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閨女,別鬧,你還是在家跟你弟玩吧,那地裡的活哪是你能幹的。”風川搖搖頭,不同意帶風靈去。
“爹,我能行的,您就讓我試試,不行我回頭再回來不成麼?”
“嗤,真是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誰家的姑娘還主動去下地去挖地的。回頭等手上長了繭,皮也曬黑了,嫁不出去我才高興呢。”風景聽見風川和風靈的爭執,從屋裡出來對着風靈就是一番嘲笑。
風靈聞言死命的瞪了她一眼,出口就道,“哼,有那麼個敢殺人,心思惡毒的母親的人都能嫁出去,我還怕什麼呢?真是多管閒事。”
“風靈,你說誰呢?”
“不知道我在說誰?呵,這人呢,還是要有腦子,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被人罵了還不知道。”
“你…”
“你什麼你!”風靈沒好氣的道,“嘴皮子不夠利索就不要學人出來找茬,沒得浪費我時間。”
說着話風靈眼睛好使的就看見老風家的鐵鍬還閒一把在院子裡放着,她便去拿了過來,對着屋子裡喊道,“後奶奶,你家的鐵鍬我用下啊,反正四叔在家養身子又不用。”
說完了也不管裡面的錢老婆子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拽着風川就出了院子。等錢老婆子出來的時候哪還見到她的人影?
氣的錢老婆子對着柳氏就要開罵,只是風軒靈活啊,見老孃要捱罵,就謊報軍情說理正家的堂奶奶找,然後就把柳氏給支出去了,氣的錢老婆子乾瞪眼。
這邊風靈和風川一起往山腳那邊走去,只是這次風川換了個方向。
“爹,這不是上次去的那個地方吧?”
“上次那塊沒開完的沒分給咱家,爹上次看西山那邊下面有一大塊的空地,也沒人去開墾,剛好咱去。”
“爹,咱們這荒地誰開的就是誰家的了?”這個時代有這麼好麼?要是這樣的話不是家家戶戶都去開荒了,到時等荒地再凍上一冬季,把那些野草根蟲子什麼的都凍死了,來年就能直接去種莊稼了。
果然就見風川搖搖頭,“哪有那麼好,我先開着,回頭再找你理正爺爺交錢拿地契,荒地便宜,才五百文一畝。”
“爹,既然荒地這麼便宜,爲什麼村裡人都不來開荒呢?”她發現村裡人來開荒的似乎並不多。
“傻孩子,開荒累啊,一鍬一鍬的挖下去,一畝地可要挖不少時日,再來荒地開出來還要花時間侍弄,麻煩。所以村裡人都懶待來挖,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鎮上找活幹,等幹了活計賺了銀子還能去買水田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等咱家賺了錢,也去買水田回來。”
風川聞言就笑笑不說話。
又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終於來到所謂的西山腳上。一眼看去,還真是好大一片荒地,只是上面卻長了半人深的荒草,要想開荒的話肯定要先把草給砍了。
“爹,我覺得這種地還不如秋天來開呢,到時上面的草一把火燒了,可比現在砍省事多了。”
“爹幹活比較慢,要是等秋天來的話還不知道要開到什麼時候呢。現在就開始弄,爹慢慢挖。再來等秋天的時候好弄了,說不得這塊地早被其他人給佔了。”
這麼一想也是。
“爹,草我來砍吧,等回頭晚上的時候咱們就去理正爺爺家把這地給先買下來。”說着她就拿起了鐮刀,揮起來。好在前些日子她從錢老婆子那弄來一些銀子,買一畝荒地還是夠的。
“成!”
風川見她鐮刀拿的穩,草砍的也帶勁,便也沒和她掙,只是等她砍了一堆,風川就把草給抱到一邊去,等她砍了有一片了,風川就拿起鐵鍬挖起來。
一個下午過去,父女兩一個砍草一個挖,倒是弄出好大的一片來。
“爹,太陽下山了,咱們回吧。”
風川看看日頭還高高掛着呢,就道,“丫頭你先回去吧,爹再挖一會。”
“那算了,我還是和爹一起回去吧。”
讓風川一個在這西山底下她還真不大放心,這野草叢生的,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點啥。
好在風川顧忌着她,也沒挖多一會,也就不挖了。父女兩人便扛着鐵鍬等物往回走。
也是運氣好,遇見了一隻瘸了腿的野雞,看那腿損傷的程度應該是從獵人陷阱中掙脫出來的,可把風靈樂壞了。
這人哪,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只可惜,好心情在快進村子消失了,還沒到村口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再撕扯,遠遠的看着還是兩個扯一個的節奏。
等走進了一看,撕扯的人卻是三個少年。
“你個廢物,還敢打我弟,看我打不死你!”其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叫囂着。
“呵,那就試試誰打誰。”
“哥,咱們一起上,弄死他。”
“成。”
說着兩兄弟就往另外一個少年撲去,頓時三個人扭打在了一塊,你一拳頭來我一拳頭去的,風靈走進了發現這三個少年可真狠,那每一拳頭下去可都是照死打的。
風川見狀就大吃一驚,“是安哥!”
