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權望着遠方的絕命突擊大隊營區,朦朧中帶着無法觸及的真實,那是他人生中最爲榮耀和最爲恥辱的開始:
———絕命突擊大隊禁閉室中,冷權倚在鐵牀上,看着鐵柵欄外的渾濁天空。
“大隊黨委的決定已經下來了”,影殺中隊的教導員周俊看着冷權,有些無奈的說:“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
“我被判了多少年?”,冷權坐在牀上,反而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你沒有被判刑,也不需要負刑事責任”,周俊有些討厭他的這種不以爲然的姿態,他槍殺了自己的戰友,反而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他怎麼能麻木到這種程度。
周俊的話讓冷權不禁愕然,周俊盯着他的眼睛,緩緩的說:“大隊作出了決定,對你作出開除軍籍處理”“開除軍籍!”
冷權愣住了:“什麼?你們要開除我?”
冷權激動的站了起來,對他而言,這遠比槍斃他更難以接受:“我是影殺中隊最好的狙擊手,你們竟然要開除我?”
“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教導員我要見中隊長,我不相信我會被開除,這不是真的”
周俊站了起來,嚴肅的看着他:“這就是宣中隊長的意見”
“什麼?”,冷權驚呆了:“你騙我,我不相信,你騙我,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開除我!”
“冷權,到這個時候你還沒有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是不是,我和宣中隊長對你很失望”,周俊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冰冷的說:“我可以告訴你冷權,我們不需要槍殺自己戰友的人,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戰士,你的優秀是建立在自己兄弟的鮮血之上的,你沒資格和影殺的兄弟在一起!”———
冷權的目光茫然起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至今回憶起來還歷歷在目,當年的的憤怒和屈辱有增無減……
———大雨滂沱的絕命突擊大隊正門前,中隊長宣立軍對着雨中站立的整個影殺中隊的官兵憤怒的大吼着:“你們是一個戰壕中的兄弟,彼此之間的信任甚至可以把生命交給對方,我絕不允許你們爲了任務而枉殺自己兄弟的生命,我絕不允許影殺中隊出現這樣的人,否則,就像他一樣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這樣的人”
宣立軍憤怒的指向了大雨中狼狽的揹着揹包走出營區的冷權,冷權頹廢的身影停頓了下來,他回過頭,看着暴雨中的宣立軍和那些冰冷的目光,他的怨恨和怒火幾乎將他點燃———
冷權怨恨的目光望着那遙不可及的地方,爲什麼放棄我,爲什麼拋棄我,我可以冷酷的擊斃受傷的戰友,只爲了完成絕命大隊給予的任務不讓你失望。
我可以坦然的面對自己被判刑或是被槍斃,但我怎麼能接受付出這一切之後又遭到你的拋棄,絕命突擊大隊,影殺中隊,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冷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那心頭的怒火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宣立軍,楊旭,絕命大隊,我回來了。
冷權睜開眼睛,看着那片熟悉的土地,冰冷的冷笑,這一天我已經等待了太久了,我會毀了你們!
陳殿峰的警車開進了市政府辦公大樓前,楊旭和鄒林帥跟着陳殿峰和林尚正走進了辦公大樓,他們注意到了周圍的變化,這裡的警衛執勤比平時多了起來,站崗的武警也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荷槍實彈的戰士,警衛處的幹警也多了不少。
市委書記是和田市的一號首長,一號首長受到威脅這種準備也是應該的,況且對方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僱傭兵,世界上很多國家在挑選特工人員時,往往將重心放在了特殊部隊出身的軍人身上,這不僅僅因爲軍人在政治上扮演的角色,更重要的是特種部隊要求的素質,滲透、僞裝、情報收集等,都是特種部隊的入門課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