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安聞言,臉色有點紅,卻很是用力的點頭,“只要靈靈一個!”
這輛馬車是從鎮上租來的。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所以此時外面的車伕那可是將兩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由的臉上冒了幾根黑線,心道這丫頭真是太狠了。不過這小子也忒傻,居然還答應了,哪個男人不喜歡三妻四妾的,就是他還在鎮上養了一個呢。
這小子真不會享福,不過這又關他什麼事?啊呸,他都在想什麼呢?算了還是趕緊的把人送回去吧,他可是急着回去摟着他的小桃紅親熱一番呢。
等回到大樹村的時候,風靈剛下馬車就見到柳氏和風川站在門口出不時的伸頭往外看。
見她和安哥下了馬車,柳氏明顯的鬆了口氣。
“你們兩個孩子怎麼去了那麼久!”
風靈跳下了馬車,高興的抱着柳氏道,“娘,告訴你個好消息,安哥再過三日就能治腿了。”
“真的?”
“是真的,咱們上次去縣裡遇到一個神醫,這次那神醫答應幫安哥治腿了。這可比之前安哥找的大夫更好呢。”對於爲何人家答應幫安哥治腿的過程風靈並沒有告訴柳氏和風川。
這兩個人都是老實的鄉下人,還是不要將那些事情告訴他們了免得嚇到他們。
“真是太好了!”柳氏慈愛的看着安哥,“咱們安哥這下是福氣到了。”
“不錯,好,真是太好了。”風川也笑道,“對了閨女,那神醫幫了咱們這麼大的事,咱們回頭可得好好的感謝他。”
“爹,我已經感謝過他了。”風靈想到那個黑珍珠就說道,“爹孃,我把那顆珍珠當成了謝禮。”
當然了黑珍珠本來不是謝禮的,是她拿來換藥材用的,那個藥方子纔算是謝禮,而且她還賠上了一個製作小箭的方法。
不過這些她也不打算和柳氏風川說,因爲說多了就得各種解釋,實在是太麻煩了。
聞言風川和柳氏也只是一愣,隨即就道,“這就好這就好!”
“爹孃,你們不怪我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出去了麼?”
風川聞言就笑道,“閨女,那個也是你弄回來的,你做主就行。再說我和你娘也說過,那顆珠子將來給你做嫁妝用的。”
“那娘呢?”對於柳氏,其實風靈還是很擔心的。
因爲柳氏麼畢竟是個鄉下婦人,很多時候見識是有限的。在她們的思想中,女子甚至是不能繼承家產的。在風家雖然銀子都是歸她管着,可她從不亂花,每次動用大筆金額的時候都會和風川說下。而這次的珠子卻是她擅自主張動用的。就怕柳氏想不透會不高興,甚至越想心裡對她和孟子安就越有隔閡。
可沒想到柳氏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緊跟着風川后面就說道,“對,那珠子本來也不是咱們家的,用了就用了。”
“三叔三嬸!”風靈和風川柳氏說這些的時候,孟子安一直站在旁邊,聽見說到珠子的事情,他也是才知道原來這珠子是風靈私自拿出來用的。
上次見風靈拿出這珠子,他阻止的時候,風靈卻再三告訴他是柳氏和風川同意的,而且還說是他們主動讓她用這顆珠子的,卻沒想到並不是。
“安哥,你這是做什麼?”風川見孟子安跪在地上,就着急了。
“你這孩子咋還跪起來了呢?”柳氏也說着忙來拉人。
“三叔三嬸,那顆珠子很貴重很貴重,靈靈卻爲了我給用了出去,且我卻沒有攔着……”
“安哥!”孟子安話還沒說完,就被風川打斷了,“咱們是一家人,你和靈靈什麼關係?不就是一顆珠子麼?只要你的腿能好,以後能和靈靈好好的,我和你嬸子就心滿意足了。”
“對,孩子快起來,一個女婿半個兒,爲自己兒子花那麼一顆珠子再不捨得也得捨得。”柳氏是標準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又道,“嬸子也不知道那珠子到底有多貴重,不過上次靈靈那顆賣了百十兩銀子,我估計這顆差也差不到哪去。百十兩的銀子換我女婿一條腿,值了。不過嬸子我要說是不心疼呢,那也是假的,但心疼歸心疼,該用的還是要用的。”
“娘,您還真是深明大義。閨女我真是太佩服您了。”這話風靈可是說真的。柳氏一個鄉下婦人能做到這樣的確不容易。
“三嬸您放心,我會一輩子對靈靈好的,在我心裡靈靈比我的命還重要。”
“好好,這樣三嬸就放心了。”
“娘,你真是太好了!”風靈又說了一句。
風川也在一旁符合着風靈道,“你娘在咱們村子裡可是拔尖的,最好的。”
“對,我娘又講理又善良長的又漂亮。”
“嗯,你娘當年可是他們村的村花。”風川憨厚的摸摸頭也紅着臉說道。
風靈就怪叫道,“原來這樣啊,難怪我長的也漂亮呢。”
“我呸!”柳氏被這父女兩個一人一句恭維的都不好意思了,點了點風靈的額頭就道,“你個死丫頭,真是不知羞,哪有誇自己漂亮的?我可告訴你別以爲你自主主張用了那珠子,娘我不和你計較這事就這麼玩了,我可告你你的嫁妝沒有了,那珠子就是你的嫁妝,現在被你用了,以後就沒有了。”
“不是吧,娘!”風靈怪叫道,“我的嫁妝唉!我的親孃唉,你可不能這麼狠心啊!”
“爹,你看娘,她剋扣我的嫁妝!”見柳氏不理她,她又去和風川討。
弄的風川和孟子安都哭笑不得的。
柳氏轉過頭嗔了她一眼,“就沒見過你這樣的,還帶自己討嫁妝的。”
“嘿嘿~”風靈摸着臉乾笑了兩聲。
心道,您閨女我容易麼,這可是自毀形象來逗您這老佛爺開心了,不就是怕你因爲那顆珠子心裡不高興呢。
見柳氏一轉身進廚房看不到人影了,風靈這才轉過頭對着風川道,“爹,剛纔謝謝你啊,要不然我還真怕我娘會生氣呢。”
“嘿,還有你這丫頭怕的呢?”風川摸摸她的腦袋道,“沒事,你娘雖然有時有些婦人之見,但大事情還是明白的。不過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你可要提前和你娘說一聲纔好。”
“嗯,爹我知道了,這次是我欠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