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你剛纔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她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合法妻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爲什麼她到現在纔出現,你這是故意的想要我放棄,所以才讓她配合你演這麼一場戲的是不是。
林飄然逮到穆季雲獨自一人站立的空檔,不甘心自己就這麼的沒有了一絲的機會,爲什麼,本以爲自己的打扮已經是豔驚全場的了,可是卻沒有想到被歐陽瑞西的那一身純潔,冷豔的氣質給壓了下去,本來投注到自己身上的所有目光,現在也轉移了目標一直的跟隨着她的身影而移動着,全場所有的光芒都給她一個人所佔盡了,美麗的倩影,出色的身份背景,無一不是自己現在所嫉妒着的因素。
“林飄然,是你,怎麼,你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面子可以讓我們爲了你而去演這麼的一場戲嗎?別把自己的身份擡得太高了,想成爲我們之間的威脅,你還真的是不怎麼夠資本,看在以前多年的情分之上,我在這裡勸你還是好自爲之吧!千萬別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來失了自己的身份。”
穆季雲挑眉的看着林飄然抓住自己袖子的素白玉手,薄涼的話語就那麼的自他的口中輕吐而出,不帶一絲的感**彩在裡面,冰冷得就像寒冬的天氣般沒有絲毫的溫暖可言。
“你真的愛她嗎?至死不渝!而不是一句謊言而已。”林飄然咬了咬脣,不管怎麼說她都不相信穆季雲如此濫情的一個人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捨棄了他最愛流連的美麗花園,只摘了歐陽瑞西這麼的一枝冰雪寒梅掛在胸口,她倒要看看這樣的假象他又能堅持幾天。
“你說呢?很好奇是嗎?可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沒有那個義務不是嗎?”穆季雲邪魅的一笑,稍微的一個用力便扯回了自己的衣袖,愛或不愛那都是他跟歐陽瑞西之間的事情,完全的沒有必要花時間來告訴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他不奢求全天下的人都能相信自己愛她的那一顆心,他要的也只是歐陽瑞西一個人的信任而已,別人於他而言可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因爲穆季雲突然抽回了袖子的緣故,讓毫無準備的林飄然虛晃了一下腳步,幸好旁邊就是一個吧檯,所以她纔沒有因此而摔倒,但是她那本來就傷痛的心又再一次的被他新增了一道口子。
“你這是不敢承認是嗎?因爲你根本就沒有愛上她,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用來欺騙世人的一個謊言而已,我說的對不對。”林飄然無顧於別人投注過來的視線,卑微的在作着最後的求證,精美的妝容之下早已是一片的死灰,可是她那不服輸的性格怎麼樣的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就這樣的輸給了一個歐陽瑞西。
“嗤!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很自以爲是,先不管我所說的這一切是否只是一個謊言,現在我所愛着她的那一顆心是真的就成,這樣說你是否已經明白了呢?”穆季雲睥睨的挑了一眉角,對於林飄然一再的死纏爛打,他早已失去了要應付她的那一份耐心,如果不是因爲現在這樣的一種場合,他根本就不屑於搭理她,更不用說去跟她解釋這麼多了。
林飄然的嘴脣懦動了下,最終只是輕咬了一下脣瓣,可卻在穆季雲轉身的剎那間不管不顧的抱住了他修長的腰身,這一唐突的舉動讓穆季雲一時的忘記了該有的反應,同時的一陣悠揚的琴聲緩緩的在整個會場響了起來,現場瞬時的變得一片的寂靜,除了琴聲再也聽不到別的任何一息響聲。
擡眼望去,只見歐陽瑞西一身雪白的禮服跟鋼琴的顏色融爲了一體,高貴而又不失典雅,宛如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嫋婷身姿端正的坐在琴前,那修長白皙的芊芊玉指在琴絃上飛快的彈奏着,撫起了層層泛着漣漪的樂音。音色猶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的拂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房,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陣清風,引人心中鬆弛而清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優美弧線奪去了所有的呼吸,震撼了整個心靈,誰也沒有想到一位鏗鏘熱血的女軍官還會這麼一門優雅的藝術,而且她的造詣不只是一時的班門弄斧而已,而是有着很高深的功力在裡面。
