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理解錯了,要你的性命並不是指讓你死去!我可不敢讓你死去,這樣的因果即使是真正的泰山府君起來也是承擔不起的!”泰山府君笑着解釋道。
“不是讓我死去?那又是什麼?”方敖不解。
“道友這樣的存在,一舉一動都是天地間的意志,我怎麼又能夠敢要你的性命,我在思索完全的辦法,需要抽取你一半的魄!”
“一半的魄,人有七魄,抽取了三魄,那又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方敖苦笑,自己以後只能當個植物人了嗎?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錯,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一絲,我要抽取的是你一魄之的半魄,你的三魂七魄之蘊含的力量強大無匹,雖說這兩個是修士,但未到金丹,也是凡人之軀,你一魄的一半足夠了!”
方敖這才聽懂泰山府君的意思,原來只需要七魄之一魄的一半,他的心突然涌現出無窮的驚喜,這樣看來,自己不用死去,也不用當植物人了!
“我願意,陛下你儘管抽取吧!”方敖忙道。
“道友,現在你需要考慮到底要抽取那一魄了?”
泰山府君在前方坐了下來,只等方敖做出決定,可以開始動手復活兩個女人了!
人有七魄,名爲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對應人的喜怒哀懼愛惡欲,更爲人身之血,無的重要,泰山府君雖說抽取半魄,但是對方敖這樣的龍族修士來說,影響也是無巨大的,以後的修煉若是稍不留意,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方敖陷入了沉默之,雖說有不好的情緒,但是人是由七情六慾組成,缺一不可,哪一道他都有些捨不得!
“我選吞賊!”
思索了片刻,方敖決絕道,吞賊對應懼怕,指舌尖之血,方敖思索了良久,決定丟棄這半魄!
“道友想好了?”泰山府君問詢。
“想好了,陛下動手吧,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只需要告訴我怎麼做可以了!”
方敖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兩個女人,做出決定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兩個女人復活的場景了!
“那好,道友只需要盤膝坐下,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需要睜開眼睛可以了!”
泰山府君站了起來,一瞬間,磅礴的氣勢從他的身軀涌出,那是懾服八荒的威壓!
方敖照做,盤膝坐在了傅穎柔和楚天依的身軀面前,閉了眼睛,等待着泰山府君的術法到來。
“道友,我還有事需要囑咐你,若是能夠順利到達元嬰,請來一趟!”
泰山府君的聲音在方敖的耳迴盪,那口的意思和方敖在幽冥之遇見的古怪老者如出一轍,兩人都要自己在元嬰期之後去尋找他們,卻從來不交代爲什麼。
“方敖一定謹記!”
“那開始吧!氣運丹田,不要睜開了眼睛!”
一聲怒喝聲響起,方敖陡然閉了雙眸,內視幾身,保持自己身軀的空靈,等待着泰山府君抽取自己的魂魄!
只是瞬間,靜坐的方敖感受到了特的變化,放空心神的他能夠更清晰的感受到這片空間的變化,像是一瞬間從世界脫離開來,來到了無盡的幽冥之,耳邊響起了一聲聲攝人心魂的鬼哭狼嚎之音,無的淒厲和哀愁!
“呼!呼!”
狂風席捲而起,吹動方敖的髮絲,哪怕已經到了金丹期,方敖依舊感受到了那彷彿滲人骨髓之的寒冷!
泰山府君已經開始施法,他的口似乎在默唸着什麼,但是那法術似乎是無宏偉的存在,方敖明明在近前,卻只能聽到耳邊的模糊,像是天道自動隔絕了泰山府君的語言,不允許這樣的法術出現在方敖的耳邊!
這一定是什麼宏大的秘術,方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天地間洶涌襲來的威壓,耳邊的鬼物哀嚎之音變得越來越強烈了起來,像是天地間所有的陰魂都被召喚到了天貺殿,遵從泰山府君的呼喚而來!
“道友,要來了!”
一聲怒喝,方敖的心猛地一緊,挺直了腰,死死的咬着牙,閉雙眸,承受即將到來的抽取。
很異的感覺瞬間襲來,頃刻之間,方敖感覺到了空虛,對,是空虛,心空落落的,像是整個心臟都被凍結了起來,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開了自己的身軀,無匹的失落感在他的心不斷的迴盪!
身邊的異常變的越來越宏偉了,狂風呼嘯而起,一聲聲尖銳哀嚎的鬼音讓方敖感覺自己的頭顱都要炸裂,他猛地擡起了雙臂,死死的抱着了頭顱,盤膝坐下的身軀轟然倒地,不斷在天貺殿翻涌,忍受着無窮的痛苦!
“道友,堅持,守住本心,馬會好了!”
泰山府君的聲音再次在耳邊迴盪,方敖死死的閉了雙眸,不能睜開眼睛,兩個女人還沒有復活,他必須要堅持!
“啊!啊!”
淒厲的哀嚎從方敖的口發出,他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頭蓋骨都發出了咯吱之聲,像是要轟然破碎,身邊有無數道怨魂在折磨着他,想要進入道他的身軀之,獲取他的生命!
在岱廟外等待的胡俐也聽到了天貺殿那淒厲的哀嚎,她猛地從車子鑽了出來,瞠目結舌的看着天地間剎那間的變化!
眼前的岱廟變得無的朦朧了起來,雖說還存在自己的眼前,但是空間泛着一道道漣漪在其,無的夢幻,如同要從這個世界脫離!
胡俐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他驚悚的看向了天空,璀璨的星辰已經被烏雲籠罩,深邃的黑暗然讓人不寒而慄,岱廟四周席捲起了一道道狂風,一道道慘綠色的怨魂從四面八方漂浮而來,在岱廟的四周聚集!
這些怨魂看起來無的醜陋,各不相同,像是盂蘭盆節出現的百鬼夜行夜一般,讓人感覺到瘮得慌!
胡俐鑽進了車子,被鐵皮包裹,這才感受到了一點安全感,她擔憂的看向了岱廟之內,方敖那淒厲的哀嚎還在響起,她想要前,可是岱廟並不是只有築基期的她能夠進去的,只能焦急的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