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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同學們,咱們正式開始上課啦!”
伴隨着一陣熱烈的掌聲,望北村小學的第一堂課,正式拉開了帷幕。身爲望北村小學裡唯一的一名老師,站在學生們面前的劉星皓,竟突然間有些緊張了起來。
因爲今天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十五名小朋友,孩子們的家人還有村裡面愛看熱鬧的那些人,他們全都伸着腦袋在阮美照家的院子外面好奇地張望着。
孩子們的課堂,就設在阮美照家的院子裡。因爲條件所限,這個課堂是沒有黑板的,但劉星皓想了個好辦法,他找來了一口袋細沙,攤在桌子上鋪平碼勻,以手指做筆便可以在細沙之上寫出一個一個的漢字來。寫完之後將其抹平,又可以再次循環利用。
瞧着孩童們那一張張可愛的笑臉,劉星皓笑了笑,把心態放鬆,先和大家做了番自我介紹:“我姓劉,叫劉星皓。同學們都可以叫我劉老師。今天第一堂課,我想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說的這種語言。”劉星皓的氣場很足,他一開口之後,全場變得鴉雀無聲,孩子們都在認真聽着劉星皓的講課,對知識的渴望,深刻的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我們平常交流說的這種語言,叫做漢語,也可以叫做漢話。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這門語言,如今已經風靡了全世界。在我們腳下的這顆星球上,只要有人類生存的地方,就會有說我們這種漢語的人存在。中華文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能量,全都積澱在漢字之中。做爲一門語言,我們不但要會說它,還要學着會寫它,這,就是漢字。”說罷他伸出手指,在他自創的“沙桌”之上寫下了兩個大大的字——漢字。
“說的真好啊!原來我們說的這種漢話竟然這麼了不起!”躲在房間裡的阮美照,能清清楚楚的聽見劉星皓在院子裡說的每一句話。
礙於面子的關係,她不好和那些孩子們一起去當學生。可對於這個剛過了二十歲的小姑娘來說,知識對她的吸引力是無窮的。她悄悄把窗戶支開了一些,透過那道縫隙,瞧見了園中的劉星皓正在沙桌上書寫着什麼。此時她的人雖然在屋裡呆着,可她的心,早已經飛到了院子中去。
“同學們,你們會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啊?”
劉星皓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孩子們大多數都在搖頭,只有大牛的兒子小聰怯生生的說了句:“我姓牛,我會寫牛字!但聰就有點難了。”
“哦?那你上來寫寫看。”劉星皓對小聰這個孩子印象頗深,那天剛進村他們倆就打了個照面,他對這個大眼睛的小男孩特別喜歡。
小聰走到了沙桌前,先仔細想了一想,嘴裡面喃喃道:“牛有四條腿……”他先畫出了兩橫;
“還要有頭有尾……”接着是一豎穿過了那兩橫;
“頭上還有角……”最後又加上了一撇;
“嗯,應該就是這麼寫的吧?”寫完之後,小聰怯生生地揚起臉看了看劉星皓。
“牛頭上有兩隻角啊!你咋就畫了一隻?”一旁的孩童們還以爲小聰是在亂寫亂畫呢,紛紛笑了起來。
“不不不,孩子們,小聰寫的對!雖然他的筆畫順序錯了,但牛字確實是這麼寫的。”小聰這個孩子,再一次讓劉星皓對他刮目相看。想不到在這羣孩童裡面,他竟然是唯一一個會寫字的,真不知道他是在哪學到的。“小聰,你是在哪學會寫這個牛字的啊?我聽你剛纔嘴裡面嘟囔嘟囔的怎麼像背口訣一樣啊?”
“我以前看村長寫過這個字,他說這個字就叫牛,就是我的姓,然後我就一直默默的記在心裡面了。”小聰那張稚嫩的臉上,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比他那肌肉`棒子一樣的老爹可顯得漂亮多了。
“這孩子真聰明!你爸真沒給你取錯名字。來,我教你正確的筆畫應該怎麼寫……”第一堂課進行得異乎尋常的順利,孩子們都爭着搶着要劉星皓教他們如何書寫自己的名字。
站在院外的村長,頗爲欣慰地點了點頭,對這個小夥子的教學非常的滿意。纔剛轉過身來,突然見到霍叔火急火燎的向着這邊奔了過來。
“金貴,怎麼了?”村長不急不緩地迎了上去,瞧霍金貴這表情,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隔壁路亞村的那幫人又來了,看樣子是來搶親的!已經快到咱們村口了,你看怎麼辦?”霍叔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顯然剛纔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這幫人怎麼又來了,他們這次準備搶哪個姑娘?”村長一聽是路亞村的人來搶親了,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
“還能是誰,肯定是來搶美照的啊!”
在越南的北部山區,居住着一個叫做婁婁族的少數民族。這個少數民族的年輕男子對女子的求愛方式非常的特別。他們會用一種最原始最暴力的手段來達成目的,那就是直接來搶!
婁婁族的年輕男子若是看中了一位心儀的姑娘,便會想盡辦法的打聽到她住在哪裡,是否婚配。只要一旦發現這個姑娘並沒有嫁人,不管你有沒有男朋友,直接會組織一隊人馬把姑娘給搶去男方的家,硬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後第二天才把聘禮送到女方的家,並託媒人前往說媒。他們這是用既定事實,來讓人無法反悔。
搶親的隊伍一般都是由男子的家人和朋友所組成,他們同心協力衆志成城,畢竟關係到自己族人的終身大事,所以這些人一旦動起手來,那可沒有一個會手軟的!
這種狂野的搶親風俗沿襲了很多年,婁婁族人世世代代都是這麼做的。當地的**對這種民間風俗一直是保持着不聞不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哪怕你打電話報警,也是壓根沒有人會來管的。所以想要阻止這樣的搶親,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