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中,我也不知道,只是,杜叔叔,你們爲什麼要讓一個女人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一個任務啊!”冷西澤的話裡,有着怪責的意味。
“對不起!但這就是身爲警察的身不由己,爲了社會的安寧,必須要有所取捨才行。”杜軍說着重重的嘆了口氣,得知宋冰凝身受重傷,他比誰都懺愧,但也無可奈何。
“總之,這次就是你們的不對。”冷西澤永遠也忘不了,她一人獨自身在狼窩的那一種孤苦無依的絕望。
“是,這一點,我承認。”杜軍簡直是把姿態放到了最低,虛心的接受來自於家屬的批判。
“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錯。”對方的態度如此的虔誠,他還真的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
“那麼,現在輪到我討伐你了吧!”小杜咬牙切齒的怒吼着,想自己剛纔,潛意識的忘記了他的身份,這會兒腦子恢復正常了才發現,這小子,他這完全就是在以家屬的口吻來控訴自己啊!問題是,他什麼時候跟宋丫頭那麼親密了,把自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杜叔叔,我該掛了。”在新的一輪大喊來臨之際,冷西澤聰明的掛了電話,可不想再被迫的去聽一大堆的說教。
“這混球。”小杜很是無奈,但又鞭長莫及。
偌大的地方,除了一個冷西澤之外,再無其他人員,直到這時,冷西澤纔想起,自己忘記問情況怎樣了,那些個傷害宋冰凝的歹徒,都被制服了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期間,除了進出的醫護人員之外,就沒有別的閒雜人等,可能是因爲這時間正是大傢伙們熟睡的時候,所以,纔會感受起來那麼的冷寂。
再次的接到電話,已經是凌晨五點。
“喂!丫頭,怎麼這時候給我電話。”冷西澤完全就是了無生趣的口氣,臉上再無以前的燦爛笑容。
“西澤哥,怎麼樣,人救到沒有。”歐陽茉兒一身的夜行衣,獨立一人站在臥室的窗邊,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剛剛從哪裡做壞事回來。
“嗯!妮可正在搶救呢?丫頭,謝了。”冷西澤終於扯動了下嘴角,但長時間的等待跟焦慮讓他很是疲倦不安。
“是你喜歡的女人是嗎?”歐陽茉兒好奇的追問,在聽到大哥說他要找妮可幫忙的時候,她感到挺詫異的。
“可能是吧!”冷西澤無奈的笑了笑,雖然在心底是無比確定的事情,但口頭上卻勇於的承認,畢竟,這答案可是關係到自己以後的私生活問題。
“那姑娘我認識嗎?”歐陽茉兒伸手,撥弄了下自己那一頭俏麗的短髮,這樣的她,顯得更加的富有青春活力了。
“不認識。”冷西澤想也沒想的便給了她答案,就好像是在顧忌着些什麼似的。
“哦!是嗎?”歐陽茉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才發現,她的肩膀好像受傷了,此時,正有血液往外滲去。
“你怎麼起這麼早。”冷西澤岔開話題,好像不想跟她多聊這個話題。
“我剛出任務回來。”歐陽茉兒也不隱瞞,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可該死的是,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一孩子來,讓初爲人母的她,不小心的着了人家的道,這不,剛回來便給他去了電話,就是擔心他的安危。
“怎麼樣,沒有受傷吧!”冷西澤一聽她說出任務,便不由得擔憂起來,感覺最近的他,對‘任務’二字特別的敏感。
“沒有,哪能這麼容易受傷啊。”歐陽茉兒對很多的東西,習慣了隱瞞,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事情已經發生,就算告訴他們,也已經於事無補,又何必讓大家爲自己操心呢?
“那快點去睡覺吧!要不皓騫早上起來該找媽咪了。”冷西澤也不去追問她去執行什麼任務,畢竟他們魅幻一直都很神秘,是他們所無法輕易問出些什麼來的。
Www ¸TTkan ¸¢O “你別太擔心,妮可的醫術,可一點也不比卿塵哥遜色。”今晚的歐陽茉兒,並不像以往那般的跟他擡槓,而是表現得特別的知性,也難怪,大傢伙都對她愛到不行,還真的是跟冷伈伈以前一樣,雖然說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卻把進退給拿捏得很好。
“知道,所以,現在也只有把希望給寄託在她的身上了。”茉兒的這一通電話,讓他原本焦慮無比的心,在此刻得到了稍微的緩解,否則那抑制的沉重氛圍,真的把他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有事給我電話,我先去梳洗一下。”看見自己手臂上的血液滴落到地板,歐陽茉兒不由得急了起來,就怕到了早上之時會被家人發現自己受傷的事情。
“好,休息吧!”冷西澤收起了電話,知道那丫頭的身邊有四大魅影保護着,一般都不會發生什麼太大的意外。
早上的時候,首先急匆匆而來的是警隊的人,淡掃了眼手術室之後,便走到了冷西澤的面前。
“宋警官她,沒事了吧!”蘇傑是看着他們把人給救走的,一開始,並不知道他們把她給送到了這裡,經過了一番打聽之後才匆匆的趕了過來。
“你問我?我該問誰啊!”大半夜的等待,已經讓他從一開始的煩躁不安變成了現在的淡定從容。
“匪徒已經被我們給全部的抓獲了,宋警官這次可是功不可沒。”蘇傑並不知道這個帥氣尊貴的男人跟宋冰凝有着什麼關係,但能出動私人直升機的,背景一定很不簡單就對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何干,下次,請拿出男人該有的氣魄來,別***讓一個女人去替你們這幫沒本事的傢伙打頭陣。”冷西澤怒目的一瞪,對前來的幾人很是藐視有加。
“這是宋警官自己要求的,又不是我們……”一旁的警員,急急的辯解,看他那副委屈的樣子,好像是冷西澤冤枉了他們似的。
“閉嘴。”蘇傑呵斥住了自己的組員,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確實是他們的過失,所以,不管是怎樣的辱罵,他都會承受下來。
冷西澤嗤笑了聲,並不打算再理會他們,把目光給轉移到手術室的大門上,當看見燈滅了的時候,他的心,無端的再度被提起,因爲誰也不知道,那即將而來的,會是怎樣的一個消息在等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