怪不得她沒有愛上自己,原來自己對她的關心真的是很不夠,自以爲的瞭解了她很多,可卻連最表面的細節他都沒有去注意到,這樣的一個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贏得她的芳心呢?
“怎麼回事,好好的爲什麼又要重新縫合呢?那個韓中校又是哪一根蔥。”穆季雲的心就像他此刻的表情一樣的鬱結,有着化不開的濃愁在裡面。
“真的沒事,只不過是不小心才讓傷口裂開的,還有那個韓中校他不是一根蔥,人家是一個活脫脫的大活人。”歐陽瑞西忍受不了穆季雲現在臉上那陰霾的氣息,這樣會讓她感到莫名的心疼,所以故意的想活絡一下氣氛,可是她的話卻引來了小杜的一陣驚愕,這個是他家上校大人嗎?要知道在部隊的時候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她會有如此促狹的一面。
“噗嗤!媽咪,我覺得爹地這個比喻很貼切,他可不就是一根蔥嗎?想當鬆看來這輩子都不怎麼的有可能了。”作爲一名軍人如果停留在原職位太久,要麼是這個人已經沒有了升動的空間,要麼就是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的標準,而韓中校不是就剛好的處於後一種的範疇之內嗎?
“軒軒,不許如此的詆譭一個人,他再怎麼樣都是你的長輩,不可以這麼沒大沒小的。”歐陽瑞西板着一張冰冷的臉,無論對方對自己做了多過份的事情,她都不希望這個因素影響到小孩子的心理成長,不想從小的讓他對別人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這樣很不利於他以後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