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氣啊!”歐陽瑞西伸手抓住了想越過自己往浴室裡走的穆公子,玩味的笑看着這個給了自己一晚上臉色看的小氣男人,好吧!一連串的狀況下來她還是先向他服軟了,因爲每次看見他那緊蹙着的眉頭之時自己都會心疼,所以她妥協了。
“沒有”穆季雲依然的沒有正眼的看一下歐陽瑞西,嘴上說着沒有,可臉上所表現出來的低氣壓卻是顯而易見的。
“真的沒有嗎?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爲什麼不搭理我。”就知道他會抵賴,不過他生氣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愛,至少自己覺都很有成就感,能讓一個不輕易把喜怒哀樂顯示在臉上的傲慢傢伙氣了這麼久,看來自己的功底真的是很不錯。
“是我不搭理你嗎?貌似是你不願意搭理我吧!”今天他非得要這小女人體會一下被別人無視掉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不可,免得她整天把自己給當成了個沒脾氣的主。
“看,這語氣擺明着就是在生我的氣,說說看吧!你都在氣些什麼。”歐陽瑞西擡手在他滑嫩的臉上輕捏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有時候神經比較大條,會忽略掉很多的小細節,所以她知道這男人之所以氣了自己那麼久,不單單是在妖嬈盛世聯合小軒軒打趣他那麼的簡單,肯定還會夾雜有別的因素在裡面,所以她非要把這個弄清楚不可,這樣子纔有利於自己多加註意,同時的也能對他有更深一層的瞭解,反正不管怎麼說,他永遠是自己最不捨得去傷害到的那一個人。
“歐陽上校,如果你非得要我說的話,那麼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對於顧阡陌,你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跟他相處的。”
幽藍的眼眸緊緊的凝視着她的反應,心底卻是忐忑不安着的,就怕聽見了什麼自己不想聽到的真相,那樣的話他非得抓狂不可。
“顧參謀長嗎?不就是上級領導,還有鄰家大哥般所賦予的溫暖感嗎?還能有什麼心態啊!”歐陽瑞西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這又跟顧阡陌扯上了什麼關係。
“就這些了嗎?難道說你就真的沒有感覺到他所投注給你的不單單只是一個上級領導、一個鄰家大哥般的那一種感情嗎?”
有些事他覺都還是說開了會比較好,畢竟紙總是包不住火的,與其讓她到時候覺察出來,還不如自己先給她打一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她在驚嚇之餘也無意之中傷害到了伈伈那丫頭,其實別看那丫頭年紀小,對於感情這一方面她給誰都要來得敏感,以後在一起觀察多了,不排除她會看出顧阡陌對歐陽瑞西所隱忍着的那一種感情來。
雖然說他並不清楚顧阡陌是因爲什麼原因而跟伈伈那丫頭結了婚,但是他知道絕對不會是出於愛,因爲他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在了自己妻子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會那麼快的便轉移給了別的女人,所以他希望歐陽瑞西能認識到這一點,只有這樣她才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那麼伈伈那丫頭也就沒有那麼輕易的覺察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穆季雲,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怎麼會胡言亂語起來了呢?顧參謀長只是一直的很照顧我,把我當作妹妹般對待而已,怎麼會對我產生別樣的情愫呢?”
歐陽瑞西口裡雖然這麼的說着,可是她的心底已然的有了計較,因爲在上次急訓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他有的時候對自己很奇怪,總是會莫名的說一些讓她找不着邊際的話,還有就是會突然的跟自己置氣,這些她可是一直都有放在心上,只是弄不明白他那是爲了什麼而已,現在聽穆季雲這麼的一說,她也感覺到特沒譜。
“這個只不過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總之他對你絕不可能會是一個妹妹那麼的簡單,今天我之所以提醒你,並不是說我不信任你,而是讓你多加註意一下,免得到時候引起伈伈不必要的誤會,那丫頭那麼的尊崇你,我怕她到時候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能避免就儘量的避免了吧!”
穆季雲皺了皺眉,如果可以,他真的很不願意讓她知道顧阡陌對她有着別樣的情懷,因爲這無形之中就讓她多了一層困擾跟愧疚感,那麼相對之下她就會花更多的心思在顧阡陌的身上,所以到頭來他還是成了最得不償失的那一個人,這樣的一種情況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噗嗤!原來你一個晚上就在糾結這個啊!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了。”歐陽瑞西不是一個喜歡跟人玩曖昧的人,所以一旦確定此事真的屬實的話,她肯定會快刀斬亂麻的把這個事件給完美的處理好,因爲無論站在哪一個立場之上,她都不希望自己處在了被動的位置。
“怎麼,看見我生氣你就那麼的高興。”穆季雲用手輕敲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有了她的保證,他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因爲他熟知這個小女人的性格,無論在什麼事情之上都不喜歡拖泥帶水。
“嗯!能讓花名在外的穆大公子爲了我而吃醋,這種感覺貌似不是很差。”歐陽瑞西這絕對不是什麼恭維的話,因此聽在我們穆大總裁的耳裡,那就是赤、裸裸的奚落啊!
