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匆忙趕回了總部。把和毒王交涉的所有內容轉報給了處長和老周。
當時聽到這意外情況的牛處長差點就樂噴。這麼好的事情送上門。誰還有不要的道理。
也來不及款待下遠道而回的夜鷹。牛處長興奮的匆匆便向局長辦公室趕去。他要在第一時間通報給局長。這可是個立大功的好機會。
新上任的局長本來跟牛處長就是私底下的好朋友。可以說二人的功利心還是比較重的。不過在談到工作時。那還是一本正經。沒有任何虛的。
雖然夜鷹有時候常常看不起他們這種官僚作風。可老周總是對他一笑而知。第一時間更新別人有別人的活法。何必去管他呢。
只喝了兩杯茶的功夫。牛處長已經滿面春風的匆匆趕回。看他那樣子。一定是得到某位領導的誇獎了。不然以夜鷹的辨識度來看。還從沒看見過他臉上出現過如此深入牛處長內心的燦爛笑容。
“你立馬準備準備。帶上你的人去r國。”牛處長一進門。連喘息都顧不上。拉起夜鷹的手便一臉嚴肅的說:“中央首長很重視這次事件。已經由最高層下了命令。一定要保護好那塊礦產。如果能讓那幾個國家自主加入我國。那更是再好不過啊。”
說到最後。第一時間更新牛處長臉上都樂開了花。笑的那模樣都快要往外滴血了。看來某些領導真是誇獎到位了。
“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這次是大任務。你們首要目標便是幹掉阿森旺。如果毒王聽話。就讓他掌管。如果他只是虛情假意。”牛處長做了一刀切的手勢。臉色兇狠的像八月裡的暴風雨一樣。
夜鷹點點頭。這也是他心中顧慮的事情。他可不想再爲別人打一次江山。
“什麼時候出發。”夜鷹問。
“你立刻回去準備。今天晚上就走。帶上你的人。空投。”牛處長語速奇快。話跟話之間都快連在一起了。第一時間更新
“什麼。空投。那我的那些新兵還有新收入的那些射日族人根本就沒空投過啊。”夜鷹有些無奈。這麼多人裡只有老隊員真正訓練過高處傘降。新收的學員和那些從小和大山爲伍的射日族人估計壓根都沒聽過這個詞
已經轉到辦公桌後的牛處長忽然轉身。滿臉壞笑的說:“不是還有半天時間嗎。你是特種兵之王。這個就交給你了。”
看着牛處長那近乎無賴的嘴臉。夜鷹只有在內心大呼:“又他嗎上賊船了。”半天時間怎麼可能就練出這些人呢。這些估計連地都沒離過的傢伙到了上萬米高空那還不得嚇死。估計有不少人得抱着個降落傘摔成肉餅。那也是沒有不可能的。
老周知道夜鷹心思。哈哈大笑走上前。拍着夜鷹的肩膀說:“你別老想着讓他們自己跳啊。變成外賣不就可以了嗎。”
夜鷹緊緊盯着老周。眼裡只有三個字:“老狐狸。”
夜鷹回到基地時都快中午了。陣陣飯香飄的到處都是。這倒勾起了夜鷹的食慾。肚子開始咕咕亂叫起來。從一大早回來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就待在牛處長那兒喝了幾杯清茶。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此刻聞到誘人的香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由飢腸轆轆起來。
可他卻沒有時間管一直不爭氣亂叫的胃 。下了車第一件事便是召集所有基地的隊員和火鶯那一干射日族人。馬上就要出發。要交代的事情太多。
“今天晚上所有人跟我去執行任務。目標r國。沒有執行過任務的同志可以和老同志取下經。任務比較緊急。你們快點收拾東西。”夜鷹簡短的佈置了作戰任務。本來千言萬語要交代的事情到了這些戰士們來到面前卻是怎麼也講不出口。
他想到了黑熊。戰場總是在瞬息萬變的。何必講那麼多呢。到了戰場。只有戰友的肩膀管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其餘的都是屁。索性他便不說了。
新隊員們各個都很興奮。在這裡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去執行任務。讓他們感覺身體有點飄。腳都不是自己的了。老隊員們則好笑的看着這些因爲得意而過度快樂的兵。嘲笑着他們沒見過世面。可卻忘了很久以前的自己。和他們也許並沒有多少差別。
而參加過任務的白雨洪光和王超。則更多了份謹慎。死亡已於他們擦肩而過。他們再也不是那個無所畏懼的新兵蛋子了。而是要爲戰友而生的堅強後盾。
黑夜迅速降臨。夜幕容不得陽光最後的半分掙扎。快速佔領了白日的一切。第一時間更新將黑暗籠罩在這片大地之上。點點微星點綴其中。眨巴眨巴的指引着旅人前方路途。
