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關冬爾撇嘴的看了程可琳一眼,這才急急的跟着上了車,而溫顧安一分鐘都不想逗留,便啓動了車子疾馳而去。
百里雲曦低垂着眉,面對他此時那隱晦的怒氣,不知道該怎麼的挑破這個僵局。
“是去劇組嗎?”在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鍾之後,溫顧安總算是出聲了
“嗯!”低聲的迴應了聲,不知道這陰晴不定的傢伙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這樣的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目光,淡掃而過,再度的關注着路況。
脣瓣,不停的張頜着,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的回答纔好。
“怎麼,覺得告訴我這些很難嗎?”今天的他,一改那天的可憐形象,變得戾氣了幾分。
“不是,只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而已。”自己跟他之間,不存在任何的關係,實在沒必要跟他說這些。
溫顧安蹙了下眉,卻意外的沒有生氣,只是,握着方向盤的手很明顯的變得皙白起來,就好像是在努力的隱忍着什麼似的。
看着他們這樣,關冬爾感覺到空氣特別的壓抑,早知道自己就不上車了,這簡直就是煎熬啊煎熬有沒有。
好不容易的到了劇組,車剛停穩,關冬爾便落荒而逃,沒辦法,實在是太憋得慌了,感覺再多呆一秒,自己都會因此而窒息。
“謝謝!我先去工作了。”百里雲曦的小手,放在了門把上。
“等等,跟我談談。”溫顧安直接的落了鎖,剛纔礙着有人在,所以,他儘可能的收斂着自己的情緒,而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百里雲曦心底一慌,表面上卻佯裝鎮定,“我們之間,還有可以談的東西嗎?”
語氣,相當的淡漠,可卻顯得那麼的刻意。
“是什麼原因讓你從家裡搬了出來。”之前她對自己的說辭,因爲剛纔所見到的一幕而被他給全盤的推翻。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百里雲曦輕蔑的睨視了他一眼,每一句回答,都把自己跟他之間給撇得很清。
“真的要跟我表現得這麼的陌生嗎?”溫顧安顯然的動了氣,語氣也就相對的跟着加重了不少。
“不是表現,而是事實如此。”目光,挑釁的睨視着他,毫無畏懼。
溫顧安咬了咬牙,突然間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直接的傾身了過去,毫無預兆的吻住了她。
還是熟悉的味道,感覺,卻是那般的不同,以前是帶着泄憤的情緒,而現在,則是充滿着憐惜,所以,就算是粗野,那也是因爲愛情來了。
一開始,百里雲曦完全的處於驚愕的狀態,所以反應過來之後便用手使勁的推搡着他,可對方,卻紋絲未動,不但如此,吻得更加的深入。
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在撩撥了自己之後還能全身而退,所以,溫顧安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那麼,便會猛烈的出擊,他可以忍受她一時的小情緒跟小脾氣,但是,卻不能忍受她把自己給撇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現在,還能說跟我毫無關係嗎?”溫顧安有些氣喘的看着她,嘴角,是興味的笑容。
“溫顧安,你還真幼稚,以爲這樣,就能證明我對你還有愛嗎?別傻了,我會當是被狗給咬了。”百里雲曦用力的抹了一把嘴脣,就好像有多麼的嫌棄那般。
心,莫名的一痛,俊逸的臉因爲她這傷人的話而瞬間的變得蒼白,但很快的,他便就恢復了正常。
“是嗎?可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剛剛,你明明就對我很有感覺,不是吻得很忘形嗎?”溫顧安被她的話給氣得不輕,也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出口便是如此混賬的話。
“你……”百里雲曦想也沒想的,伸手便是一巴掌揮了過去。
瞬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一個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一個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對你來說,重新接受我就真的那麼困難嗎?”溫顧安無顧於臉上火辣辣的疼,目光陰鷙的緊盯着她。
百里雲曦咬脣,看了眼被自己打紅的臉,心底,有着一絲的後悔,但出口的,卻依然是傷人的言辭,“對的,因爲我已經不愛你了。”
謊言,說多了之後,不知道到了最後,會不會連自己都跟着信了。
“是嗎?”溫顧安沮喪的笑了笑,卻是那般的悲傷,讓人看着忍不住的爲之心疼,“原來,愛情真的是說變就變。”
“是的,沒有誰會一成不變的守在原地,畢竟這個地球是會轉的。”看着他那樣,她的心也很疼,但是,她已經沒有了心力再去承受再一次的傷害,所以,終結於此便好,就讓他那麼的以爲吧!或許,能讓他恨着也是一種福氣。
“可我以爲,你會是那一個例外,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我自己太自負了而已。”終於知道,傷心,是言語所無法表達的一種痛,而他,卻在撕裂般的難受着。
“只能說,你已經錯過了。”百里雲曦強迫自己殘忍,淡漠的看着窗外,就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一個。
“好可惜,我竟然沒有趕上。”目光,深情而又傷悲,就那麼緊緊的鎖定着她。
“沒有什麼好可惜的,誰都會再遇到對的那一個人。”而現在,他的身邊不是已經有那麼的一個人了嗎?就是不知道,爲何還來奢求自己的愛情。
“說得也是,這個世界,少了誰都會照樣的日出日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溫顧安笑了,笑得無奈而又悽然。
百里雲曦嗤笑了聲,終於轉過了頭來,“是這樣沒錯。”
“他,就真的有那麼好嗎?”好到,可以那麼輕易的便就放棄了自己。
“嗯!至少,他不會讓我流淚。”低垂下頭,默然的看着自己那膠結在一起的雙手,強忍着眼淚而自顧堅強。
“那麼,祝你們幸福。”溫顧安打開了車鎖,連看也沒有看她。
“謝謝!再見!”百里雲曦推門下車,腳下一軟,差點沒有摔倒。
而墨黑色的車子,瞬時之間揚長而去,不留下半點的影子,就這樣,消失在這一方的天空,更有可能,完全的走出某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