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方子葉說着挺了挺胸,什麼眼神啊!這麼明顯的事情,他竟然看不出來。
“對於沒有丈量過的東西,還真的不好估摸。”夏哲霆的目光,更加的邪氣了。
“你是不是會以爲,我下一句話就會對你說‘不信你來摸摸看’嗎?”方子葉一個凌厲的眼神過去,還真當自己是單蠢的女人了不成。
“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嗎?”夏哲霆皺眉,這是誰更改了套路啊!
“錯,正確的劇情應該是你直接的被我給踢出門去。”方子葉前幾分鐘還很柔情,可轉眼的功夫而已,就又變得潑辣無比了起來。
“如果你捨得的話,儘管踢就好了。”夏哲霆說着閉起了眼眸,“來吧!只要你狠得下心。”
方子葉輕瞥了他一眼,可惡的男人,總是有辦法擊中自己心底最柔軟的位置,對他無法真正的生氣起來。
“如果不想住酒店,就住我大哥的房間吧!”方子葉對他妥協,想着自己說了那一番話之後,他應該有了警惕心纔對,如果說,這樣還會被設計的話,那隻能說他太蠢了,而不是自己的家人太陰險。
“這樣也可以嗎?”夏哲霆突的睜開了眼眸,一臉欣喜的睨視着她,雖然說已經訂好了酒店,但比起那個,他更原意跟她近一些。
“問我幹嘛!問你自己的心去。”方子葉沒好氣的瞪他,想着,他肯定是很贊同家人的想法吧!所以也就是說,到頭來只有自己一人在那煩惱而已。
“如果是我的心,它肯定是想跟你靠得更近。”夏哲霆又開始油嘴滑舌了,所以說,還真的是不可低估了男人的潛在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反常到讓你跌破了眼鏡。
“別貧,去洗澡吧!已經不早了,我們明天回s市。”方子葉本想多呆兩天的,但下午的時候收接到了軍區的緊急電話,讓她馬上的結束休假。
“明天真的就回去了嗎?”夏哲霆皺眉,這不是都說開了嗎?她怎麼還生氣啊!
“嗯!軍區有事,明天必須得回去。”方子葉說着繼續收拾行李,這樣一來的話,明天也就省時間了。
“可你不是纔剛回來兩天嗎?”夏哲霆很是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急事,要把一個正在休假的人給叫回去。
“所以,這就是軍人,只有服從,不存在任何的討價還價。”方子葉很是認真的看着他,現在,他總該知道,自己一開始的時候,爲什麼總是把他給往外推了吧!
“而這,也是你遲遲不肯對我放下真心的真正原因嗎?因爲不確定,我什麼時候就忍受不了這一種分離,所以,你才選擇了拒絕?”夏哲霆看着她的眼眸,變得深邃了起來。
“對,因爲害怕受傷,所以,唯有傷害你,或許現在對你來說是殘忍的,但總感覺以後你會感謝我,可你就好像是卯足了勁般,不管我怎麼的羞辱你,也依然的緊追不捨,因而,我妥協了,想着,或許你是不一樣的。”方子葉說着苦澀的扯動了下嘴角,腦海裡,回放着的是自己戰友臨死前那悽絕的笑。
“謝謝你的妥協,雖然說不知道你心中有着怎樣的一個夢魘,但請相信我,同樣的事情,我絕不會讓你再經受一次。”別的夏哲霆不敢保證,但他有把握不會因爲她的工作而對她不理解,又或者是做出什麼背叛她的事情來。
“先不要把話給說得太滿,沒有經歷過,誰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到哪個程度。”方子葉不是不願意相信他,而是她比誰都知道,身爲軍人,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對於未來,對於他們,她真的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就怕到頭來希望越大,隨之失望也越大。
“別太小看了我,對於自己所喜歡的東西,我的韌勁一直都很強。”夏哲霆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元素便跟她在一起的,而是已經做好了最差的那一種心理準備,所以也就是說,她所擔心的問題,壓根就不大可能會發生,不對,應該是絕對不會發生。
“但願你這樣的一種好心態能夠一直的維持下去。”方子葉冷嗤一笑,並不覺得男人跟男人之間,有着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外貌上的差別而已,骨子裡所存在着的劣根性都是大同小異的。
“請拭目以待。”夏哲霆很想問她,究竟是什麼扼殺住了她的情感,但見她這樣,感覺不太是時候,所以,選擇了暫且擱淺。
“可不就是拭目以待嗎?”方子葉想着,但願自己的運氣足夠的好,這樣的話,也就不會被傷得太深。
夏哲霆默然的看着她,什麼也沒說,只想直接的看穿她的內心,看看她的心底究竟都藏着些什麼。
回程的時候,夏哲霆是跟着他們的車子一起的,而方家人雖然不捨,但還是不得不跟他們揮手告別。
“唉!希望他們能順順利利纔好。”方母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子,很是憂心的說道。
“放心吧!哲霆是一個很靠得住的人。”方司令說得無比的堅定,不能改變,也不許有絲毫的改變。
“我擔心的是葉子,那丫頭總是有些的不識好歹,這哲霆對她好,那是因爲喜歡她,可一旦這種感情冷卻了之後呢?就沒有那麼的好運了。”方母嘆息了聲,又不能馬上的讓他們結婚,這再怎麼的急,也要雙方的家人見上一見才行。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相信我的寶貝孫女,一定能過得好好的。”要說不捨,其實方奶奶纔是那一個最不捨的人,但並不是對子葉,而是對哲霆,就是不知道這事被方子葉給知道了,會不會再吃上一***的醋。
“只能是祈求天下太平了。”方總參謀長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身爲軍人,比誰都清楚這個職業所存在的危險性究竟有多大,所以,只能祈求一切都平平安安的。
“誰說不是呢?子葉這丫頭也是拗得緊,當初讓她別去參什麼軍了,可她偏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連找個對象都有那麼多的顧慮。”一說到這個,方母便就抱怨不停,想自己當初,以爲總算是生了個小棉襖,誰知道竟然成爲了一野丫頭,整天像個假小子似的跟軍區大院的那些個男孩子衝鋒陷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