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南飛揚跋扈,居然是不出劍,打算以拳頭迎敵,還出言說是玩玩,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過分了,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新晉升的內門弟子,沒有一點資歷,裁判們安排賽事的時候,都是不看好你,給了你最後一名的賽事,之前面對前五名的高手,你也是不敢應戰,現在居然敢在古師兄的面前囂張,虧了古師兄打算不出劍,不打算傷害你!”
一名女性內門弟子憤然道,戟指大罵,怒氣沖天,胸腔內一個火氣隨同真元在鼓動,如果不是迫於裁判的威勢,只怕要衝上臺來,狠狠地抽楚南兩耳光。
現場的女弟子們羣情激奮,出了真火,幾乎是要場面失控,怒不可遏。
突然,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古方口中響起,他搖頭慨嘆,說道:“師弟豪氣干雲,確實是人才,年紀輕輕就成爲了本門的內門弟子,亦是證明了你的實力。”
不過,他向前微微踏出一步,氣勢陡然攀升到了一個巔峰,赫然是四重丹鼎期十品巔峰,身爲裁判認定,有望獲得第六名的天才人物,亦是非同小可。
這已經是某些核心弟子具備的實力了,雖然還是末流,但是他的年齡也不算大,前程遠大,將來達到十重法相期還是十分有希望的。
“只是年輕人有朝氣,有熱血是好事,然而過了頭,就是驕縱且不自量力了,與其讓你出去碰壁,不如是讓本師兄來教教你,什麼叫做謙遜,什麼叫做差距!”
他渾身的氣勢非同小可,顯現出些許強烈的劍意,至少是有兩成劍意的程度,頗有些資歷的內門弟子,的確是不同凡響。
伴隨着錚的一聲,被楚南的囂張惹怒了,這古方亦是取消了之前的打算,拔劍直指楚南,冷聲道:“這把劍名爲古來,自古而來,不朽長存,教人尊古敬賢,今日我先教你謙遜二字!”
言罷,他是毫無顧忌,一劍直刺而出。
熟悉古方的人都知道,此人雖然表現的極爲大度,陽光爽朗,爲無數女弟子的偶像,白馬王子,實則是極端傲慢之人,自然是眼裡不容沙,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囂張,居然還敢瞧不起自己,當即是全力以赴,要將楚南重創,好好教訓他。
“一劍古來,謙虛爲賢!”
催動上品靈器的古來劍,兩成劍意,以及靈級上品的劍法,氣勢非凡,如是聖賢降臨,引動四方靈氣,幻化出一尊上古聖賢,謙虛禮敬先人前輩的模樣,氣度非凡。
然而,楚南不躲不閃,大手探出,不含任何的武技,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天地大勢或者天地之意,單純是以手掌去擒拿,空手抓住了古來劍,所有的劍意乃至攻勢,全部是化爲了虛無,如泥牛入海,沒有一絲一毫的效果。
“什麼……”古方徹底被嚇到了,自己的古來劍,可是上品靈器啊,竟然被人空手握在了手中,且是一切攻勢,被輕描淡寫的化解。
他不是笨蛋,知道是遇到了高手,顫聲道:“你……到底是誰?”
“楚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南翻了翻白眼,大手一扭,直接是把古來劍給凝成了麻花,隨手揮出一道氣勁,乃是純粹的蠻力引動,氣勢大得驚人,彷彿狂風怒卷,古方整個人都是無法抑制的倒飛了出去,直挺挺的甩出了數百步,纔是由一位執事出手,將其攔下。
這位執事亦是動用了全部的力量,纔是勉勉強強的接住了古方,看向楚南的眼神充滿了怪異,暗自嘀咕:“這小子是什麼來頭,怎麼突然又冒出了一個高手。”
而在這時候,場內羣情激奮了,女弟子們哇哇大叫,不是去查看古方的傷勢,就是大罵楚南卑鄙無恥,故意不出劍,令得古方大意,沒有全力以赴,又或者是咒罵楚南用陰邪的功法暗算古方,還有是怨恨楚南出手不知輕重,面對同門師兄,不留情面。
“住口!”吵吵嚷嚷的情況,身爲三號擂臺裁判的執事有些看不過眼了,冷哼道:“你們是古劍門的弟子,實力高人一等,眼力自當也是高人一等,莫非剛纔的情況還看不出來嗎?古方被挑起了真火,全力以赴,固然是有點急躁的嫌疑,但是卻並無太大的影響,之前一劍,雖說遠遠稱不上完美,卻是稱得上絕殺一劍,換了其他人,只怕早就被殺死了!”
這裁判哼了一聲:“古方自己動了殺意,楚南卻是留了情面,從始至終沒有碰到他,僅僅是以勁氣將之震飛,莫非你們還希望楚南殺了古方不成?從裁判的角度來說,在剛纔的情況之下,楚南即便殺了古方,也是毫無過錯,純粹是自衛反擊而已。”
衆人語塞,沒想到情況是這樣,原本是聲討楚南,結果反而是被裁判責罵。
她們只不過是內門弟子,甚至是外門弟子,哪裡有膽量去跟執事辯駁,那可是八重乃至九重的高手,即便她們晉升爲核心弟子,都是不敢輕易招惹。
但是,這些女弟子還是忍不住瞪向楚南,充滿了怨毒之色,覺得這傢伙掃了她們白馬王子的面子,可惡得緊。
對此,楚南聳了聳肩膀,攤手作無奈狀,說道:“你們說這古方是何等何等的厲害,還是什麼內門弟子排名第六的高手,沒想到整個一膿包,我還沒碰到他,就像是紙片一樣飛出去了,弱不禁風,身子骨嬌貴成這般,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
他挑釁的看了一眼衆女,揶揄道:“說不定,他進過宮也說不定。”
大部分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楚南意欲何指,後知後覺,纔是明白,這是楚南在諷刺古方是太監,頓時一個個勃然大怒,揮動粉拳,毫無淑女形象的大聲咒罵,把楚南是恨到了骨子裡。
奈何楚南覺得既然是惹得這幫死女人討厭,便是毫無顧忌,反正一羣庸脂俗粉,連趙香怡都遠遠比不上,比出一根中指,旋即拍了拍衣衫,乾脆的走下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