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王東來猛吸了一口煙,來緩解他腹部傷口上漸漸強烈的疼痛感。他的頭歪在靠枕上,仔細瞄了劉星皓幾眼,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真相告知這位素昧平生卻拔刀相助的熱心人,只聽他說道:“兄弟,我的女兒被人給綁了。包裡面的錢,是準備給那幫人的贖金。”
“綁架勒索?你怎麼不報警的?”劉星皓聽到這個理由竟有些不敢相信,可他抽空瞧了眼王東來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忽悠自己的意思。
“這幫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若是報警,只怕我女兒會遭遇不測!唉,兩百萬而已,全當破財消災了。怪只怪我整天生意太忙,那天要是我親自去接孩子就好了。”王東來緊皺着眉頭,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女兒遭此劫難,可想而知做父親的他,心裡會有多麼的焦急不安。
這話劉星皓聽在耳裡,心裡面不禁嘖了嘖嘴:“好傢伙!兩百萬……還而已……這位老哥看來身家夠殷實的啊。”
其實錢財多到一定程度之後,對那些富翁們來說,真的就只是一串一串的數字而已。兩百萬在個平常人眼裡或許是個天文數字,可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是九牛身上的一毛罷了。花兩百萬買女兒的平安,比驚動了警察最後鬧得綁匪撕票收場要穩妥的多。
輝騰駛出了人民大道,拐上了通往南岸區的高架快速公路,今晚的交通還算順暢,看來趕在午夜十二點前趕到南岸區的永生鋼鐵廠應該問題不大。
可這路不能誇,一誇準堵。還沒前進個兩三公里,快速公路就變成了龜速公路。車子在高架橋上走走停停,眼見十幾分鍾過去了,才走了不到一公里。
隨着城市發展的越來越大,堵車成了大城市中隨處可見的一種現象。道路就像是通往城市各個部位的血脈一樣,可這些血脈經常會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變得擁堵不堪,今晚的高架橋迎來了例行的酒駕排查日,這行進速度,可想而知會有多慢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卡口酒駕測試點,劉星皓降下車窗,等待着吹酒精測試儀。前面路邊已經被扣下了好幾輛車,有一位被查出酒駕的車主正一臉懊悔的又是衝警察作揖又是賭天賭地承諾下次絕不再犯。可承諾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酒駕就是酒駕,違反法律,罪不可赦!
劉星皓正饒有興趣的看着熱鬧呢,一位三十來歲的警察同志走上前來,啥都沒說先敬了個禮,客客氣氣道:“同志,請配合我們做一下酒精測試。”
“好嘞,來。”劉星皓今晚沒有喝酒,自然不怕吹這個酒精測試儀。可就在他吹氣的這一會功夫,那名警察掃了眼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王東來,這一掃可不要緊,他瞟見了王東來臉色煞白滿頭大汗的樣子!
見到警察會出這麼多汗的人,肯定心裡面有鬼!那名警察狐疑的又瞟了眼後座,後座上那四四方方滿滿當當的一隻黑色帆布旅行袋又印入了他的眼簾。這是剛纔劉星皓扶王東來上車的時候,順手扔到了後座上的那隻旅行袋,也就是那隻裝了兩百萬現金的旅行袋。
若是名普通交警,或許今天不會多管這些閒事。可今天寸就寸在,查劉星皓他們這裡車的,是交警隊裡查獲抓捕過一次毒販的“辣手警探”——胡建軍!這事在當初可是上過好幾次江州新聞呢。
胡建軍不露聲色,笑了笑衝劉星皓說道:“同志,麻煩你的駕駛證行駛證給我看一下。”
劉星皓的駕駛證平時都是放在車上,可今天開的是王東來的車,駕駛證壓根不在身上啊!他渾身摸了摸,露出了張尷尬的笑臉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出門出的急,忘記帶駕駛證了。你看這酒精測試儀,我可沒喝酒啊。”劉星皓晃了晃手中的酒精測試儀,確實是一點數值也沒有。
王東來從手套箱裡找出了行駛證遞給了劉星皓,又轉交到胡建軍的手裡面。胡建軍接過來一摸,突然覺得手上黏糊糊的。藉着路燈一看,行駛證上竟然沾染着幾點黏糊糊的血跡。
這名辣手警探可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他衝一旁的其他幾名警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趕緊過來。嘴上還細聲慢語的穩住劉星皓說道:“沒帶駕駛證啊,那你先下車,跟我去那邊交一下罰款吧。”
“罰款啊?罰多少啊?”劉星皓搖了搖頭,這事鬧的,做好事幫人忙最後落得自己被罰款。他搓了搓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上怎麼黏糊糊的,低頭一看,竟是剛纔轉交行駛證時粘在手上的血跡。
再擡頭時,只見胡建軍已經掏出了腰間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指向劉星皓,厲聲喝道:“不許動!你們倆給我舉起手來!”
其他幾名警察一見胡建軍都拔槍了,立馬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趕緊拔槍對準了劉星皓王東來他們這輛大衆輝騰!
局勢變得岌岌可危!老司機怎麼總是經歷這種險境呢!
阿火今晚整幾句:這幾日來感染風寒,斷斷續續咳了二十幾天還是不見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各種消炎藥吃了好幾盒,硬是壓不住肺部的炎症。身體出問題,腦子也跟着受罪,每日咳得腦仁都在疼,近幾日已經咳到大腦缺氧的程度!
今天實在熬不住了,趕往醫院準備吊幾天的水。更新阿火儘量保證不斷,可萬一有個萬一的話,請各位讀者朋友千萬不要見怪,怪就怪這該死的咳嗽吧,折騰死我了!順便提醒大家句:天氣轉寒,大家都穿暖和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