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冷傲風剛到達公司的負一樓停車場,等候多時的秦可兒就從她的保時捷跑車裡面走了出來,快步的迎了上去,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一點,要想見到冷傲風,她只能在這裡守株待兔才行。 (??. )
“傲風,早上好!”秦可兒一襲雪白的長裙,捲髮隨着走動而微微的有着顫動感,一改之前的性感打扮,變得純淨了起來。
“早。”從鼻孔裡面哼出來了這麼的一個字,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便鎖車轉身要離開,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傲風,能不能給我幾分鐘的時間。”秦可兒抿着脣,拽着長裙急急的跟上他的步伐。
“有事。”語言已經簡潔得不能再簡潔了,但還是放慢了腳步。
“我想跟你說一下上官楚楚那個女人。”秦可兒有點遲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她怎麼了。”冷傲風終於停下了腳步,並迅速的轉過了身子,可見上官楚楚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具備着多大的影響力。
“你知道嗎?她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只是爲了得到整個冷氏集團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嫁給你這個人。”秦可兒說得一臉的得意,她相信只要冷傲風聽到了這個,一定會跟那個女人分開的,那麼她的機會也就來了。
“哦!是這樣嗎?就是不知道這個謠言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冷傲風自嘲的輕扯了下嘴角,這一點她還真的是說對了,上官楚楚確實是從頭至尾都沒有要嫁給自己的意思,但並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是爲了冷氏集團,而是她對屬於自己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這一點,他記得自己有跟她提到過,想不到這麼快的便被她給遺忘掉了,也不知道她那是真的忘記了,還是故意而爲的一種行爲。
“不是謠言,是她親口跟我說的,可沒有半點的造假成份在裡面。”秦可兒說得可得意了,就好像真的抓住了上官楚楚的什麼把柄了似的,要知道昨晚在離開的時候,她可是看見那個女人所開的是一輛蓮花跑車,一看就是上不了什麼檯面的主,而冷傲風竟然沒有給她換車,那就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並不像之前跟自己所說的那般重要。
“她親口跟你說的,你確定。”冷傲風一臉的玩味,難道說自己錯過了什麼嗎?
“是啊!我幹嘛要跟你撒謊啊!”秦可兒從未有過的認真,就好像怕對方會不相信自己的話有多麼的真實般說得很是信誓旦旦。
“我想知道的是,你什麼時候見過她了。”冷傲風的整個氣場都突然的冷了下來,她可以找自己鬧,也可以對自己動用到一些小聰明,但卻不能把目標給對準上官楚楚,因爲,那是他的底線。
“昨晚啊!要不我還不知道她的內心有多麼的險惡呢?”在秦可兒所看來,自己可是做了一件立功的事情,幫冷傲風探出了上官楚楚的陰謀詭計,所以微微的有些得意跟張狂。
“原來昨晚跟她見面的那一個人是你,說,你到底都跟她說了什麼。”冷傲風突然的扣住了她的下顎,目光冷冽的怒視着她,怪不得她昨晚沒有吃晚飯,原來是見了自己不想見的人,估計是被氣得不輕了吧!而她竟然隻字未提,是因爲覺得無所謂呢?還是說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
“咳咳……我什麼也沒有說啊!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秦可兒用手不停的掰着他的手指,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對自己動粗,這可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他太不相似了。
“你以爲我會信你什麼都沒有說嗎?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只是冷氏集團你也別想再呆下去了,也別指望還會有別的公司會錄用你,惹怒了我的下場,並沒有你所想像中的那麼輕鬆。”冷傲風的手沒有絲毫要鬆動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的緊了那麼的幾分,讓秦可兒疼得臉色一片的慘白,額頭也跟着冒出了一層薄汗。
“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這樣的一個冷傲風太過於的讓人害怕了,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可是連跟自己說一句重話都不曾,可這次回來後,他不但對自己大吼,現在更是一副恨不得要掐死自己的表情,所以她怕了。
“你最好別跟我玩花樣,你該知道,惹怒了我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冷傲風鬆開了自己的手,對她現在的那一種泫然欲滴的可憐相沒有半絲的憐憫之意,可見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絕情了。
“我只是想讓她主動的離開你而已,可是那個女人說五千萬還不夠她塞牙縫的,她想要的是整個冷氏集團,而不是這區區的五千萬,這些可都是她的意思,我沒有半句的作假。”後怕的往後退了兩步,眼眸更是充滿了對他的恐懼之意,雙脣顫抖的在訴說着。
“該死的,你竟然敢拿錢來侮辱她,秦可兒,難道說在你的眼裡,我就值一個五千萬而已嗎?”看來自己還真的很廉價,所幸的是那個女人並沒有因爲一個五千萬而把自己給轉手了,否則他非會親自的掐死她不可。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而已,以爲給了那個女人五千萬她就會放手的,可是誰知道她那麼的貪得無厭,竟然胃口大到想要整個冷氏集團。”秦可兒看來並不如她的外表所看到的那麼聰明,要不也不可能會連冷傲風話裡的奚落之意都沒有聽出來了。
“不想失去我,你怎麼就不先問問我要不要接受你呢?五千萬就想要回到我的身邊,你是太把自己給當成一回事了,還是說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那麼愚蠢的一個人,會對一個離婚後想回頭的女人再次的張開自己的懷抱,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會有那一種可能性嗎?”
