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青鶴杜衡嘭的一聲到底嚇傻了,愣在原地好幾秒,他從來沒見過杜衡這般。
“杜衡!”他反應過來,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杜衡,杜衡的身體燙的像是一塊烙鐵。
“這丫的怎麼這麼燙?”令青鶴拖着杜衡,咬牙切齒的聲音冷哼着。
杜衡緊閉着眼睛,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臉上是不正常的緋紅。
久經戰場的令青鶴自然知道這是吃了什麼,只是,他小子怎麼會碰那個東西?
再說了,碰了那個東西不在美人懷中,怎麼會出現在他家裡,難不成?
這小子是斷袖?啊,呸!
令青鶴爲自己的齷齪的思想感到憤恨,不過杜衡那小子,要真是斷袖,細皮嫩肉的肯定大受歡迎。
杜衡似乎意識到是誰在懂他,伸手不着力的亂揮一通,令青鶴無語的很。
“沫兒,沫兒!”杜衡小聲的嘟噥着他的名字,看來這小子還是正常。
只是,她爲什麼會碰那個東西,難道是別人下的?可是聰明如他的杜衡怎麼會被騙?這一切在令青鶴的心中都是一個謎。
“青鶴!”杜衡微微睜開了眼睛,藥效還在一波一波的侵蝕着他的神經,他快要把持不住了,見着站在牀邊的青鶴喚了一聲。
他當時見到杜云溪赤身裸體的站在自己面前,他都快要氣瘋了,那該死的藥效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只能拿了車鑰匙,奪門而出。
他沒想到,杜云溪竟然如此下作的使出下三濫的手段,要是自己的意志力稍微差一點,就中了她的圈套。
“你還知道是我啊,行啊,你小子現在越玩越大啊!”令青鶴笑着倒了一杯白水遞到了杜衡的面前。
他的眼睛看東西都是虛浮的,根本接不到他手中的杯子。
令青鶴印象中的杜衡,會和他們一起出去玩,但是每次都是靜靜的坐在角落裡,旁觀着他們的鬧劇。
他們每次都會有美女作陪,杜衡就想見着美女就是見着瘟疫,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他們曾經還有一段時間打趣兒,杜
衡對美女毫無感覺,莫不成是有龍陽之癖。
他離開北京就是五年,很少回來,漸漸地大夥兒也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直到上次見着尹筱沫,才知道不是的。
不是沒感覺,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我已經給你叫了醫生,很快就來了!”杜衡這個樣子,他放心不下,萬一憋出什麼病了,那他一輩子都擔不起。
杜衡痛苦的攆着眉心,那股熱氣在胸腔裡不斷的奔涌,找不到突破口,好難受。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冒着,房間裡的空調已經調到了最低溫,自己的身體還是像一團火,一團熊熊烈火。
令青鶴見着杜衡這般,不知道怎麼回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衝着他搖了搖頭。
這情況,要是換做他,那還不出去找個美女好好泄瀉火,瞎憋着自己找罪自己受。
藉着藥勁兒,那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光是想想都覺着興奮。
平日裡,自己在外面無論怎麼玩都成,可就是不能玩這些,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還不打斷他的腿。
老頭子那張森然的臉衝進他的腦海,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猛的搖頭甩開那張臉。
杜衡靠着自己的那一丁點的清醒,撐着牀沿艱難的爬起身來,腳下落空,一下子就摔倒了地攤上,姿勢難堪。
他毫不在乎令青鶴的小聲,慢慢的撐着身子站了起來,搖晃了好幾下才站起了,看清了浴室的們,踉蹌了幾步,一下子竄到了牆邊,撐着牆壁慢慢的挪了過去。
令青鶴想着今兒醫生怎麼還沒來,杜衡鑽進浴室裡,自己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去,尷尬的要死。
思忖了好幾下,還是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間,過個幾分再過來看他吧。
回到房間,掀開被子,見着碩大的牀上,露着一個美人的香背,拉過被子猛的蓋上。
那美人未着寸縷露出如牛奶般的脊背,腰身纖細,還有兩個對稱好看的腰窩,看得他身體又是一緊。
他不記得自己是在哪裡把這個美人帶回來的,況且
他從來都不會把人帶回自己住的別墅。
尋歡作樂,從來都是在酒店的常住套房,今天怎麼倒是犯了糊塗?
自己低聲的冷斥了一聲,靠在牀邊,拿過手機,滑開愣住了。
這不是自己的手機,是躺在旁邊的這個人的,手機上是一個模糊的側臉,那模糊的側臉被強烈的光影打的看不出,只能瞧見輪廓。
令青鶴捧着手機看了半天,準確的說是出神了好久,爲什麼瞧見那張照片,心中涌動着異樣。
爲什麼?看到那張圖片,總是會想起那個人,那個只在他的世界裡留下聲音的人。
她現在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有沒有想他?
枕邊的人似乎睡得很不踏實,在做夢,小聲的嘟噥了一句,聲音輕的他根本沒挺清楚。
他撫摸着屏幕上的照片,慢慢的摩挲着,就像是摩挲着自己心底的往事,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煩躁的翻身下牀。
走到陽臺上,微風拂過煩躁不安的心底,爲什麼一張照片,就能撩撥起他心底的愁。
他領着醫生進到房間的時候,並未見着杜衡,想着難不成那傢伙還在浴室?
已經好幾個小時,難不成那小子一直在浴室不出來,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
猛地推開浴室的門,杜衡和着衣服靠在放放滿了水的浴缸裡,流水嘩嘩嘩的響着。
他把他從冰冷的水裡面撈了出來,這小子到底是遭遇了什麼,寧願自己泡冷水,也不雅出去找個女人?
這一刻回北京,又是爲了什麼?千百個問題都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自己當初似乎也是這般的執拗。
只是有些執念,終究會變成抹不去的傷痕。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終於確定杜衡無誤纔開了一些簡單的藥離開,離開時醫生那曖昧的眼神,瞧得令青鶴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就像是在嘲笑他跟杜衡有什麼的。
他那個氣啊,他牀上還躺着大美人,可是大戰了好幾回合呢,怎麼會看得上杜衡那小子。
那醫生,三觀不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