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敢情,這死的不是你母親,所以,你才能這樣的大言不慚。”司北這話,有些的道德綁架,他母親的死,本身就是自己病理上不可逃避的一種自然現象,而現在,他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溫顧安的身上,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夠了,別以爲,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無理,如果,還想擁有着現今的身份,我勸你最好先認清局勢,然後再來跟我叫囂。”溫顧安大吼了聲,也就是自己,做不到表裡如一的心狠,否則,哪裡允許他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你大可以不顧及這個,誰承認你是我大哥了。”司北並沒有因爲溫顧安的警告而有所收斂,相反的,還把周邊能碰到的東西全都摔了個遍。
“很好,這可是你說的。”溫顧安冷嘲一笑,眉宇一軒,中氣十足的喊了聲,“保安呢?都死了嗎?”
“來了,總裁,有什麼吩咐。”本來,保安早已被秘書叫到場,只是,礙着他們的特殊身份不好插手,現在,經由溫顧安一聲大叫,全都跑了進來。
“把他給我拉出去,短時間之內,不許進入公司半步。”溫顧安冷冷的下着命令,可見,司北的作爲真的是惹怒了他。
“是,總裁。”兩個保安一同上前,左右的架住了司北,“得罪了,司總監。”
“放手,聽見了沒有,別忘了,我可是溫家的二公子,想要炒掉你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司北奮力的掙扎着,衝一旁的保安大聲的威脅。
保安有些爲難的看了溫顧那一眼,在權衡着利弊關係。
“怎麼,對我的話有異議嗎?”溫顧安怒目一瞪,凜然的視線狠狠的直射而去。
“沒有。”保安被他的視線給瞪得一陣瑟縮,趕緊的把司北給架出去。
“溫顧安,你混蛋,快讓他們放手,公司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麼不讓我進來。”司北叫得有些的聲嘶力竭,但溫顧安下定了決心不再縱容他對自己的以下犯上,這段時間,就讓他好好的反思一下吧!
總裁室外面,圍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都在議論紛紛着,到底是因爲什麼而讓這兩人大打出手。
“都不用幹活了嗎?還是說,想要回家吃自己。”coco輕喝了聲,目光,凌厲的掃了一下在場的衆人。
而一聽到要回家吃自己,大家瞬間的來了個鳥獸散,誰也不願意變成那一個被炒的對象,畢竟,現如今找工作那麼難。
coco進去,端下身子忐忑不安的收拾起地上的東西,感覺,自家總裁最近的脾性有些的反覆無常,自己還是多加小心侍候着爲好。
“先別撿了,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溫顧安揮了揮手,示意coco離開。
“是,總裁。”coco退了出去,同時的,也輕鬆了口氣,總算,不用去承受他此時那強大的未消怒火了。
溫顧安捏了下眉心,有些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司母的離世,雖然他一再強調跟自己無關,但,還是受到了波及,所以,纔會這麼的傷感。
人,最喜歡的便是落井下石,這一點,用在賈楓的身上,可是再爲恰當不過了。
“喲!這是搞什麼呢?滿室的凌亂。”賈楓不請自進,那隨便的樣子,讓溫顧安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換個秘書了,否則怎麼什麼人都給自己放進來。
“我現在沒心思搭理你,不想難堪,就趁早出去。”溫顧安輕瞥了他一眼,有些的氣息慵懶。
“真是的,有好戲看,也不叫我一聲,就這麼的錯過了,多可惜啊!”賈楓一點也不畏懼他的警告,如果說,不是因爲對方的手中抓有自己的把柄,他現在又何故如此窩囊。
“想看戲的機會很多,我想,你應該不差這一回纔對。”溫顧安輕扯了下嘴角,冷嘲的嗤笑了聲。
“但是,這一回卻特別的精彩不是嗎?”賈楓的目光,四處的打量着,越看越覺得這破壞力夠帶勁,可惜的是,自己沒有親眼的看見當時的場景。
溫顧安輕闔起眼簾,懶得搭理他。
見他這樣一副了無興致的樣子,賈楓有些的無趣,但也不願就此離開,所以,繼續的撩撥着他的怒氣。
“話說,你也真夠卑鄙的,竟然連別人的母親都不放過。”
還是沒有任何的迴應,但是,那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不着痕跡的緊緊攥起,只是,表面上依然風平浪靜而已。
“也是,像你這種,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威脅的人,又怎麼會在意一個野種呢?”不得不說,賈楓這人很沒有眼力見,看來,他這麼多年都坐不上這個位置是有着一定原因的,否則,絕不會讓自己身陷如此境地。
“給我滾出去,否則,你這個副總也別想做了。”溫顧安突然的睜開了眼眸,犀利無比的掃射過去。
“走就走,你以爲我那麼想呆着啊!”賈楓很明白的知道,自己現在只能仰仗着溫顧安而活,所以,就算有着再多的怨恨,也不能跟他真正的鬧翻,否則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溫顧安輕嘆了口氣,很是懷疑,自己當初選擇回國是對還是錯,爲何,會讓自己去面對親人間的仇恨。
莫名的想起某人,想她安靜的氣息,想她溫溫柔柔的語氣,想她看着自己之時,那一對含羞帶怯的雙眸,想……
不對,自己幹嘛要想那個女人,用力的搖了搖頭,不允許自己繼續的沉淪下去,那個她,現在過得很好,昨晚,自己可是親眼所見,她跟她的那個朋友,所進入的地方,就是易塵的別墅,那樣的時間點,還有什麼好不明朗的呢?很明顯,他們現在,真的是交往的關係。
“易塵,還是起來吃點東西吧!”百里雲曦站在牀前,輕聲的低喚着他,昨晚,看完電影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小白的電話,說易塵生病了,而他,還有要事處理,分不開身去照顧,所以,她跟關冬爾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幾點了。”易塵睜開了眼眸,虛弱的問道,沒有想到,只是一場雨戲而已,便讓自己弱不禁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