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那麼的得理不饒人。猶記得第一次見到程初雪的時候,那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來,更加可氣的是她的那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深深的灼傷了自己的眼,還有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感,這些無一不是讓她抓狂着的。
“你見過我母親。”歐陽瑞西眸光一凜,也顧不得計較她對自己跟母親的辱罵,只抓住了她話語裡所說的那些話的出發點。
歐陽連城也是瞬間的把目光給凝結在了她的身上,思緒也跟着蔓延了開來,一絲疑惑也隨之的襲上了心頭,他跟歐陽瑞西一樣,也同樣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沒……沒有,我又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會見過她呢?”莫雅萍眸光躲閃,心底暗叫一聲不好,自己私自約程初雪見面的事情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就連跟自己狼狽爲奸的表弟她都沒有告知,可自己剛纔差點的就給露陷了,看來以後說話的時候還是得小心些爲好,要不一個不注意就很有可能會讓自己這些年來的堅持化爲烏有。
“既然沒有見過,你不覺得自己對一個未接觸過的人妄下斷語很不應該嗎?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家教啊!可真夠高端的。”歐陽瑞西就好像跟這兩個人給槓上了似的,句句緊逼,毫不留情。
“這個還用見嗎?都說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兒都如此沒有教養了,試想母親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莫雅萍得意的看着歐陽瑞西,眸底深處流露出來的是鄙視的眼神,她就不信自己什麼都會被那個程初雪給比了下去,今天她就非要的高人一等不可。
“莫雅萍,之前之所以叫你一聲莫姨,那是因爲看在辰海的面子之上,可並不代表着我會容忍你在我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母親說事。”歐陽瑞西的動作真的很快,從她開始動作到扼住莫雅萍的脖子,前後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可她竟然給快速的做到了。
“咳……咳……”莫雅萍驚懼的睜大着雙眼,呼吸困難的看着自己眼前這個宛如地獄修羅般的狠辣女子,讓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死亡也可以跟自己如此的接近。
歐陽連城則是失去了所有的反應,也忘記了要去解救自己那正命懸一線着的妻子,只是愣愣的呆在原地,想像不出歐陽瑞西是怎麼繞過自己的身邊直奔莫雅萍而去的,因爲那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快到自己的一個眨眼之間,所有的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幸好現在不是在戰場之上,要不早就沒命可活了。
“歐陽瑞西,你這是公然的想以身試法嗎?想想你自己的身份,還不給我住手。”歐陽連城一反應過來就開始對歐陽瑞西嘶喊了起來,就此下去,他一點都不懷疑莫雅萍會因爲窒息而亡,從她臉上那漲得發紫的神色就不難看出這丫頭使了多大的力道在其中。
“記住了,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扯上我母親,這個可不是你可以輕易去觸碰的底限。”
歐陽瑞西落字有聲,眼神犀利森然的與她那驚恐萬狀的眸光對視着,她的命,說實話,自己還真的是不屑於要,就怕會一不小心弄髒了自己的手。
嫌棄的用力一甩,莫雅萍這次可是真槍實彈的摔落在地,由於驚恐的緣故,她的全身都是虛軟的,提不上一點的力氣,所以只能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之下被歐陽瑞西給如狂風掃落葉般的甩了出去。
“你……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再怎麼說,她也還是你的長輩,怎麼能真的對她動手。”
歐陽連城咬牙切齒的看着歐陽瑞西,反了反了,這丫頭可是越來越狠辣了,根本就不把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給放在眼裡。
“長輩……那也得要有長輩的樣子才行,我可是剛剛警告過的,讓你管好自己的家人,別來招惹到我,想不到她那麼的沒有記性,這麼快的就跑上來送死,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成全她了。”
不可理喻又怎樣,在他們的面前太過善良的話就只有吃虧的命運,而這個虧她吃得太多了,今天可不想再繼續的吃下去,沒有誰會註定了一輩子都是屬於被欺負的那一個,而她歐陽瑞西就更加的不容許別人在自己的頭上繼續的作威作福下去。
“歐陽瑞西,你是認定了我不敢再打你是不是。”歐陽連城再次的被她那咄咄逼人的話給激得惱羞成怒了起來,眼神更是凜然的掃射着她。
“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穆家的人動手。”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緩緩的響起,雖然陽光普照着,卻讓人感覺到了處於冰窖之中,擡眼望去,只見穆時桀慵懶的倚靠在柱子之上,如刀刻般完美的俊彥之上有着一絲嘲諷的冷笑,卻整體上給別人的感覺又是那麼的不容侵犯。