“爹,你認識他們?”
“子平子勇,你們還不放開安哥,你們可都是一家人。”風川說着就要上去把三人給拉扯開。
只是卻被其中的一個少年反推了一把。而且那少年再看見拉扯他的人是風川后,當即就輕蔑道,“是你這個窩囊廢啊,我警告告你少多管閒事,要不然回頭讓我姑奶奶削死你!”
風川聽見這話一窒,卻沒生氣,反而還要上前拉人。
可風川不生氣,不代表風靈不生氣啊。
“我*你媽,你罵誰殘廢呢?姑奶奶抽死你信不信。”風靈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也不管哪裡能打不能打,對着那少年就是一樹枝打下去了。
也打巧了,剛好打到那少年的手背上,頓時少年的手背紅菱暴起。
“哎喲!”少年一看是風靈,頓時來火了,“臭丫頭,你敢打我?”這死丫頭平時見到他們哥倆可是繞道走的,今天吃什麼熊心豹子膽了?
“我告你,別以爲有你這殘廢爹跟着,我就不敢揍你,要是你爹敢幫你打我,我回頭就和我姑奶奶告狀!哼!”
***,這麼囂張?還敢罵她爹是殘廢?
“哼,我管你什麼姑奶奶不姑奶奶的,本姑奶奶今天就先教訓教訓你再說!”
說着她都不用手裡的樹枝了,直接將鐵鍬換了一頭,就和那少年開打。
“靈靈,靈靈,你小心點!”風川知道閨女的厲害,可那少年畢竟年紀要大點,他怕風靈吃虧,可這又是孩子們的事他不好動手,便一直跟着風靈,可這樣反而讓風靈施展不開。
“爹,你站到一邊去,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這小兔崽子。”
推開風川,這下更得勁了,儼然成了她一個人追着少年打,一下一下捶到對方身上,讓那少年上竄下跳的。
“哥,哥,這個臭丫頭打我,快來幫忙!”
聽見他的叫喚,和另一個少年打架的人就停了下來,轉頭看自己弟弟被一個丫頭片子追着打,頓時惱了。
“死丫頭,你敢打我弟,看我不弄死你!”說着掄着拳頭,就要衝風靈的後腦勺打去,卻被風川及時給抱住了身子。
“你個窩囊廢,放開老子,今天我一定要教訓這臭丫頭片子。”
聞言,風靈眼中戾氣頓生,這兄弟兩她今天是教訓定了。
她先是一腳將那個弟弟給踹到在地,然後對着那個被他爹叫做安哥的少年道,“這個小兔崽子交給你了,你把他按住別讓他動彈。”
少年聞言一怔,然後默然的點點頭,便快速的來到那個弟弟的身邊騎上去就拳頭招開始招呼起來。
不過風靈眼角卻撇到少年的速度雖然很快,腳卻有些瘸拐。
只是她現在沒空想那麼多,見到一個少年被拉扯住,她就專心的對着那個哥哥開打了。
哼,她自從海神節後就一直開始鍛鍊身體,再加上因爲她不懼怕錢老婆子每日裡都吃的飽飽的,身體素質自然是比之前好多了,再加上手裡的鐵鍬,對付一個少年還是不再話下的。
於是她便一直追着打,直打的那少年卷着身子才停下。
然後輕蔑的道,“兩個這麼大的小子還打不過我一個丫頭,簡直連殘廢都不如。給我爹道歉,然後趕緊滾蛋,要不然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兩個少年被她的彪悍潑辣給震住了,無奈他們只能道歉,可骨子裡卻不認輸。
臨走的時候,依然不忘叫囂,“看我不回家讓我娘去和姑奶奶告狀,你給我等着。”
“姑奶奶等着呢,要告狀你趕緊的去!”風靈不耐煩的揮揮手。
“安哥,你沒事吧!”這邊風川已經重新扶起那個安哥。
“三叔,我沒事,謝謝你們。”
風川擺擺手,笑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趕緊家去吧,以後遇見他們兄弟兩繞着走。你一個人可打不過他們兩。”
“唉,三叔我曉得了。”少年嘴上答應着,可風靈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些熟悉的戾氣。風靈知道他是不服氣的,怕是下次遇到還要打。而且她發現,這少年似乎一個對兩個也沒怎麼受傷,相比那兩個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少年的臉上可就好多了。
不過這少年長的還真好看,一點都不像農家的孩子。
風靈目不斜視的打量着人家,人家自然能察覺到,頓時少年害羞的低下了頭。
見狀,風靈嘴角抽抽,收回了目光,拉了拉風川,“爹,咱們回家吧。”
“唉,好,安哥你也回吧!”
“嗯,三叔再見!”少年和風川道了別,看着風川父女往回走了,他便也往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