冷傲風譏笑的睥睨着她,不要說她已經結過婚的這一重身份了,就算她沒有結,自己也不見得會對一個當初義無反顧要離開自己的女人再次的感興趣。
“可你當初明明是愛着我的,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還是說你這是在報復我。”秦可兒既害怕又不想就這麼輕易的便放棄,所以試圖拿自己跟他以前的舊情來說事。
“愛你,哼!就你也配,再次的警告你,別試圖的想再改變些什麼,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連一個陌生人都算不上,所以請你好自爲之,別再玩出些什麼花樣來,否則我一定會陪你好好的玩玩。”
冷傲風輕蔑的冷睨着她那蒼白無比的臉龐,這樣的女人他看了之後只會產生一種情緒,那就是厭煩感,所以對於她此時的楚楚可憐,並沒有半絲的心軟,只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而已。
“爲什麼?我是那麼的愛你,而你卻絲毫不作迴應,能不能別對我那麼的殘忍,我知道我以前傷害了你,但我也跟你解釋過了,我那是迫不得已的,如果說我的家庭跟你一樣富裕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爲了錢而匆匆的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呢?”
秦可兒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但只能怪自己當年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要不現在的她就是冷氏的少奶奶了,又哪裡輪得到上官楚楚那個賤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囂張呢?
“不,你從來就不曾愛過我,就算是到了今天,你所愛的也只是錢而已,所以別再侮辱愛這個字,我可消受不起。”冷傲風在心底暗暗的慶幸着,還好這個女人當年離開了自己,要不真的娶了她的話,自己的生活肯定會變得一塌糊塗的。
“難道說就我一個人才那麼的庸俗嗎?你去問問看,現今的哪一對情侶不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的,你還真的以爲這個世界還有純愛情的出現嗎?我勸你還是別傻了,沒有哪一個女人不是因爲看中錢纔跟你在一起的。”秦可兒也豁出去了,憑什麼自己愛錢在他的眼裡就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女人,那上官楚楚呢?她不也是看中了他的錢嗎?怎麼就不見他爲之而氣結呢?
“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你費心,還有,在塞給別人五千萬之前,先去好好的打聽一下上官楚楚這個名字所代表着的是什麼,免得下次再繼續的丟人。”冷傲風說完便不再作絲毫的停留,快步的走進了他的專屬電梯,留下秦可兒一人在那呆呆的站立着。
上官楚楚,上官楚楚,這個名字有什麼的特別之處呢?還不只是一個名字而已,難道說是鑲了金不成,只是他對自己如此的排斥,要怎樣才能把這樣的一種局面給扭轉過來呢?還真的是太難了,但不到最後的關頭,她都不會輕易便放棄的,等着吧!冷傲風,我一定會讓你重新的選擇我的。
冷傲風整個人都靠着電梯,眼眸輕闔,滿臉的氣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女人竟然表現得如此的淡然,就連跟自己發一下脾氣都不曾,難道說自己於她而言,就真的是那麼的不重要嗎?要不就怎麼會任憑別的女人去挑釁她而不跟自己攤牌呢?