“穆老總裁,你怎麼也在。”歐陽連城感覺到一絲的尷尬,雖然說對方的年齡要給自己大上那麼的一點,可是看起來卻有着天壤之別,再加上他那一股猶如皇者降臨般的尊貴氣息,更讓他覺得無地自容了,更何況還給他當場的抓住了自己在謾罵歐陽瑞西,一下間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臉面去面對他的質問
“如果我不在的話,歐陽總裁是不是就想對我的兒媳婦大打出手了呢?”穆時桀說完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步伐是那麼的優雅自若,那麼的從容淡然。
“穆老總裁說笑了,女兒大了,就是不聽管教了,我只是在訓斥一下她而已。”歐陽連城陪着一臉的笑意,雖然內心裡很是疑惑他怎麼可能會關心傅冰蝶以外的女人,但是礙於他以前的那一種狠辣的個性,他也不敢太過於的放肆。
“爸”歐陽瑞西懦動了下雙脣,低垂着腦袋,不敢讓他看見自己臉上那顯赫的五個手指印,就怕他看到之後會再繼續的把時間給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之上。
“擡起頭來。”穆時桀可是給羅昊還要惜字如金的一個人,所以在很多的時候他都是對人愛理不理的,所以歐陽連城得不到他的迴應也很習以爲常,可是一聽見他讓歐陽瑞西擡起頭來的時候,他的心就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不明白這個S城的前江城大少怎麼突然的對別人開始關心了起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屑去搭理的霸氣男人,這在S城的上流社會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的一件事情。
歐陽瑞西聽到穆時桀的話後,她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但是卻不敢違揹他的意思,雖然說她可以不理會歐陽連城,但是穆時桀卻是她必須要恭敬着的,所以也只能在他緊迫的目光之下緩緩的擡起頭來,眼神在接觸到他臉上的那一種無比冰冷的氣息之時,就連一向強悍的她也不由得跟着顫抖了一下。
穆時桀一看見歐陽瑞西那紅腫起來的臉蛋之時,狹長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一絲怒氣也瞬間的在他的臉上迅速的浮現開來,雖然說他是不會關心別人的死活,也不會去在意別人怎麼的看待自己,但是並不代表着允許別人囂張到可以任意欺負他穆家人的份上。
“這就是你所謂的訓斥一下而已,看來歐陽總裁果然夠毒舌,只通過說話的方式就可以讓我的兒媳婦受傷,不得不說你的毒氣已經深入到骨髓了,人也跟着變得狼心狗肺了起來。”
聽了穆時桀的這一番話,歐陽瑞西終於知道自家老公那毒舌的基因是遺傳到誰的了,就連罵人也可以用這麼波瀾不驚的語言去把對方給壓死,不得不說這個纔是毒舌中的鼻祖啊!而更爲過份的是他竟然還好意思說人家毒舌,真的是不想服了他都不行。
“我說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別以爲自己財大氣粗就可以如此的損人,事情可總得有個明辨之分,別以爲她纔是受害人,以她如今的身手,你覺得我們能欺負得了她,也不先問問清楚到底是誰先挑起來的事端。”
莫雅萍雖然說對歐陽瑞西剛纔的那一種冷冽手段還有那麼的一點心有餘悸,但是一向就囂張怪了她又豈能在別人的面前自損身價呢?所以說什麼她都得反擊回去不可,她就不信這個霸道無比的男人能拿自己怎麼辦。
“不管是誰先挑起來的,就算是我兒媳婦做錯在先,在我的眼裡也是對的,只因爲我們穆家縱容得起,而你們行嗎?”穆時桀冷冷的一笑,看似冷酷的俊彥之上卻是萬種的風情,不得不說他們穆家的男人都是妖孽到了極點的那一種類型,無論是怎樣的一種神態,都能把他從內到外的風華絕代給詮釋得淋漓盡致,就這一點,他們就擁有着絕對狂妄的資本,更不用說他們富甲一方的龐大財勢了,所以說他現在就以財壓人了,有本事的話他不介意別人也這麼的反擊回來。
歐陽瑞西聽完穆時桀的這一番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眶再度的氤氳了起來,原來這就是被家人寵愛着的感覺,無論你在外遭遇到了多大的委屈,都會有人替你出頭討責回來,而不用一個人再可憐兮兮的苦撐着。
歐陽連城此刻卻糾結在了歐陽瑞西剛纔尊稱穆時桀一聲‘爸’之上,再次相見,她一次都沒有叫過自己一聲‘爸爸’,可是她卻是那麼自然的叫着穆時桀爸爸,這樣的一個鮮明的對比讓他很是懊惱,卻又無可奈何。
“怪不得那麼的沒有家教,原來一家人都是瘋子。”莫雅萍是徹底的被穆時桀那幾句狂妄自大的話給刺激到了,所以所說的話也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更是忘記了穆時桀發起怒來有多麼的恐怖。
“謝謝誇獎,這就是我們的特別之處,看來歐陽總裁也很不給力啊!竟然會在擇偶方面如此的飢不擇食,挑了一根連狗都不會稀罕的骨頭來啃,不得不說你這興趣還真的是很另類別致。”穆時桀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題給扔了回去,一點也不介意她如此的評判自己,反正對於別人的眼光。他可是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只要是自己心裡面感覺到舒服便行,別人與他又有何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