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的呢喃
首爾的細雨綿綿停留在了昨天，當女孩再次轉過那街角，原本陰鬱的天氣已經倉促的過渡到了晴朗，烈日正毫不吝嗇的向着剛清醒的城市散佈着光熱。而隨着兩旁一聲緊似一聲的知了喧囂，時間就如化了的奶糖，被拉得粘稠又綿長。
跟着順圭不緊不慢的步調，女孩重新回到了這間有着充實陽光的練習室。
“泰妍、侑莉，我把秀英完完整整給帶回來了！”順圭“譁”的一聲打開門，向着裡面高聲的喊道，“所以，不要再打那些讓我很困擾的騷擾電話了！！！”
“秀英！！”“秀英歐尼！！”“混蛋傢伙！！”“……”大家都圍了上來，而秀妍和侑莉，則站在圈外向着這邊用眼神打量着。
“呃……大家……早安！”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女孩讓女孩爲之一愣，牽強的扯起一個笑容
不同於四十八個小時之前的會面，這一次門的那頭並不是一張張冷漠的臉孔，而空氣，似乎也在呢喃的陽光下一掃之前的陰溼，舒倘溫馨的氣息盈滿了整個房間。
走進練習室，女孩就向着門邊的張河真道歉道：“河真，上次很抱歉。”
“沒事沒事，那天我也有錯。”擺了擺手，張河真連忙迴應道。
“秀英歐尼，那天你到底怎麼了？”
“……那天只是心情不太好。”女孩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眼前叫自己“歐尼”的允兒，含糊的回答道。
回想起來，自己被叫歐尼的次數好像還沒有超過兩位數，而且大多都是整過自己之後討饒時纔會叫出這個稱呼。
“心情不好就說出來嘛，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孝淵狠狠的拍了拍女孩的後背，但臉上卻是關切的神情，“再說，我們以後很大可能是一個組合的！”
“一個組合……？”喃喃聲細不可聞。
“秀英秀英，心情不好的話，我給你說個笑話就好了！這個真的很好笑誒！不信你問泰妍。”美英扯着女孩的右手笑着說道。說完又瞄了瞄一旁的泰妍，泰妍則是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看着眼前笑靨如花的美英和圍上來的衆人，女孩竟生起幾分莫名的罪惡感，逃避式的搖了搖頭，向着門的方向退了幾步。
“哈？”
“呃……我去找俞永鎮老師，嗯……上次他問我的事情我還沒回答他！”
女孩的語速有些快，似乎還一頭霧水的美英隨意的點了點頭，放開了拉住女孩的手：“噢。”女孩則趁着空當從練習室裡轉身溜了出去。
“泰妍你教我的方法不太管用誒！秀英聽都沒聽就走了！”
“那是美英你自己的問題好吧！”
“……”
而身後，只留下美英向泰妍的抱怨聲，和幾道或莫名或憂慮或凝重的目光……
……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組合……”眸子聚焦散漫的女孩站在厚實的木門前低聲喃喃着，站了許久才整齊着早已潰散的勇氣敲開了門。
隨着厚重木門所發出“吱嘎——”聲，女孩在俞永鎮的引導下走進休息室。
“秀英，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向着女孩遞過一杯茶，俞永鎮溫和的問道，“過來時有什麼事麼？”
“……老師我……我覺得自己比較適合……Solo！”似乎用盡所有力氣的女孩緊緊咬住下脣。
“恩？Solo……？”
訝異的語氣讓女孩背在身後交叉的雙手握的更緊了，泛着白的指節微微顫動着。
“就是上次……老師你問我選擇哪個企劃的答案！”
“我當然記得。只不過有些驚訝你的選擇罷了，我們都以爲你會選擇女團的那個企劃。”放下手中的茶杯的俞永鎮搖了搖頭解釋道，然後換上一副探究的神情，“秀英，能跟我說說，你選擇Solo的原因麼？上次，你不會是”
“我……考慮了很久了……理由，就是覺得……Solo應該會適合我……”女孩張了張嘴，斷斷續續的回答着。
“應該會適合？，秀英，看着我說，你這是在逃避麼？”似乎是從女孩的回答的答案中瞭然到了什麼，俞永鎮原本溫和的臉竟有些陰沉下來，“難道你還沉浸在Routeφ的失敗裡面？”
“Routeφ……？”
隨着最後一個音節從自己嘴中吐出，女孩眼前的景象被渙散的眸子漸漸模糊，而腦海中的記憶就像沸騰的水，從最深處翻出一個個滾燙的氣泡，打翻着潰不成軍的勇氣。
……
漫着銀色月光的北海道。
“高橋，我是說，我們要努力哦，你的夢想，TheBigEgg！”