“吃醋,歐陽上校,誰告訴你本公子吃醋了,嗯!”穆季雲乾脆的把她給輕擁進了自己的懷裡,薄脣更是在她的耳畔不停的輕啃着,這一種輕佻的舉動讓歐陽瑞西差點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該站着的立場,全身都變得酥軟了起來。
“是啊!你沒有吃醋,你只是一個生產醋的奸商而已,可知道方圓十里都被你的醋意給薰到了。”歐陽瑞西也不掙扎,反正對於他這種動不動就把自己給擁進他懷裡的舉動已經習以爲常了。
“有嗎?要不你親自嘗一下看有沒有吧!”穆季雲伸手輕擡起她的下顎,薄脣也隨之的覆了上去,貪戀的吸取着她脣齒間的甘甜,要知道在生她氣的同時,自己可是有過無數次想要狠狠的狂吻她一遍的那一種衝動,可是一想到她氣自己的事情,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又拉不下那個臉來,所以在一直的等待着最合適的機會找臺階下,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先對自己服軟了起來,所以說這樣的一個知性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讓他不爲之而動容着呢?
歐陽瑞西報復性的輕咬了一下他那肆意遊走着的舌尖,靠,這死男人每次都要自己用懷柔政策才能順利的把他給拿下,可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只能說怪自己對他投放了過多的愛戀在裡面,所以纔會老是被他給牽扯着思維走。
“小野貓,什麼時候變成小狗狗了。”穆季雲自她的脣齒間撤離了出來,舌尖上傳來的輕微疼痛感讓他一陣的無可奈何,看來這個小女人是把自己給記恨上了,要不也不會突然的把自己的舌尖給當成了美味食物般的輕啃了起來。
“就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誰叫你先咬我的。”歐陽瑞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這傢伙老愛賊喊捉賊,明明就是他咬自己在先,這會兒倒是怪責起自己來了。
“我說歐陽上校,你就對我這麼記仇啊!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軍人該有的道德風範哦!”穆季雲用力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心底卻有着濃濃的幸福感,他喜歡這個跟自己毫無芥蒂玩鬧的歐陽瑞西,而不是剛開始之時的那一個渾身都透露出冰冷氣息的女上校,因爲那樣的她會讓自己有一種壓迫感,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表面上的,他都不希望自己跟她之間有了距離感。
“軍人不是聖人,在遭遇到不平等對待的時候照樣也是要反擊的,這樣纔不會辱沒了身上的那一套崇高的軍裝。”也許在很多人的理念裡,軍人就必須是以老百姓的安危作以最低要求的一個準則,而在她的世界觀裡,老百姓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是在受到人身攻擊的時候,這樣的一個老百姓也就不在她所要保護的範圍之下,畢竟他的存在已經直接的威脅到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不可能只會一味的忍受而不作出反抗,要知道軍人也是人,每個都會有着自己的思想跟家人,並不是說只是一種毫無感情可言的生物。
“這個問題留到一會兒牀上慢慢的討論,現在我先去洗澡,還有我不介意你跟我來一個鴛鴦戲水。”我們有潔癖的穆公子那衆所周知的王子病又開始氾濫了,回到家不能超過半個小時不去洗澡,否則他就會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
“去死,我腦子進水了纔會跟你一起,我去書房玩一下游戲去,難得的清靜時光,沒有報告也沒有各種訓練演習之類的東西,這種日子可真的是愜意無比啊!”歐陽瑞西說着就轉身往書房走去,而穆季雲卻因爲她的這一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這是開始厭倦了部隊的那一種充滿硝煙的生活了嗎?還是說發自一時的感慨而已,帶着這樣的一種疑惑置身於冰冷的水柱之中,想着她這些年獨自一人帶着兒子的那一種拼搏的艱辛,他的心開始隱隱的作痛了起來。
在很多的時候他都想不明白像她這麼一個在受到欺負的時候就只會蹲在地上哭的柔弱女子,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在支撐着讓她變成了今天的鏗鏘女軍官,是執着的堅持,還是因爲心底有着一股永不服輸的意念,所以纔會讓當初柔弱無依的她變得強悍了起來。
說實話,他很少碰到像歐陽瑞西這麼有理性的一個女人,雖然說她偶爾的會耍一些小個性,但絕對不會一直的揪着別人的過錯而作爲反覆要挾的一種籌碼,從她對待自己以前那放蕩的生活方式之上就不難看出,她雖然有過計較,但是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提起,除非是有人觸及到了她的底限,否則她都不可能拿一些過去了的事情去懷疑對方,從而達到一種變態的傷害方式,就好似今天的事情一樣,如果不是因爲林飄然去挑釁了她的話,那麼她的反應絕對的不會那麼強烈,因爲他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