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李鵬驚訝的看着他。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所有的責任推給中國!”呂超指着電視上的前田麻裡繪:“明明他們的自衛隊和警察一點水平都沒有,被我們打的屁股尿流,反而還好意思說他們已經盡力了。還在給自己找藉口,到頭來竟然還把他們打不贏咱們的責任推到楊旭他們身上,真他媽的不要臉,明明被我們打的那麼慘,還好意思在這裡造謠,這些日本人,真是他媽的一羣窩囊廢和傻比”
李鵬很不解地看着她:“你激動個什麼勁兒?這不是好事嗎?日本媒體這樣報道,中國方面肯定會跑過來把楊旭和宣立軍他們遣送回國,如果下一步你們還打算刺殺凌忠浩的話,不是方便了很多,估計你一個人就搞定”
呂超憤怒的說:“話是這麼說,但我非常討厭這個日本女人說的話,他算什麼東西,盡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他媽的,吃了敗仗還好意思在這裡遮遮掩掩,竟然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自己拉不出屎,還怪地球沒有吸引力,日本人的素質真他媽的差”
李鵬被呂超傻乎乎的德行逗樂了。
佩恩從桌子下面爬起來,盯着他們兩個:“你們也真夠可以的,爲了他爭執起來,這個日本女人一直都是這副德性,她今天在這裡發佈新聞的目的就是故意把責任推給中國,我可是一點都不奇怪呢”
呂超狠狠的踢了佩恩一腳:“我說你這個傢伙怎麼回事?竟然栽在被這個婊子手裡好幾回,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吃東西,你到底是在哪裡敗了,究竟是在戰鬥中還是他媽的在牀上,我真他媽的鄙視你”
“*,別他媽看不起我,少跟我這兒廢話,有種你去會會她,我最多敗在她手裡,要是換了你,估計都回不來”
兩個人吵鬧的時候,突然電視畫面裡出現了一個年輕的男子,用犀利的話語反駁着前田麻裡繪的話,那一副就事論事的態度和激烈的爭辯,讓整個現場忽然變得微妙起來,前田麻裡繪竟然被他頂的啞口無言,連臉色都變的慘淡。
“這個傢伙是誰啊?”佩恩看着電視裡的男子,幸災樂禍的說:“這麼厲害,竟然能把那個女人*到這種程度,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前田麻裡繪這種便秘的表情,哈哈”
坐在窗前的冷權忽然回過頭,彷彿聽見了極其熟悉的聲音,他走了過來,看着電視畫面中,那個氣宇不凡。不吭不卑的年輕男子,忽然發自心底的一驚!
“竟然是他!”
衆多的僱傭兵看着他們的隊長冷權,他的臉上竟然是驚訝和惶恐的表情,所有的僱傭兵莫名的感到不安,在他們的印象裡,冷權從來就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佩恩很奇怪的問:“隊長,你認識這個人?”
冷權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驚訝中走出,他沉吟着點了點頭:“何止是認識,他也曾經是我的戰友,這個傢伙竟然也出現了,看來我們這次的行動,還真的導致局面失控了呢”
李鵬轉過頭奇怪的看着冷權,難得看到冷權露出這樣的表情:“你好像很爲難,這個人到底是誰啊?能讓你都緊張起來了”
冷權不安的盯着李鵬:“這個人的名字叫張偉,曾經也是絕命大隊的王牌狙擊手,不,應該說是從影殺中隊組建以來,實力最強的狙擊手,這個傢伙在絕命大隊的狙擊手中就是一個神話的存在,他被絕命大冠以‘狙神’的稱號,也是我們中隊長宣立軍唯一一個認可的,實力超過零號狙擊手人物!”
聽到這裡,呂超和佩恩都驚訝了,兩個人和身後那些僱傭兵都絕望的瞅着冷權,狙神!唯一一個超過零號狙擊手的人物!
冷權隊長離開絕命大隊的時候還不是正式的零號狙擊手吧,這個傢伙已經超過了零號狙擊手的水品,這就意味着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冷權隊長!我的天,那這個傢伙到底是都是什麼變態的東西。
“實力超過零號狙擊手的人物?”李鵬很不可思議地盯着他:“這就意味着這個張偉的實力已經超過你,是嗎?”
冷權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凝重的說:“這些年來,絕命大隊的狙擊手沒有任何人能超過他,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李鵬乾笑了兩聲:“這倒是很有意思,如果他做我的對手了,你覺得我們誰會贏?”
