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海大王心有些不甘,身爲皇血的方敖竟然需要爲別人開疆拓土,這是多麼的大恥辱和笑話啊,再說敖吝他們現在根本沒有實力,這不是徒勞爲他們做嫁衣嗎?
只是方敖看着悲憤的鴻海大王,反而笑了起來,“你的心思孤知道,孤也不想屈局人下,但是此刻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臣下看不見,只知道我們屈局人下!”鴻海大王仍舊是不忿。
“你怎麼這麼糊塗呢?跟了我這麼久,怎麼什麼都沒有學到!”
方敖無語的搖着頭,這鴻海大王好歹也是元嬰期的修士,以前還沒有發現,他怎麼如同一頭倔驢一般,鑽牛角尖!
“你說孤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們現在又在哪裡?”
這是自己麾下最重要的存在,方敖耐心的偉鴻海大王解釋道:“我們現在可是人人恨不得誅殺的存在,只要露面,會遭受到圍攻,如今有一個曾經的南海太子殿下擋在了身前,我們是不是能夠退居幕後了?這裡是南海,若是他有能力去號召,是不是從者雲集?我們去開拓疆土,去收攏訓練生靈,有了這樣一層關係,那還不是我們的將卒,誰能夠染指?”
一連串的詢問下來,鴻海大王有些發矇了,他看着方敖,撓了撓頭,雖然方敖說的很有道理,這樣的好處也有很多,但是他仍舊有些不甘心的感覺。
“算了,不懂不懂吧,你先退下,收攏將卒,我們這出發!”方敖煩悶的擺了擺手,要是徐華他們能夠在自己的身邊,他們一定會理解自己的心思,說不定還會想到自己根本想不出來的鬼主意,達到更加良好的效果。
只是方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是人族,更是蜀山劍派的代表,不可能參與海族的內戰的。
“諾!”鴻海撓頭,“殿下,我們這出發嗎?”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出發吧,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方敖搖着頭,看着鴻海大王的背影,輕聲道:“還有,從今天起,不許喊孤爲殿下!”
“那稱呼什麼?”
“稱孤爲將軍,孤是乞活軍的將軍!”方敖眺望遠方,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諾,是殿....將軍!”鴻海大王點頭,知道這是方敖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身份,硬撐了下來。
看着鴻海大王離去的背影,方敖手掌一翻,一杆散發金色光華的七聖盤龍槍出現在了自己的手,或許絲因爲深入了大海之,方敖能顧明顯感受到源自於槍身發出的喜悅,他好像也在恭賀方敖邁出皇圖霸業的第一步一般。
“只是,從今日起,你露面的機會很少了!”方敖親暱的撫摸槍身,這是自己最重要的夥伴,方敖最信任的還是自己的實力,七聖盤龍槍數次救了他的性命,早不是尋常的武器,而是戰鬥之間的夥伴!
海風烈烈,仍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方敖閉了雙眸,感受這夜色的靜謐,他的腦海之閃過一幕幕記憶默片,他們不斷的閃現,方敖看見了曾經的敖慶,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之,目光深邃的眺望遠方,他的身後是一名名氣勢沖天的大修士,那澎湃的力量似乎能夠將這片天地毀滅一般!
城牆之下,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將士,他們高舉寒光凌冽的兵戈,擡了頭顱,看向了那身穿金色鎧甲,如同神靈一般的身影!
忽然那站在城牆之的金色身影猛地將手的金色長槍揚起,震天的戰鼓聲轟鳴,激昂讓衆人的血液都感覺沸騰了起來。
“萬勝!萬勝!”
怒吼聲彷彿要衝破這片宇宙,他們高舉手的金色涌浪旗,他們注視那道身影,他們的目光滿是狂熱,他們爲了勝利,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
“殿....將軍!將卒們已經收攏完畢,我們隨時可以出發!”鴻海大王的聲音傳入了方敖的腦海之,那回憶之的景象瞬間消失,方敖睜開了眼睛,看着身後的數千名將卒,還不到千名,他們排着整齊的隊列,乞活軍的大旗在飄揚,天地間滿是沉默!
“還真是寒酸啊,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這一對,更顯的脆弱!”
方敖的心在苦笑,他的目光掃視那靜靜屹立在面前的整齊隊列,看着一張張最近已經熟悉的臉龐,他們大多是築基期的修士,他們的神色有不解,有迷茫,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他們滿是青澀,但是他們都有一個目標,那是緊緊跟隨在方敖的腳步後,勇往直前!
“將軍,需要說些什麼嗎?”鴻海大王皺着眉頭前,他自然是感受到了方敖心情的變化,那似乎有些不甘。
“說些什麼嗎?還是不用了,這樣走吧,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方敖搖着頭,忽然想起那記憶之的片段,他也沒有心情想着這些!
“祝願將軍旗開得勝!”敖禮帶着敖吝等人出了來,看着方敖,深深的做了個稽。
“殿下客氣了,爲臣本分,末將必定不負殿下厚望,收攏生靈,鍛造強軍!”方敖那低沉的聲音從惡鬼的面具透出,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心到底擁有怎樣的想法!
“將軍,接印吧!從今日起,我們可同殿爲臣了!”敖吝此刻了前來,他的手捧着一方古老的青銅印璽,印璽有些斑駁,到仍舊能夠感受到其蘊含的分量!
“這是鎮將軍的印璽,如今簡陋,倉促間也給予不了將軍登壇拜將的榮耀,殿下也只能夠將這方印璽交給將軍!”
敖吝笑着,這是鎮將軍的印璽,鎮將軍,在南海的官職之,已經算是無重要的人物了,如今在這岌岌可危的局勢下,年幼的敖禮將這樣的印璽交給了他,也是告訴他對方敖的信任!
若是其他的人,此刻或許應該已經開始感恩戴德了,但是方敖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對這方印璽也僅僅是有一絲興趣罷了,他接了過來,笑道:“末將定不負殿下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