巨型旋翼偵察機轟鳴着從某軍用機場起飛。目的地直指r國。
r國是個貧窮的國家。甚至連起碼的防空設施都欠缺。那裡的人只想着怎樣能把今天過好。再延續到明天。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了。
在那個以武力爲尊的戰亂國家裡。誰有槍誰就是老大。那裡只尊重強者。從不憐憫弱者。這也是毒王的狠辣能在r國十分吃香的原因。
而這一切。也爲夜鷹他們一行的悄然靠近提供了天然有利因素。在沒有任何防空設備阻擋的國家領口。基本是你想怎麼飛就怎麼飛。只要別太誇張的飛過人家總統府樓頂。還順帶丟下一大包垃圾。貧瘠的r國政府也是不會向國際法庭提出嚴肅抗議的。
偵察機的巨大轟鳴聲並沒能掩飾住機艙裡的新兵和射日族人那一臉的震撼。他們死死看着身前幾個緊緊擺放着的金屬大箱子。裡面也不知道爲何。居然有人十分貼心的焊上了好幾把椅子。緊緊連在金屬箱子本體之上。
而每張椅子上還特意安裝了一個保險帶。用於固定那些乘坐在上面的貴賓。本來是件新奇事物。可到了新兵們的眼裡。第一時間更新卻比見到恐龍還不可思議。
“隊長。”白雨狠狠嚥了口口水。無比慘痛的對夜鷹說:“真的要坐這玩意兒下去嗎。這安全嗎。”
看白雨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夜鷹沒好氣的說:“不知道。我又沒坐過。今天害的老子要和你們一起坐這鬼東西。天知道它會不會中途像個花灑似的把我們都像水給澆了下去。”夜鷹其實也很惱火。他沒想到老周說的外賣就是這麼個東西。他還以爲是什麼滑翔翼之類的高科技玩意兒。那東西撐上幾個人也是沒關係的。還便於操作。
看着眼前這幾個漆成墨綠色的鐵盒子。長的只比棺材少個蓋。夜鷹連殺老周的心都有了。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嗎。不過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總不能在手底下兵面前發火吧。只能硬忍着這口氣。盤算着回去怎麼跟老周算賬。
“滴。滴。”機艙內的綠色警報燈亮起。示意他們可以傘降了。偵察機上的機械師似笑非笑的踢了踢鐵盒子。連他也覺得這玩意兒太不保險。只有瘋子纔會玩的東西。
大牛巴巴的湊了上來。小聲說道:“隊長。能別讓我坐這個嗎。換個夜叉啊或者猴子。他們比我有能耐。”
一旁的夜叉和猴子聽到立馬不幹了。上前便喝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不幹誰幹。你不是天天牛皮哄哄的上天入地嗎。到了表現的時候你裝什麼孫子。”
“好了。吵什麼吵。不要總到關鍵時刻起內訌好不好。就按原來計劃。我第一個。軍刺第二。你。大牛。第三。別再吵了。吵的老子頭都大了。”夜鷹氣呼呼的轉過身。不再理睬這幾個讓人不順心的小子。
夜叉和猴子一臉怪笑的看着大牛那比豬肝還要慘淡的臉。就差沒當面說你小子該 了。
衆人挨個兒坐進這個算是有點巨大的“棺材”裡。鐵盒子上同樣掛着個和這個鐵盒身形匹配的巨大降落傘包。安全繩則牢牢拴在夜鷹的褲腰帶上。
夜鷹最後一個坐進鐵盒子裡。他這一撥人基本都是從沒離開過地面的射日族人。當夜鷹剛坐下。火鶯便像個受傷小鳥似的緊緊抱着夜鷹的腰。整個機艙都變的曖昧無比。甚至連兵們都忘了恐懼。一臉壞笑的看着夜鷹的窘相。
“快推啊。等什麼呢。”夜鷹紅着臉。大聲呼喝訕笑的兵們。
猴子和地雷走上前。用勁推着這個巨大鐵盒。老周想的還是比較周到。鐵盒底下安了兩排滑輪。方便他們可以在飛機上隨意移動。
“隊長。小心咯。”說完最後一句話。猴子打了個ok的手勢。和地雷用勁一把把盒子整個推了出去。
夜鷹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地心引力拉扯着身體迅速朝下降落。身邊被呼呼襲來的狂風包圍。連耳朵裡都被灌滿。不然此刻他就得聽到火鶯不顧一切的尖利叫聲了。甚至連已經貼入他懷抱的火鶯。他都沒有任何感覺。完全被此刻的緊張所取代。
嘴裡大聲罵了句髒話。夜鷹右手猛的使勁。狠狠拉動了綁在 身上的安全繩。嘭的一聲。整個降落傘像是突然盛開的白色鮮花。帶着鐵盒子緩緩飄蕩在半空。
夜鷹長長舒了一口氣。擡起頭。黑暗的天空中一朵朵白色的降落傘格外惹眼。
夜鷹擦了下頭上的汗。艱難的說道:“這種外賣。一定要叫老周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