冷權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打算幫我們出手了?”
李鵬站了起來,看着他:“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今天如果不是你們,我恐怕也無法逃脫那些快反部隊和警察的追捕,如果需要我幹掉張偉,我可以出手,就當是還你們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你恐怕還不起呀”,冷權搖了搖頭:“我還在絕命大隊的時候,他就是我們的助教,我和他多次比試槍法,演習的時候甚至接近實戰的對抗擴,對他的實力我相當瞭解,在我眼裡,這個傢伙根本不是我這個階段能挑戰的。當然,我也知道你的實力,我無法準確分辨出你們誰更厲害,只能說不分伯仲,如果你們兩個交手,我不敢保證你能活着回來”
冷權此話一出,在場的僱傭兵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連神父李鵬這樣的人物都有可能無法打敗,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可怕。
李鵬的眉頭緊皺着,似乎冷權的就事論事徹底激怒了他,李鵬走到冷權面前,逐字逐句的說:“沒有人可以逃脫我的槍口,你以爲這個張偉能挑戰我是嗎,還是說你故意說這句話刺激我出手?”
“我只是不想讓你做傻事”冷權說道:“人外有人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相信我,不要去惹張偉!”
冷權忽然又笑了一下,看着身旁那些僱傭兵們:“如果真的想幫我,就幫我把這些兄弟帶走吧”
李鵬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冷權看着他:“公司內部的鬥爭我不是不知道,總裁喬納森·李和副總裁林熠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明爭暗鬥,搶地盤爭實力,在各個區域拉攏人員,我們也一直知道,丁引之所以敢把我們放棄的這麼徹底,是因爲我們這些人都沒有背景,換句話說,我們這隻小隊從來不想參與這種爭權奪勢的鬥爭,我也沒有站隊的打算,如果你能幫我,這支東北亞最強的公司行動小隊,就會絕對聽從於副總裁林熠天先生的命令,你看如何?”
“隊長,你在說些什麼?”呂超和佩恩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你們倆給我閉嘴!”冷權瞪了他們兩個一眼:“這裡沒你們說話的份”
轉過頭又看着李鵬:“出現今天這些事情都是因爲我的責任,我的兄弟們只是一時衝動纔跟着犯渾,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跟錯了人,我自己會承擔所有責任,只要放過我的兄弟們”
李鵬面帶微笑的看着他:“我曾說過,我喜歡和聰明人對話,哈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李鵬對冷權莫名的佩服起來,這個人的確是個很有頭腦的指揮員嘛,怪不得能在這幾年把這個不入流的小隊帶成了東北亞最強的小隊,的確不簡單呀。
冷權不是傻子,李鵬接到總裁喬納森·李的命令是首先殺掉冷權這個罪魁禍首,然後在調查丁引說的那些事情。可是李鵬卻遲遲不肯動手,甚至在關鍵時刻幫助了他們,這說明什麼?說明李鵬救他也是有目的的,換句話說,李鵬也根本不是總裁喬納森·李的人,既然不是總裁的人,那一定是副總裁林熠天的人了。
這場公司高層的鬥爭裡,總裁和副總裁一直在拉攏公司成員,甚至秘密的招兵買馬,副總裁林熠天早就多次對他伸出友好的信號,這一次他們鬧的事情這麼大,雖然林熠天沒有正面爲他們辯解,但是這個李鵬忽然出現,他的意圖他怎麼能不知道!
“隊長,請不要這樣說”,呂超激動的走了過來。
冷權一腳把他踢了回去:“我說了,都他媽給我閉嘴”
冷權面帶微笑的盯着李鵬:“神父,你看如何?”
李鵬笑了笑:“當然,沒什麼不可以,這也是我們彼此的明智之舉”
李鵬喝了一口酒,走到了冷泉的面前,輕輕地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已經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是我有必要告訴你,林熠天先生需要的不是你這支小隊,而是培養這支小隊的隊長,所以,你必須要活着回去見他,否則,林熠天先生是絕對不會收留這支小隊的,你在大阪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將決定這支小隊的命運,請你在做任何決定之前,能考慮清楚!”