就在衆人被她的這一陣小溪流水般的曲風所沉淪着的時候,隨着她手指的翻飛間,琴聲突然的變得尖利,高昂了起來,猶如無數烈馬奔騰,壯懷而又激烈,雖然如此,卻並不讓人覺得有絲毫的突兀,反而聽得全神貫注的,身心皆融入了曲中。
歐陽瑞西的視線一直的膠着在穆季雲跟林飄然的身上,清冷的容顏上有着一絲淡淡的嘲諷,並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她只是不喜歡別的任何女人染指了屬於她的男人,所以纔會在看見他們兩人在那糾纏不清的時候,臨時起意的彈上了這麼的一曲,既然她不能冒然的上前去表現出自己的在意程度,那麼她換另一種方式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總是可以的吧!本來她只是想彈一首比較婉轉的樂曲而已,可是在看見林飄然突然的抱住了穆季雲,而他並沒有馬上推開的時候,她便心念一轉,換了一曲比較激昂的音律以示自己心中的怒火。
穆季雲是完全的被歐陽瑞西這突然的鋼琴獨奏給驚呆了,所以纔會一時的忘記了把林飄然給推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彈鋼琴,每相處久一點,她就會給自己來上一個意外的驚喜,這樣下去的話到底還有多少自己無法猜測到的驚喜在等着自己呢?他真的是無法繼續的想象下去。
所以在他發現她突然的轉變了曲風之後,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那個小女人這是在生氣了,這麼的一想,他的脣角便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雙手更是毫不遲疑的把林飄然自自己的身上給抽離了出去,他可不想下一秒鐘被臺上的小女人那犀利的琴聲給秒殺掉了。
其實被歐陽瑞西的琴聲驚呆了的又何止是一個穆季雲呢?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是被她那時而清風拂面,時而委婉剛毅,時而高山流水的意境給完全的折服了,所以當一曲終了,她淡然的一笑,微微福身緩步離開的時候,耳邊還是殘留着汩汩韻味,經久不息,直到她一身清冷的氣息走到穆季雲的身邊之時,如雷般的掌聲才後知後覺的響了起來,男人們投向了穆季雲的視線再多了一份豔羨的目光,嫉妒着如此一個多才多藝的女人爲何不是屬於自己所有。
“林飄然,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可是我記得自己有警告過你,別的男人你要怎麼的去抱都無所謂,可千萬的別試圖染指了我歐陽瑞西的男人,看來這一點你並沒有記住。”歐陽瑞西輕蹙了一下眉心,眼神惱恨的瞥了穆季雲一眼,該死的男人,竟然讓自己一時的醋意大起,在衆目睽睽之下演示了自己好久不曾接觸過的鋼琴,還好指法沒有過多的生疏,要不看她今晚回去的時候怎麼的收拾他。
“不要忘了,他可也曾經是我林飄然的男人,所以你別在那得意的太早,你的男人到了最後最終總會成爲了別的女人的囊中之物,等到那麼的一天我想也會有人跟你說這麼的一句話吧!這樣你還覺得這個男人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嗎?”林飄然可是輸人不輸陣,不管怎麼樣她都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便被歐陽瑞西所打敗了。
穆季雲聽到林飄然的這一番挑撥離間的話後擔心的看向了歐陽瑞西,長手一伸更是把她給禁錮進了自己的懷裡,轉身面對着林飄然的時候,俊美的臉上有着一股陰霾的狠意,林飄然,你還真的是毀掉了我們曾經殘留着的那一點的美好,讓我看見了你無比醜陋的一面。
“哦!是嗎?那麼我就靜等那一天的到來吧!我不管他以前或今後會有多少的女人,只要他現在是我歐陽瑞西的,那麼就必須的完全屬於我,別人想要染指還得先問過我願不願意。”
歐陽瑞西冷冷的一笑,對於穆季雲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理會,清澈的眼眸挑釁的看着林飄然,她從來就不喜好跟別人去爭任何的東西,但是這個任何東西並不包括穆季雲在裡面,所以無論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只要他沒有跟自己說他已經厭倦了自己,那麼她便勢必的要捍衛自己的愛情不被別人有了任何的可乘之機。
“林飄然,你還真的是很不識相,在這樣重要的一種場合還想跳出來鬧事,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你是愚蠢呢還是腦子已經進水了,沒看見人家夫妻恩愛着嗎?你站在中間算是個什麼事啊!”
