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等地步,權當看好戲的人羣有些發昏了,得有多大的熊心豹子膽,才能幹出羞辱公主的勾當,尤其你說打屁股也就打屁股了,還非得把公主的屁股轉向廣大人民羣衆,分明是要徹底粉碎四公主的精神,讓她丟進臉面。
堂堂公主給人當衆打屁股,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注重禮教的朝中大儒們必定是會對四公主百般非議,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搞不好當朝皇帝來一個眼不見爲淨,直接是把公主視作聯姻工具,嫁到他國,或者許配給某位封疆大員,都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此,四公主意識到楚南的意圖,是徹徹底底慌了神,她費了許多功夫,方纔是拖到現在還未被賜婚,如今被楚南這麼一番胡作非爲,將來的悲劇幾乎是能夠預見到,這一生都完蛋了。
“求你了,千萬不要亂來!”四公主是真心怕了,被當街打屁股,對於注重體面的皇室來說,跟當街被人非禮幾乎沒有區別,若真是被楚南羞辱了,她一輩子都擡不頭來,別想繼續在皇室在權貴圈裡立足了。
奈何,四公主面對的人是楚南,這廝吃定皇室不會公然對付,當然前提是他不去觸犯底線。
“放心吧,我沒興趣用手去碰你的髒屁股。”楚南滿臉的戲謔之色,他倒不是有潔癖,卻是不願做無意義的登徒子,如果是燕傾城這等丰姿絕世的女人也就罷了,眼前的四公主還不如趙香怡呢,又如何能入楚南的法眼,自然不願意污了自己的手。
只是他嘴角帶着一抹輕蔑的冷笑,顯然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原本聽到楚南不會打自己屁股的四公主暗自鬆了一口氣,可還沒來得及放下懸着的心,卻是瞧見楚南的邪異神態,頓時感到了一陣不祥,心頭直打鼓,覺得可能要大事不妙,反倒是更加擔心了。
“本宮……”四公主適才道出兩個字,想起楚南之前似乎厭惡這等說話方式,連忙是徹底放下了傲慢的姿態,如畫的雙目蘊起了清澈的淚水,扮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柔聲懇求道,“人家錯了,還請您高擡貴手,放過人家吧。”
四公主好歹是流淌了高貴而純正的皇室血脈,端的是一個美人胚子,即便遠遠不如燕傾城之流,在世俗間也算是難得的美女,比之趙香怡也是隻差一線,扮起可人的柔弱模樣,足以讓許多王公貴族子弟幾近瘋狂,精蟲上腦,無論是何等無禮的要求,怕是都應承下來了。
此刻,四公主對楚南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的確是只需要楚某人高擡貴手而已。
奈何楚南根本不是早已不是會被美色動搖的人物了,即便要動搖,好歹整出燕傾城啊,姜靈兒啊,上官冰凝啊這等檔次,四公主無疑是差了太多。何況,楚南此人頗爲理智和現實,他直覺認爲四公主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也是,如斯高傲的女人,怎麼可能有善罷甘休的開闊心胸。
思慮到這些,楚南更加不可能放過四公主了。
“好吧,我高擡貴手。”楚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彷彿是應承了四公主的要求,但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更加是讓人沒底了。
“我一定高高擡起自己的手。”
這時候,楚南已經是把四公主給高高舉了起來,不顧對方的驚呼和慘嚎,更是打入一縷龍虎雷罡火,遊走四公主的全身,令得她渾身都麻痹了,真元更是給蘊含了雷霆之力的暴虐火焰給鎮壓住。
下一瞬,隨着楚南向下擲出,四公主頓時是做起了急速下墜的運功,化爲一道白光落入了人羣,由於龍虎雷罡火的影響,一身修爲無法發揮出分毫,身體更是麻痹,連動彈一下也是奢望,唯有是靜等悲劇的上演,又是因爲楚南的刻意爲之,屁股向下。
如果這樣落下去,屁股着地,哪怕是疼痛無比,四公主亦是無所謂,好歹是保住了名節。但很明顯,楚南不是這麼善心好意的人,這廝歹毒到了混賬的地步,卻是把四公主扔向人羣,屁股直接坐落在了幾個漢子的頭頂,與此同時,某些熱血充腦的漢子起了邪惡的念想。
他們不似楚南,見識過諸如燕傾城、上官冰凝之流的絕代佳人,且又是歲數不小了,該發育的地方都發育了,一切正常的成年男子,某些慾念總歸是壓制不住,甚至可能是頗爲旺盛,突兀有皇室公主級別的美女送上門來,哪裡有不激動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以他們卑微的身份,去褻玩無上高貴的公主,這該是何等興奮的事情啊。
當然,某些人膽小不敢亂來,選擇了退避,可大部分有點小聰明的人覺得此刻人多嘴雜,圍得水泄不通,正是佔便宜的絕世良機,即便事後想要查,怕是也查不出來。
正是如此,諸多心懷不軌的傢伙勇敢的伸出了鹹豬手,打算是去吃一國公主的豆腐。
呼!
關鍵時刻,一抹血光劃破了天際,頓見七八條手臂拋飛而起,尖銳的破空聲尚且在衆人的耳邊迴響,端的是恐怖,許多把手伸到一半的牲口頓時臉色慘白,嚇得六神無主,連忙是收回了手,轉身就想走。
“當街褻瀆公主,誰也別想走!”低沉的聲音帶着憤怒的咆哮,怒火混雜了殺意滔天而起,席捲十方,透發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彰顯出遠勝四公主的絕對威嚴!
只見得一列銀甲士兵衝殺而來,各自緊握起兵刃,散發出濃郁的血氣,顯然是真正經歷過劍與血磨礪的軍人,無一例外,全部是先天三重的武者,可謂是一支強兵。
爲首一人頭戴紫金束髮冠,狐裘披風飛揚,虎目怒睜,右臉頰留有一處刀疤,大步走來,橫刀劈斬,直接是是帶走了十多名路人的性命,鮮紅的血液濺得到處都是,渾然不顧他們是否污辱了四公主。
“目睹當朝公主露出醜態的人,全部要死!”他的聲音透着無盡的森寒,讓人心顫,濃郁的殺意如同千萬柄刀劍,直接是懸在了衆人的頭頂,彷彿是已經註定了死亡,無人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