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慶祝穆季雲出院的緣故,傅冰蝶臨時的舉辦了一個小小的party,所請之人也無非是穆季雲的那幾個生死至交而已,當然,這次就連安娜跟喬書恆也在被邀請的人員之中,所以夜幕剛一降臨,整個穆家的別墅便異常的熱鬧了起來。
“楚楚,婚期怎麼突然的給推後了。”歐陽瑞西逮到上官楚楚落單的時候輕聲的問道,隱約的覺得跟那個秦可兒有着很直接的聯繫。
“沒有爲什麼,就是突然的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瞭解太少了,所以想要先磨合一段時間再說。”上官楚楚是屬於那一種樂觀派,所以就算在說着如此無奈的事情,也能笑得一臉的燦爛。
“得了吧!我還不瞭解你嗎?是因爲秦可兒的原因吧!你介意了,所以也就說明了你對冷傲風在意了。”歐陽瑞西說得一臉的肯定,如果說這丫頭真的是對這個男人沒有感覺的話也就不會因爲那個女人的突然出現而改變了原有的婚禮計劃了。
“丫頭,我說你腦子進水了吧!我爲什麼要在意他啊!可別忘了,我們之間只不過是伈伈那丫頭所設計之下的犧牲品而已,可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上官楚楚就算心裡面真的是因爲這件事而在糾結着,也逞強的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冷傲風的那一份在不自覺之間所冒出來的異樣情愫。
“嫂子,我是不是做錯了,所以你才這麼的生氣。”一個怯怯的聲音突然的響起,冷伈伈咬着朱脣,歪着腦袋的詢問着,一向笑意橫生的俏臉上有着落寞的寂寥感。
“呃!丫頭,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自己一個人嗎?”上官楚楚並沒有直接的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透過她的身影四周圍的看了一下,在確定沒有看見顧阡陌的身影之時,秀眉不自覺的蹙了起來,不知道這樣的一種境況,冷傲風是否又會爲此而氣上半天了,看來就算她的嘴裡有多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冷傲風的情意,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在爲了他的關心而在關心着,所以纔會在看見冷伈伈一個人到來之時如此的擔心。
“是的,嫂子,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話呢?”經過了跟顧阡陌的這一段時間的婚姻生活,她慢慢的覺察到了感情在婚姻之中有着多大的定位,所以對於上官楚楚的那一種抱怨,她真的是深有體會,也同時的對她感覺到了一絲的歉意。
“現在纔來討論對或錯已經晚了不是嗎?所以別執意的去鑽牛角尖,如若我真的是不願意的話,你覺得我會是那一種在強勢之前輕易妥協的人嗎?所以要說錯的話,我才應該是那一個做錯的人,但是既然作出了選擇,那麼就容不得自己去後悔。”
上官楚楚是那一種只要抽刀了就不可能會往後退的人,所以就算現在對冷傲風有着多大的意見,她也不可能會讓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給別人。
“對,這一點跟我很像,只要是自己認定了的,就不會再去作出更改,所以伈伈,別想得太多,雖然說過程可能會辛苦點,但是結局肯定是完美的。”
歐陽瑞西起身把冷伈伈給拉坐在自己的身邊,寵溺的幫她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髮絲,估計是因爲又把跑車的頂蓋給升了起來吧!所以纔會被風吹得有些變形了。
“去,什麼就跟你很像了,老孃可沒有你那麼的傻,所以伈伈,可千萬別以你瑞西姐爲榜樣,她的那一種委曲求全的個性可不適合我們冷家的作風。”
上官楚楚一點也沒有發覺自始至終她都是以冷家人的身份在自居着,所以就算她口頭上有多麼的排斥着冷傲風,她的內心都早已替自己作出了選擇。
“怎麼,這下子又承認自己是冷家的媳婦了,不是還要多磨合一段時間嗎?”被上官楚楚說中了自己的痛處,歐陽瑞西一點也不惱怒,因爲她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所以並沒有什麼好繼續遮掩的。
“我那說的是婚禮推遲了,又沒有說自己跟冷家沒有絲毫的關係,再說了我都被騙登記結婚了,你說還有挽回的餘地嗎?就算離婚,不也成了一個離異婦女了,所以我傻了纔會去做那樣吃力而又不討好的事情。”
上官楚楚伸手把自己的嫵媚捲髮給順到了腦後,一臉的不以爲然,她是不想這麼快的便舉行婚禮不假,但是並沒有說要放棄冷傲風這個人,所以說她腦子進水銀了纔會便宜了秦可兒那個女人呢?
“不是吧!上官小妞,話說你跟冷冰山這才結婚多久啊!怎麼就把離婚的事給提到議程上來了呢?我可是記得你們這結婚都還沒有請我們喝一杯喜酒,要不要這麼快的便喝散夥酒啊!”
夏雨晨的聲線那叫一個晌亮,所以很成功的引起了全體人員的注意,尤其是冷傲風,冰眸一掃,先是狠瞪了一眼夏雨晨那個大聲喉,接着眼眸危險的掃向了上官楚楚,不帶一絲的暖意,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射穿般冷冽。
“要死了,夏人妖,你丫的這是在把我往死路上去推呢?再說了,你哪一隻耳朵聽見老孃要離婚了,貌似散夥的是你跟那個什麼安小雅的吧!可別把我也給拉下水。”
上官楚楚有點膽顫心驚的往冷伈伈的身上靠了靠,因爲某人的視線太過於的凜然冷冽了,讓她不自覺間便感覺到了頭皮一陣的發麻,不知道夏妖孽的這話一落下之後會引來冷傲風多大的怒氣。
“不是嗎?我明明聽見了你說‘離婚’這二字的啊!難道說那個要離婚的人不是你,而是伈伈這丫頭嗎?總該不會是嫂子吧!”