上官楚楚可是一直的有在暗中的觀察着林飄然的動態的,所以這會兒看見她跟歐陽瑞西之間針鋒相對了起來,便忍不住的上前來教訓她一番,反正她早就看這個做作的女人不順眼了,既然她那麼不安份的想要挑事,那麼她上官楚楚奉陪到底就是了,本來她還奇怪瑞西這丫頭怎麼突然的跑上去彈起了鋼琴呢?感情是跟林飄然這無恥的女人有關係啊!
“上官楚楚,是你,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得罪過你,所以你這莫名的一番指責是不是有點過了。”林飄然很是惱恨上官楚楚的突然插、入,所以語氣很是不友善,對於上官楚楚,雖然說她沒有跟自己接觸過,可是她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自己還是略有所聞的,再加上都是出身於富貴家庭的緣故,所以對她還是有所瞭解的,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她有過交集,以致於她會突然的跟自己挑釁了起來。
“你是沒有得罪我不假,可是你得罪了歐陽瑞西,那麼也便是間接的得罪了我,所以就看你不順眼了,怎麼着的吧!”要說到吵架,她上官楚楚可是從來的就沒有怕過誰,不就是一個小三嗎?對付她可是一點都不帶費勁的,她可不像歐陽瑞西那樣,說話還給她留三分的顏面,她可是怎麼狠就怎麼往死裡去整的那一類人,可學不會什麼是惻隱之心,要知道善良二字在她上官楚楚的字典裡可是還沒有找到,更不用說是在林飄然這一種女人的面前了。
“你們現在是在以多欺少嗎?還是說這是在跟我虛張聲勢。”林飄然的拳頭緊緊的攥起,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多的人都只注重一個歐陽瑞西,而沒有看見自己內心所隱藏着的傷痛,難道說她愛上一個人就是那麼的罪該萬死,十惡不赦了嗎?
“嗤!林飄然,一直就知道你很不要臉,卻沒有想到會惡俗到了這樣的一種程度,以多欺少,對你,用得着嗎我,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一種貨色,還好意思跟我提什麼虛張聲勢,對付你這種不知道羞恥爲何物的女人,我一個人就綽綽有餘了,還用得着別人嗎?”上官楚楚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盯着她的肚子瞧,一臉輕蔑的神色,她可是很好奇這女人肚子裡面的是否真的是穆季雲的種,要不這女人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着他不放呢?
“楚楚,算了,別激動,很多人都在看着呢?失態了可就不好了。”歐陽瑞西可不希望由於個人的因素而影響到了整個酒會的進行,她瞭解這丫頭的火爆脾氣,只要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她都特別的容易激動,所以她必須的攔着才行,而且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公司的總裁。那麼多的生意場上的人都在注視着她們呢?可別讓人看了笑話去纔好,這樣可是很不利於她以後的工作,而且自己軍區的領導可是還在那裡看着的,自己也不能過於的失態。
上官楚楚擡眼看了看周圍那些不停的向她們行注目禮的好事者,雖然心裡面很是不樂意就此的放過打壓林飄然的機會,但是爲了歐陽瑞西的身份考慮她也不能在這裡把事情給鬧開了,所以也只能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林飄然,想玩陰的是嗎?她上官楚楚什麼時候輸過給誰了,除了冷伈伈那個可惡的小丫頭之外,她可是沒有栽在誰的手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