“TheBigEgg？恩，TheBigEgg！”眼前的小高橋正皺粉嫩的鼻翼，雙眼眯成線的握緊了拳頭，向女孩迴應着加油的手勢。
“高橋……”女孩試探性的向前伸出手，景象卻在即將觸碰到小高橋的那一瞬間模糊，周圍如同充滿水汽的，女孩已經來到了東京的一間病房。
“秀英你去吧，我沒事的！”靠坐在病牀上的小高橋向着女孩點了點頭，眼神裡徜徉着還未淡去的躲閃，“我可是姐姐哦！”
周圍的景象又在模糊中重新組合着，時間卻是來到了東京的最後一個夜晚。
“夢想……代替我……離開……”那些在耳邊不斷喧囂的詞。那個讓女孩幾乎瘋狂，在牀上不斷翻身，嘶啞的叫喊着，似乎想努力的擺脫這份痛苦，卻束手無策的正逐漸被黑暗吞噬的夢。
……
一段段的回憶，如同烈酒，火辣辣的刺激着的神經，女孩幾要昏厥。
“秀英，秀英！”
俞永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女孩渙散的眸子重新得以聚焦，狠狠的晃了晃腦袋，似乎想借着慣性甩出令人昏厥的記憶。
“你先回去吧，關於你的出道計劃，我會和理事溝通的。”不乏憂慮的語氣透露着關切，“沒有其他事就早點回去吧，我看你也不太舒服的樣子。”
“好的，老師。”女孩鞠着躬低聲向着俞永鎮，虛弱的聲音就像從水中被溼淋淋的打撈出來的一般。
在得到俞永鎮的示意後，女孩揉着發脹的太陽穴，伴着身後微微的嘆息走出門去。
……
月光微微的透過窗戶把女孩的房間裝點的晦暗，草草吃過晚飯的女孩就直直的躺在牀上，瞳子裡整間屋子的倒映讓眼神顯得灰暗。
“咚咚——”房門處傳來了兩聲低沉的敲門聲，隨後門從外面悄然打開，不帶一點聲響的動作讓來人顯得很是小心翼翼。
“歐尼……？”女孩用手支起了身子，藉着微弱的光細細的辨認着來人。
“恩，秀英這兩天你怎麼了？”
緊緊地抱着雙膝，女孩並不像對着坐在身前的秀珍說話，眼神似乎穿過了時間抵達了回憶，而眸子裡空洞洞的只有灰暗。
“明明充斥着溫馨氣息和玩笑話語的練習室，昨天早上我卻覺得充滿了沉重的空氣。然後……”女孩無意識的撓了撓不太順貼鬢角，“但是今天，大家卻都牽就着我……練習室的溫馨氣息和玩笑話語可能比原來更多……”
本該歡快的內容從女孩的嘴裡吐出卻像低音符一般沉在空氣中。
“歐尼……”
“恩？”
“……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女孩牽強扯起嘴角，離散的氣息浮游在靜謐的房間，用微笑宣泄心底的情緒，“在東京的時候忽視着高橋爲‘我們’做的努力……現在又把自己的清晰發泄給大家……”
“所以你覺得自己無理取鬧，”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女孩的額頭，秀珍輕輕搖了搖頭，用着輕快的語氣淺笑道，“我倒寧願自己妹妹沒事對我發發脾氣，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實在太不可愛了！”
“歐尼！”女孩空洞的眼神被秀珍的一句玩笑話激起了生氣。
“就像歐尼我有時候也會向爸媽使使小性子啊~”秀珍輕輕的拍着女孩的後背，和煦的語調隨着節拍在女孩耳邊飄散，“女孩子有點小情緒纔可愛嘛，你看順圭那丫頭多討人喜歡，所以你的朋友們肯定不會責怪你的，我可是很相信我妹妹選朋友的眼光哦！”
“恩……？”秀珍細瑣卻不乏感情的話語，就像汨汨的暖流注入女孩心底，然後從心底涌向淚腺，最後在月的微光下，化爲晶瑩的顆粒撲簌簌的順着臉頰滾落。
看着眼前哭的慘兮兮的女孩，秀珍並沒有給予過多安慰的話語，只是靜靜把女孩埋在自己懷裡。
“靜靜的哭一哭就好了……”
……
靜靜的哭一哭就好了，看似軟弱的眼淚中，可是蘊藏着再次鼓氣勇氣的堅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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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了個咪，今天竟然還是沒趕上……－____－"，想刻畫出日本出道失敗對女孩自信心的打擊，不過貌似，不是很成功……然後，腫麼感覺回憶寫出玄幻的感覺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最後，企鵝羣號：9770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