看來夏雨晨就是那一個惟恐天下不亂之人,所以纔會繼續的在這個問題之上無限的擴大它的影響力度,不停的丟下了一顆顆爆發力絕對威猛的炸彈,非要把在場的人都給炸個裡嫩外焦不可。
“喂!雨晨哥哥,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誰要離婚了,你別在那捉住了個字眼就興風作浪的好不好,這樣會害死人的。”
冷伈伈沒有想到夏雨晨矛頭一轉,竟然說到自己的身上來,所以一時之間便慌亂的解釋了起來,因爲她發現冷公子那冰冷無比的目光已經從嫂子的身上轉到自己的身上來了,話說她可是活得好好的,還不想死啊!所以能不能別在那亂喊一通了,幸好的是顧阡陌沒有來,要不此刻非要誤解了自己不可,但是一想到那個俊朗的男人,她的心竟然開始有了一絲的微痛感,很是壓抑得難受。
“如此說來便是嫂子了,唉!可以理解,攤上了老大這樣的一個無恥腹黑的主,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夏雨晨悲嘆了一聲,讓某個本來一臉淡定的男人瞬間的竄起了無名之火,那滿眼的冷冽氣息可是不輸冷傲風分毫,反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直射夏雨晨而去。
“喔!聽你這麼的一說,我還真的是要適當的考慮一下才行,這話說得貌似還真的是那麼的一回事。”歐陽瑞西作出了一副深思狀,就好像她真的是對夏雨晨的這個提議來了興趣般,把穆公子那殺人的視線給來了一個徹底的無視,表現得一臉的淡定從容,這可跟她那不愛開玩笑的個性來了個顛覆式的發展。
“夏人妖,你很想死,我不介意馬上的成全你。”涼薄的音調緩緩的傳來,有着淡漠一切的寒意,瞬間的佈滿了整個空間,強大的氣場感更是震碎了夏雨晨自冷傲風的那一個冰冷眼神之後僅存着的一點勇氣,撒腳的便往傅冰蝶跟穆時桀的位置靠近,雖然說學長剛出院不假,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不顧自身的傷勢而把自己痛毆一頓啊!所以先躲到安全的領地比較的安全,而現場能與之抗衡的貌似也就只有穆時桀了不是嗎?
“夏叔叔,你完蛋了,就等着被穆公子給抓來做苦力吧!但是也並不見得會死得有多慘,以我爹地一直以來對你的懲罰程度來看,也只不過是加大你的工作量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最壞的後果嘛也就是把你給扔到哪一個變態的國度去開發市場那麼的簡單,所以淡定一點。”
小軒軒一臉甜甜的笑意,眼底卻有着狡黠的光芒,一邊說着話一邊跟穆時桀下着棋,還不忘吃一口自家奶奶給遞到嘴邊的水果,那叫一個愜意悠閒,簡直就是小太子般的高貴待遇。
對於他們年輕人之間的這一種玩鬧,穆時桀只是靜靜的聽着,不看也不發表任何的言論,只是專注在棋盤之上,還不時的用那充滿了愛意的眼神掃視着自己對面的那一個就算是上了年紀,卻依然美得讓他怦然心動的女人,一種莫名的幸福感就那麼的在他的周圍緩緩的環繞着,很是醉人心魂,又怎麼可能會去留意到他們之間的那一種暗潮洶涌呢?
“你這孩子也是,明知道惹怒他沒有什麼好下場,還偏偏的要去挑釁他,怎麼就都不接受教訓呢?”傅冰蝶輕嘆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一種現狀她可也是愛莫能助,因爲這個兒子根本就不會買自己的賬,所以夏雨晨壓根的就不應該跑到他們的身邊來,其實最安全的地方是自家兒媳婦那裡,她既然都敢擼虎鬚了,那麼也就證明着她有着自己的對策,要不怎麼可能敢去附和雨晨的話呢?
“傅媽媽,話說那‘離婚’二字明明是她們幾個女人先挑起來的,我只不過是順着她們的話給接下去了而已,怎麼就只瞪我而不瞪她們啊!你說我這冤不冤啊!”夏雨晨一臉無辜的跟傅冰蝶控訴着,還要不時的舉起手來擋住來自於穆公子那的冷冽眼神,一副小生怕怕的神情。
歐陽瑞西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眼光若有若無的斜睨着穆季雲,很是享受那一種把穆季雲給激怒了的樂趣,感覺到偶爾的氣一下這個自大的男人,其實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因爲你纔是那一個把事態給無限擴大的人,所以說不瞪你瞪誰呢?”秦書寒優雅的輕轉着自己手裡的酒杯,偶爾的放在脣邊輕抿一口,很是無語夏雨晨的這一種惹禍的本事,害得自己最近都被他給同化了,老是不停的在老大哪裡犯錯,從而致使自己接二連三的吃了悶虧。
一想到今天老大所籤的那一張住院費用結算支票,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所以這會兒纔會百無聊賴的獨自喝着悶酒,一臉的愁眉不展,想不到沒有賺上他的一分錢也就算了,還白搭了那麼多的珍貴藥品,這也太強盜了點吧!自己的勞動成果就那麼的被他給秒殺掉了,金筆一揮,所有的一切就都成了定局,要知道當時自己可是都傻眼了,雖然說已經提前的知道了他不可能會乖乖的被自己宰,但是卻沒有想到會被他給反宰了回來,試想這樣的一種慘狀還怎麼能讓他繼續的淡定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