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靈提着藥箱走進凌天宇的房間,關切的說道:“你胳膊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凌天宇從看着葉秋靈把醫藥箱放在地上,取出來消毒水噴灑在酒精棉上,慢慢的靠近凌天宇的胳膊,說道:“有點疼,忍着點。”
凌天宇微微一笑,說道:“受傷的時候都沒覺得疼,現在處理傷口怎麼會疼?”說到這凌天宇想起來什麼,問道:“你大半夜的來找我,不會就是爲了給我包紮傷口的吧。”
葉秋靈很委屈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受傷了呢?我是想找你幫忙,我今天新買了一張電腦桌,但是買回來之後我怎麼都拼裝不起來了。
凌天宇問道:“那種桌子是不是放在一個紙殼箱裡面,螺絲、腳架什麼的全都需要自己拼裝的?”
“對啊!”葉秋靈說道:“可是我不會了,想來找你幫忙。”
凌天宇活動了一下胳膊,說道:“走吧,我過去幫你拼裝桌子去。”
“不要了。”葉秋靈看着凌天宇的傷口說道:“你還是好好養傷吧,那個桌子我也不着急用,先放着吧。”
凌天宇滿不在乎的說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先去幫你吧。”說完也不等葉秋靈同意,直接站起來走向外面。葉秋靈一步步跟在後面,她對這個男人越來越好奇。
到了葉秋靈的房間,看到滿地的零散的電腦桌零件,還有一個半成品的支架。
葉秋靈找到拼裝說明書,說道:“給你看着這個,我看不太懂。”
凌天宇並沒有接過來說明書,很不屑的說道:“這點小事還用看說明書麼?”說完便開始動手,頭也不擡。
葉秋靈在一邊認真的看着,只見凌天宇動作很快,而且格外的認真,有時候也會對着木板發呆,研究這些零件究竟要怎麼組合。
忙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張電腦桌拼裝成功,擺放在客廳正中央。凌天宇如釋重負,從地上站起來,說道:“大功告成。”
葉秋靈皺着眉頭看着電腦桌,怎麼看怎麼不對,圍着電腦桌饒了一圈,換個角度繼續看,還是感覺不對,嘟囔道:“好像和我在店裡面看的不一樣啊。”
凌天宇說道:“在網上買衣服還有色差呢。”
“不對!”葉秋靈說道:“這個電腦桌有兩層的,下面有一個可以拉出來的類似於抽屜的夾層,是放鍵盤和鼠標的,爲什麼這個沒有?那個……地上怎麼還剩下一塊板?那裡怎麼還有幾顆螺絲釘?不對啊!剩下的板子也太窄了。肯定放不下鍵盤……桌子下面的腳踏板怎麼看着變得好大……”
凌天宇尷尬的抓着腦袋,很顯然,凌天宇拼裝錯了,把本來放鍵盤的那塊板當成腳踩的板,安裝再了最下面,剩餘的那塊板又無法放的下鍵盤鼠標……
葉秋玲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惡狠狠的看着凌天宇……
“啊……那個……我還有事……”凌天宇放下手中的扳手,訕笑着說道:“天黑了,早點休息啊,晚安……”說完撒腿就跑出了葉秋靈的房間。
葉秋靈看着那個桌子,欲哭無淚……
凌天宇回到房間直接鑽進洗手間,也不顧身上有傷,衝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纔看到葉秋靈的醫藥箱還在自己家裡,圍着一條浴巾把醫藥箱整理好打算還給隔壁的葉秋靈。
拉開自己的房門,一封信從門縫滑落。凌天宇拾起來看了一眼,紙張上寫着清秀的字跡:藥箱給你用吧,注意別讓傷口沾水,不容易癒合的,謝謝你幫忙拼裝桌子,晚安。——葉秋靈”
凌天宇看完信之後,只能轉身提着藥箱回到自己的房間,想不到這個兇巴巴的女人也會有溫柔的一面。
身上的小傷對於凌天宇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只是槍傷還是第一次,躺在牀上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李夢璇和趙敏擠在一張牀上,怎麼都無法安然入睡,腦海中浮現的畫面都是凌天宇爲她挺身而出的畫面,此時他更擔心的是凌天宇身上的傷口。
邱迪連夜飛到KM市,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探望洪福生,洪福生的斷手已經動過手術接起來,看到邱迪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的?”