李鵬說完這句話之後,緊緊地盯着冷權,等待他的答覆。
“非常好,我答應你”,冷權回答的非常爽快。
李鵬點了點頭,轉過身走了出去。
重重警戒的大阪市外賓招待中心,收到最高級別安全規格的房間中,凌忠浩書記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中的實況新聞轉播,裡面的新聞發佈會似乎在說今天白天的僱傭兵恐怖襲擊事件。
凌忠浩戴上老花鏡,皺着眉頭聽着外務省那些顛倒是非的解釋,看到這一里,和鄒林帥他們的憤怒像相比,凌忠浩竟然多了一絲冷靜,那副安靜的姿態,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日本會作出這麼卑鄙的事情一樣。
今天的事情出的這麼大,不僅是日本國內舉國震驚,就連整個世界都驚訝於日本軍警的作爲,出現了這麼大的事件,他們當然需要有個人來負責,最大限度的維護作他們的國家形象,看來日本方面似乎已經決定讓他凌忠浩來頂這個雷了。
凌忠浩氣的胸口有些悶痛,深吸了幾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林尚正敲門,和他的探員李曉娟走了進來:“書記您好,打擾了”
“是小林呀,有什麼事情嗎?”,凌忠浩的聲音永遠那麼和藹。
“剛剛接到了局裡的電話”李尚正說:“省委陳書記要和您進行視頻通話”
“哎,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沒有和陳書記回報呢”,凌忠浩摘下了眼睛,思索了一下。
“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國內,北京安全總部也過問了局長,稍後我還要向局長彙報工作,估計陳書記的目的也是一樣的”,林尚正在一旁說道。
你凌忠浩點了點頭:“也是呀,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沒有及時上報,還要等領導過來過問,實在不應該呀,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就可以”,林尚正看着旁邊的拿着筆記本電腦的李小娟:“小娟,開始吧!”
李小娟把手提電腦打開,輸入密碼,通過特殊的加密網絡連接上了江南省省委書記的辦公室,點擊視頻,發送請通話求。
林尚正對李小娟使了個顏色,她很會意和凌書記交代了一下使用視頻的注意事項,就走了出去,,李曉娟把關上門,守在門口,防止別人進來打擾書記的通話。現在房間裡只剩下凌忠浩和林尚正兩個人。
視頻鏈接很快聯繫到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裡面,電腦屏幕上的窗口出現了省委陳書記的面孔。
“陳書記你好”凌忠浩恭敬地和省委書記打招呼。
“忠浩同志啊!這幾天你辛苦了,你的身體還好吧!”那一頭的省委書記和藹的說道:“我知道你那裡也很忙,但是這個通話還是不得不進行呀,現在各級領導一直在關注你這次大阪的考察”
凌忠浩點了點頭:“感謝各級領導的關心,沒有及時向上級組織彙報工作,是我的疏忽,還望陳書記批評”
“還批評什麼呀,你那裡很不容易,我們都知道,你冒着生命的危險,在那裡到底都查到些什麼?現在關心你的不光是省委這裡,連中央都對你十分關注,你在日本的時間並不長,卻多次遭到刺殺,今天又因爲你的大阪之行的目的,還發生了這麼大規模的僱傭兵恐怖襲擊事件,現在我們都頂着很大的壓力,境外一些媒體在報道這次事件的時候似乎有意要將這次事件的責任有意推到你的身上,我想日本是不是也有意這麼做呀?”
林中浩笑了笑:“陳書記對事請的洞察力真是讓人佩服呀,現在日本方面的確有這種想法,而且是日本官方的想法,剛剛日本外務省情報部門的一個情報官員還在發佈這樣的新聞發佈會,但是外務省這種言論沒有在日本引起太大的共鳴,很多日本民衆也並不認爲,這起事件與我們有直接關係,日本民衆主要不滿的是僱傭兵襲擊城市的時候,日本軍隊和警察的無能表現,而且我們特種兵在這次僱傭兵襲擊事件中,營救了所有的人質,在日本民衆,尤其是大阪的民衆中得到了信任,日本政府想要顛倒是非,恐怕民衆也不見得會相信”
陳書記在那頭點了點頭,又問:“你的調查取得了什麼結果了?”