輕輕的嘆了口氣,昨晚的所有浪漫回憶都變成了今天的嘲諷對象,也許那瞬間的美好只不過是自己單方面的想法而已,她根本就沒有沉浸其中,獨留自己一人在那傻傻的感動着。
一路陰鬱的回到辦公室,原本很好的心情也因爲這個事情而變得低落了起來,所以整個早上都處於陰雲密佈的狀態之中,周圍五百米都屬於爆發的敏感區域,害得整個樓層的人都不敢大聲的說話,就連放個屁都不敢發出聲音來,就怕被自家總裁那莫名的低氣壓給涉及到。
梟雄在手術之後一直都沒有醒來,就在歐陽瑞西覺得不再抱有什麼希望的時候,突然的接到了秦書寒的電話,說梟雄終於甦醒了過來,這樣的一個消息,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但由於她現在正處於山區之中,所以就算很想馬上的趕過去探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不管怎麼說,能醒來就是好事。
由於最近的訓練項目比較多,所以她也變得異常的忙碌,每天都是披着晨曦離開的家門,踏着星光投入某人的懷抱,累得她都有些氣力不足了,更不用說戰士們了,所以打算着這次野外生存訓練後給他們好好的休息兩天再說,反正後天就是冷熬風跟楚楚的婚禮了,她也剛好的能抽出空來。
“上校,我們真的的要在這裡呆上一天一夜的時間嗎?”小杜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珠子,還好這裡的樹木很多,所以還算得上是陰涼,要不非會因這乾燥的天氣而被悶壞了不可。
“嗯!是這樣沒錯,所以今天的所有食物都要靠自己尋獲,還有,一定要警告戰士們,在用火方面要多加註意安全。”歐陽瑞西抿了抿有些缺水的紅脣,陪着戰士們一起參加野外生存訓練並不是第一次,所以她也相信他們都已經掌握好了這些基本的知識,但還是不放心的多囑咐了幾句,畢竟安全才是至關重要的。
“是,上校,我現在馬上傳達下去。”小杜啪的行了個軍禮,這纔去跟各個連長下達上校大人的最新指示。
今天的歐陽瑞西一身的迷彩服,臉上也塗滿了油彩,如果不是她頭上那盤起來的長髮出賣了她的話,任誰也看不出她是誰來。
其實這裡的條件跟自己以前在軍校的時候實在是好得太多了,首先,這裡沒有熱帶雨林纔會有的兇狠猛獸,也不會有能把人給整個吞沒的沼澤地,更不會有那些無意碰上而隨時都會斃命的花花草草,所以說這樣的一種野外生存訓練,跟自己那時相比起來,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每每在這樣的一種時候,她纔會深深的感激那一段吃苦的歲月,因爲那會讓她迅速的成長起來,從一個花季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全能的特種兵畢業,在這之中她耗費掉了自己最爲燦爛的花樣年華,但她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反而是以此而自豪着。
拿出望遠鏡來看了看,眉宇不由得微微的蹙起,看來戰士們的體力這些天都有些透支了,所以纔會時間都過了那麼久還不見一絲戰鬥的痕跡,以至於於阻礙到了前進的速度。
低着頭略微的思索了下,最終把望遠鏡一扔,把迷彩帽往頭上一戴,便離開了她的作戰區域,往目的地潛進。
這座山裡不但有着參天的大樹,還有着許多給人還高出許多的雜草,所以人一旦隱藏進去真的是很難找到,但對於熟知這一種環境的歐陽瑞西來說並不算得上是什麼難事。
今天的這一個訓練她分作了四個合作小組,每倆組隊員爲一方,就看誰先把敵對的那一方給全部的擊斃而獲得最終的勝利,但很顯然的,訓練都開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他們竟然還沒有真正的交戰起來,所以難免的讓她有些着急,只能是自己出馬,從中的推波助瀾一番才行。
小心翼翼的潛伏前進,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觀察着四周圍的狀況,現在的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因爲那迷彩帽一戴,展現在人前的就是一張滿是油彩的臉還有那一雙黑乎乎的大眼睛,所以當她很成功的放倒一名戰士而引起騷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認出她是誰來,而她要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效果,故意的引起動靜而引來兩方人馬的正面交鋒,只有這樣才能讓戰爭提早的結束,而不是靜止似的趴在那不動,這樣不但不會勝利,反而會消耗掉不少的時間,畢竟她所想要的是他們的應急作戰能力,而不是各自的防範着在原地踏步。
因爲歐陽瑞西的加入,整個戰鬥突然之間由靜止而變成了動態,而歐陽瑞西也因此被捲入到了他們的戰鬥之中,讓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悄悄的潛走,因爲他們都把目標給放在了難纏的她之上,無論是遇到那一方,都把她給當成了是敵對的那一方來打,可謂是吃力而不討好的一件事情,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倒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痕。
油彩的顏色遮不住她的英姿颯爽,更抹不去她的芳華絕代,所以容身於其中的她是整個戰鬥中的亮點,但她也知道不能太過於的暴露自己,所以一找到機會就悄然的退出了戰鬥,把戰場重新的交回到戰士們的手上,這一場戰鬥會持續很久,因爲他們不但要預防着不被敵軍攻擊,還要自己尋找可以解決溫飽的食物,就看到了最後,誰纔是那一方最先到達目的地的隊伍了。
現在白天估計還好,只是到了晚上後就會變得艱難了起來,所以她希望他們能儘快的走出這片荒蕪的山頭,而不是一味的潛伏不動,所以這纔是她剛纔要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那一種靜止的原因,因爲在接下來他們所要經過的是一片的小山坡,這樣比較有利於晚上的行走,也就減少了很大的危險性。
而她猜想得沒有錯的話,這兩支隊伍之中,無論是那一方應該都不會冒然的點火纔對,因爲這樣會很容易暴露目標,從而被敵方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