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有黑就有白,這本就是相互依存的東西,屬於自然法則,沒有人可以違背。
但如果單純的認爲白就一定白,黑就一定黑,那就完全是錯誤的。
比如警察,也有敗類,比如海幫,雖然是地下勢力,但這些年卻一點壞事沒做,反而處處維護着華海市的安定和和諧。
如果不是考慮到海幫屬於幫派性質,華海市的一把手甚至想要給海幫發一個優秀團體的獎狀。
在現在這個法治社會,大多數人遇到無法應對的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報警,小詩的嬸嬸就是這麼幹的。
葉歡對於這種行爲沒有任何阻攔,他要的就是警察來。
在街坊鄰居的圍觀和竊竊私語下,警察很快就來了,一輛警車三個警察,來得氣勢洶洶,一張嘴就問誰在鬧事。
這樣很好,表現出了警察的威嚴性,但那過於盛氣凌人的樣子,卻沒有一點人民公僕的形象,反而有些像是地痞惡霸。
葉歡也很理解,現在的人都知道變通,警察也是一樣。如果說有人報警說地下勢力聚衆鬥毆,警察們一定會慢慢悠悠的來,收拾一下現場就算了事,但如果聽到有小偷偷東西,那肯定跑得飛快,一來不會對自身有危險,二來可以掙表現,這種事情不快點,被人搶了怎麼辦?
葉歡不是地下勢力的人,也沒有拉幫結派的鬥毆,只是打了一個人,警察當然會來得快。
小詩的嬸嬸一看救命的來了,立馬就嗚哇哇的一邊大哭,一邊跟警察說這個壞蛋衝進來就打人,希望英明神武的警察一定要給自己做主。
三個警察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再看看地上那灘血跡,眼神立刻就凌厲了起來,對葉歡吼道:“就是你打的人是吧?爲什麼打他?”
“這個問題你不妨問問他們兩口子,幹了一些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葉歡語氣很淡,眼中的冷芒,依舊錶現出他的憤怒。
只是踹一腳怎麼夠?這兩口子都應該被關進黑石山監獄纔是。
“把身份證拿出來,請你跟我們回警察局協助調查一下。”警察們見葉歡穿着氣質不凡,也不敢輕易妄斷,看過葉歡的身份證,辨別真僞後,讓葉歡跟他們回警局。
“還有這個小‘雜’種,是她叫來的人,不能放過她。”女人指着小詩,一臉的怨毒,小詩臉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還夾雜着悲哀。
這就是自己的親人啊!
“你們一起跟我回警察局。”三個警察便決定把葉歡和小詩一起帶回警局,女人也沒拉下,統統帶走,至於男人,則被急救車拉去了醫院。
到了警察局門口,小詩驚慌失措的拉着葉歡的衣角,寸步不離,對她來說,警察局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平頭老百姓沒幾個願意和警察打交道,她更是從來沒有過,自然害怕。
葉歡輕輕拍着小詩的後背,告訴她:“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
小詩的嬸嬸,不,她不配當嬸嬸,這個時候的她,也不哭了,趾高氣揚的,惡狠狠看着葉歡和小詩,心想這兩個人一定會付出代價。
代價來得很快,總是讓人意外。
還沒進警局,一個染着黃毛的青年吊兒郎當的走了出來,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被警察拉來教育的小混子,警察們卻紛紛點頭哈腰,道一聲少爺好,彷彿他們是這青年家的僕人。
青年沒有管這些個警察,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葉歡身後那個瘦弱的身影,眼睛放光,臉上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讓人厭惡的笑容。
“哎呀,小詩妹紙回來啦?嬸嬸,你這是親自給我送過來的嗎?”青年有看到了女人,嬉皮笑臉的問,至於葉歡,已經被他完全忽視了。
“秋少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不管是才貌雙全的女人,還是一臉市儈的婦女,彷彿天生都是演戲的高手,說流淚就流淚,沒一點含糊。
“嬸嬸,你這是怎麼了?誰敢欺負你啊?小詩妹紙,你放心,哥哥一定幫你。”被叫做秋少的青年一臉正氣,瘦弱的胸脯拍的梆梆響,葉歡看了看他被酒‘色’掏空的模樣,生怕他把自己的肋骨給拍斷,那就搞笑了。
葉歡很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前金源集團的那個邱少,姓氏或許不同,但一樣的都是人渣,黑眼圈都如此雷同,想必遇到了,也會很開心的稱兄道弟,要不要把這位秋少也拉去搬磚呢?這兩年海幫在郊區修的那些房子,已經成了公租房,解決了好多人的住宿問題,海幫也賺了一點錢,依舊沒有停止的繼續建房,有向房地產公司的趨勢去發展,想來搬磚的勞力依舊還是需要的。
“秋少,你不知道啊,這個混蛋,拐走了小詩,又帶着小詩回來,把我老公打成重傷,剛剛被送到醫院去了,醫藥費恐怕都要好多萬,我一個女人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女人恨恨的指着葉歡,一邊哭一邊喊。
葉歡臉色一直很冷,果然不愧是兩口子,說謊話都一個德行,張口就來。
“什麼?你他孃的居然敢拐我的小詩妹妹?艹尼瑪的,難怪小詩好幾個月不回家,說,你特麼什麼來頭?”秋少臉上就露出了兇狠,他囂張跋扈慣了,但也不是真的無腦,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京城那些紈絝的一套,先問來頭,再決定要不要得罪,往不往死裡得罪。
“好臭的嘴,你是長大的嗎?滾開,不要妨礙我。”葉歡沒興趣跟這樣的紈絝見識,見識的紈絝太多了,如果都要計較,葉歡早就把全京城的豪門家族都得罪光了。
“我艹尼瑪……”秋少憤怒不已,擡起一腳就往葉歡身上踹去,卻忽略了自己與葉歡之間的差距,不說其他,光是身板都沒葉歡壯實。
敢朝自己動手,葉歡自然不會算了,躲?雷霆刀鋒丟不起這個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跟秋少一樣,擡腿,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