凌忠浩說:“現在經過我們審計組的秘密調查,和田市在大阪投資的這些外資企業並沒有出現如他們所說的虧損情況,相反,他們的收益一直趨於穩幅的增長趨勢,他們的企業一直在完善經營,我們做過一個虛擬統計,基本可以肯定,我們的收益虧損,絕對不是當初估計的兩億資金那麼少,日本方面隱瞞的資金遠比這個要多得多,僅僅大阪海上油氣田這一個項目我們的賬戶上就減少了,接近一億的收益金額,雖然能勉強保住我們當初的投資資金。但是我應該得到的投資回報絕對不是這小小的數字。另外,千盛建設集團所牽涉到利益更爲廣泛,我初步估計了一下,通過各方面的彙報來看,千盛集團一年的純收益資金就已經超過了十五億,而日本發到我們哪裡的報表分明就是僞造的賬目,他們暗中侵吞了這筆錢款,我初步調查的結果顯示,這絕不可能是大阪市長安倍晉一個人能做的來的,這裡面應該牽涉到日本很多人的利益,我可以認定,這絕對是日本近五十年來最大的一起腐敗案件!”
凌忠浩頓了頓,繼續說道:“一開始我認爲,大阪市長安倍晉和財政廳長藤原秀吉是這次侵吞產業收益資金案件的主謀,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恐怕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和胃口,而且我們也對安倍晉和藤原秀吉的個人財務狀況進行了秘密調查,基本可以確定,這筆天文數字的鉅款裡面,他們所佔到的比重非常低,甚至連零頭都沒有完全佔到,這筆鉅款只是被他們非法挪用了,至於他挪用的目的和挪用到那個地方,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這也是我們正在進行的調查!”
那頭的陳書記認真的聽着凌忠浩的彙報,沉吟了片刻問道:“也就是說,大阪市政府的確在挪用我們的公款,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了?”
凌忠浩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我們目前調查的情況來看,日本方面隱瞞中國投資公司的財務狀況,秘密挪用資金這個事實,是毫無爭議的”
省委書記在那頭沉思了片刻:“這樣就好,只要我們有證據就不怕他們不承認那些投資收益的錢款,是我們和田市老百姓口袋裡的錢,日本人有什麼資格去挪用,我稍後會向上級首長彙報這件事情,忠浩同志,這一段日子你太辛苦了,甚至冒着被射殺的危險,終於調查到了這麼多的情況,說實話,老凌呀,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啊,能有這樣的勇氣和精神來到大阪調查這些事情,沒有想到你能做這麼好準備,事先就已經派出秘密審計組和調查組現行調查這件事,當然,更沒有想到你能挑選出那麼出色的特種兵戰士保護你的人身安全,關於你那裡的彙報我已經看過了,三個特種兵和他們的中隊長,竟然能和僱傭兵周旋那麼久,營救出四百名大阪羣衆,這一仗日本打的很失敗,卻打出了中國軍隊的威風了”
這次行動中,日本派遣出最精銳的東京快反部隊和最優秀的特警,共計一千餘人,還出動了武裝直升機和裝甲車等大型裝備,結果這麼多人和裝備所發揮的作用,遠不如中國的四個軍人,這一仗打的太漂亮了,打出了軍威,也打出了國威。
凌忠浩笑了一下:“這個呀,還要多虧了陳殿峰同志和林尚正同志呀,您還不知道吧,這些都是他們的主意!”
凌忠浩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尚正說道:“這兩名同志在這次大阪之行的考察中,安全工作做得極其細緻,及其負責,爲了整個訪問團隊的安全,他們可是盡心盡責呀,參與這次安全保障的這些同志也是他們精挑細選的,到特種部隊去尋找那幾個特種兵當安保成員,就是他們兩個的主意呢,沒有他們兩個,這一次我說不定就以身殉職了呢”
陳書記點了點頭:“小林同志和殿峰同志呀,他們在這次安保工作中很努力呀,恩,這筆我跟他們記下了,還有那些年輕的小同志,尤其是那三個特種兵,一定要褒獎的”
林尚正在旁邊聽得很是感動,自從半年前和田市的於磊案之後,他和陳殿峰因爲在處理事件中的不當,導致了和田市人民羣衆生命財產受到嚴重威脅,他們也被上級嚴肅批評,雖然在凌書記的力保之下,兩個人的仕途沒有收到影響,但也基本無法獲得進步的機會了。
對於以後的提職任免,兩個人基本不抱任何希望了,凌忠浩這次訪問大阪特意讓他們兩個過來,也是想在拉他們一把,剛纔凌忠浩對省委書記的話,已經給省委留下了一定的好印象,最起碼在印象上就他們解了圍。這讓林尚正非常感動,就衝這一點,他們死也得盡全力保護凌書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