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那位澹臺上將軍的妹妹嗎?”
澹臺龍月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外的時候,身邊響起了嶽芸的聲音。
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可以說是澹臺龍月的心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澹臺龍月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幾乎都要豎了起來,她猛地轉過頭去,卻是看到了嶽芸那一臉恬靜純真的樣子。
看到這裡,原本在心頭上熊熊燃燒着的業火,似乎一下子便熄了一般,更何況她對於嶽芸這個小丫頭,印象也是十分的不錯,所以她看着嶽芸,神情變得安靜了下來。
澹臺龍月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暴怒,並沒有瞞過嶽芸的眼睛,開始的時候,她一臉的驚訝,但是很快,她便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也是帶上了幾分歉意的神色:“對不住了,澹臺姐姐,我不是有心想要……”
“算了,其實是我一直以來太敏感了,不管怎麼說,她是我姐姐這件事,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存在,我再怎麼介意也沒用!”或許是因爲對嶽芸的印象很好的原因,也或者是剛剛嶽芸的歉意讓她感受到了一絲善意,澹臺龍月居然難得的心平氣和的跟嶽芸說道。
“其實,姐姐你的心情,我倒是能有幾分感同身受呢,畢竟母帥她在我的面前,也堪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啊!”嶽芸轉過臉來,看着澹臺龍月,臉上也帶着幾分黯然的神色。
確實,就像嶽芸說的那樣,嶽菲和她雖然是名義上的母女,不過兩個人也僅僅只是差了十歲而已,但是嶽菲現在所取得的成就,卻只能夠讓她感到仰視。
“你還年輕,我相信,以後你的成就,不會比你母帥差到哪裡去的!”看着嶽芸那有些低落的樣子,澹臺龍月忍不住開口對着她輕聲的勸慰道。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那份冰冷的模樣。
兩個人就站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大多數時候都是澹臺龍月在指點嶽芸,雖然只是隻字片語,卻讓嶽芸有種獲益匪淺的感覺。
而就在嶽芸和澹臺龍月兩個人詳談甚歡的時候,白清已經是進入到了嶽菲的帥帳當中。
推開門簾進來之後。嶽菲的帥帳當中,一片無比安靜的樣子。幾乎聽不到什麼其他的聲音,白清頓時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嶽帥,本官已經進來了,不知道您在什麼地方?找白某所謂何事?”
聲音很大,按理來說,應該足以讓嶽菲聽見,但是讓白清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話音落後。卻是全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就在白清有些奇怪,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見那屏風之後,一陣細微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白清的身形便頓了一下,側耳傾聽着,隱隱的。好像帶着些輕微的水花之聲。
但是那聲音,很快便消失不見,白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一面走着,一面用有些疑問的聲音輕聲道:“嶽帥?嶽帥?”
不過他的問話。卻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很快,白清便來到了那扇屏風那兒,略微遲疑了一下,白清便朝着後面走了過去,只是剛剛繞過屏風,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一般,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裡。
屏風後面。是一個巨大的浴桶,裡面還冒着嫋嫋的白色水蒸氣,而在那浴桶當中,正背對着自己站立着一具白花花的無暇,蜂腰肥臀,背上紋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旁邊更有“精忠報國”四個血紅色的大字。
對於這紋身,白清自然是十分熟悉,在經過了一開始的錯愕之後,白清的心中卻是“咯噔”一聲,整個人隨即打了個激靈:糟了!
飛快的轉過身,然後躡手躡腳的便準備離開,眼下這個時候,他在心中默默祈禱着,希望嶽菲千萬不要察覺到自己的存在纔是。
只是事與願違,剛走了沒兩步,嶽菲那有些慵懶的聲音頓時從身後傳來:“既然看到了,爲什麼如此着急的離開啊!”
聽到嶽菲的話之後,白清的身體頓時僵在了那裡,他沒有回頭,只是站在那裡背對着嶽菲,好一會兒,他那幽幽的聲音才響了起來:“這便是嶽帥差人要白某過來要商量的事麼,嶽帥還真是會給人‘驚喜’呢,只是這秋夜風涼,嶽帥千萬不要染了風寒纔是,畢竟這大戰可就在眼前了,若是嶽帥身體抱恙,這仗可就不好打了啊!”
“請你?白知州的話,奴家怎麼有些聽不懂呢!”白清說完之後,便聽到嶽菲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了起來,不過聽她那語氣,卻是矢口否認邀請白清過來一事,就好像對於白清忽然前來毫不知情一般。
白清不需要回頭,也能夠想到,此時嶽菲的臉上,一定是帶着那如同小狐狸一般得逞的得意神色,白清可不相信,事情會如此之巧,會有人膽敢假傳她的命令,一切的一切,只是她爲自己設下的局罷了。
沒來由的,白清的心中有了幾分煩躁的神色,這個婆娘,怎麼就如同一塊牛皮糖一般,沾上了就甩不掉,白清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嶽菲這個傢伙,到底爲什麼一直糾纏着自己。
“嶽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不要再對白某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了!”白清淡淡的對着嶽菲說道。
“別管什麼下三濫不下三濫,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不管什麼手段,都算是好手段!”嶽菲的聲音繼續在白清的身後響起,緊接着,還不等白清說什麼,他便感覺到,一個溫熱的身體爬上了自己的背部。
白清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一把推開嶽菲,只是下手的地方,卻是一陣驚心動魄的滑膩柔軟,白清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剛剛碰觸到了什麼,他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向前一步,沉聲道:“嶽將軍,請你自重!”
白清可不是那種急色之人,他很清楚,身邊的這個女人,就是一條美女蛇,敬而遠之他都來不及,可不會傻乎乎的覺得自己走了什麼桃花運。
“自重?”在聽到白清的話之後,嶽菲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然後陰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爲什麼要自重,只要本帥現在尖叫一聲,任誰都會覺得,白知州您可是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呢……”
聽到嶽菲的話,白清頓時不由得一陣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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