邱迪不敢得罪這些“地頭蛇”,連忙賠不是說好話,還拿出一系列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和他無關。
洪福生也心知肚明,邱迪想要在KM市發展,就不敢對他怎麼樣,至於那個凌天宇……洪福生醒來之後,就已經有人告訴他凌天宇的身份。
邱迪爲了討好洪福生,說道:“洪哥,小弟知道該怎麼說,李夢璇的明星生涯也就此走到頭了。”
洪福生看着邱迪,冷聲說道:“我要得到的,誰都阻止不了,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多大關係,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你要來KM開公司,我已經給你選好地址了,上上下下的人都打點的差不多了,你去忙你的吧,至於你的分公司利潤分成,我還是按照咱們原先約定的,我四你六。”
“好……好”邱迪生怕這件事得罪了這個地頭蛇,讓自己的公司都沒辦法開下去,“多謝洪哥,我知道怎麼做,會盡快安排的,李夢璇遲早是洪哥的人。”
洪福生說道:“老弟你是聰明人,有些事不說你也懂,這件事你不要過問了,李夢璇的人我遲早要得到,等我玩夠了你再結束她的明星生涯就可以了,我可不想玩個明星還是過期的。”
這是紅福神唯一安排邱迪做的事,他不敢不從,安撫了洪福生幾句,便離開了醫院。
週六。第二天上午。
洪福生被凌天宇砍斷一隻手的事很快傳開了,醫院內的到訪者絡繹不絕,黑道、白道的人全都趁這個機會來探望洪福生,一些小幫會的人想借此機會表一下態度,拉攏一下和洪福生的關係。畢竟洪福生是西山區內的一個巨頭,他老爹洪爺更是首屈一指的黑老大。
白道的人有商人、也有官宦子弟,一個個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病房內可爲是“高朋滿座”,黑道上的混混們吵着要給洪福生報仇,什麼“廢了凌天宇”“狗日的飛車族”“洪哥一句話我們就滅了飛車族去”這樣的大話全都吹出來了。而那些當官的則比較圓滑,表達的也很委婉,“需要的時候說一聲。”至於說了給不給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洪福生也清楚的很,所謂的表面朋友就是這樣。
洪福生更加明白,辦事儘量走黑道的路線,一旦涉及到官場,那就很麻煩,有時候甚至不是花錢就可以解決的。
在醫院的第一天,就讓洪福生感覺倍有面子,不僅西山區的一些黑道幫會來人探望,就連北城區也有一些人過來拍馬屁。
週六下午,一個光頭腋下夾着一個皮包走進洪福生的病房,洪福生都有點條件反射了,看他夾着包不由的提高了警惕,光頭自我介紹到:“洪哥小弟在北城區混的,手底下有那麼三五家場子,兄弟四五十人,別人都叫我禿子……”
洪福生對這個禿子一點印象都沒有,問道:“有什麼話你只說吧。”
禿子說道:“我禿子也不是那種轉彎抹角的人,我也知道洪哥在西山區乃至整個KM市的黑道上都是響噹噹的大哥,凌天宇那小子不識擡舉傷了洪哥,我願意出力爲洪哥出這口氣。”
洪福生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着下文,禿子感覺這洪福生好大的架子,繼續說道:“洪哥你也知道,北城區幾乎都被飛車族給霸佔了,只要除掉這個凌天宇和他的飛車族,請洪哥暗中扶持一把,我願意以後跟着洪哥混。”
洪福生聽到這,才微微睜開眼睛,問道:“沒了?”
“沒了!”禿子說道:“洪哥你要是看不起我,就算我多嘴了,這就走。”
洪福生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但既然都有人衝鋒陷陣了,何樂而不爲呢?問道:“你知道我們洪家有很多規矩的,一忌欺師滅祖,二忌同門相殘,三忌違抗師命,四忌出賣兄弟……這些規矩你都懂麼?”
“我懂!”禿子說道:“出來混的,意氣爲重。”
洪福生爲了擡高身價,故意吹噓道:“洪家說到根源,還和洪門有一些瓜葛,不是你看的那麼簡單,洪家能在KM市黑白兩道縱橫多年,也是有他存在的道理,你說說,你打算怎麼除掉這個凌天宇?”
禿子說道:“只要洪哥看得起我禿子,今晚我就去砸了他的場子,剁掉他兩隻手來見洪哥。”
洪福生這才正眼看了一下禿子,說道:“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辦,能提着凌天宇的兩隻手見我最好。至於你想要的北城區,我可以暗中扶持你,但是你是不是這塊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