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從第一次的試驗科考之後,根據這裡的情況,之後也按照每三年一次舉行科考,這是第七年上,二月的春闈已過,早放了榜下來,中榜的貢士們正等着四月的殿試。

瓊英這個時候最是熱鬧。

從二月到四月這段時間不僅是給貢士們時間準備殿試的,去找關係這個也是最後的時候。

由於錦國併入承國,對原來錦國官員考績,很多地方官員不過關,受到處罰被革職降職。

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加上對有特殊才能的人,朝廷也有政策,讓他們參加專科的考試。

所以,這次選拔的官員挺多。

楚岫上完朝坐馬車回府,在路上被攔了馬車,問是何事,外面答是問學。

楚岫掀開簾子來,看到一位青色布衫,頗有些單薄寒酸的少年,少年還沒戴冠,面容清秀,可能在這路上等得久了,吹着冷風臉色凍得有些青,一雙眼睛倒炯炯有神,背脊挺得筆直,不卑不亢,文人的清高和傲氣一點沒少。

看到楚岫後,他愣了好一下,眼神閃了閃行了學生之禮,呈上幾張紙,裡面是他作的幾首投贈詩,詩並無新奇之處,但也無不妥,楚岫看他小小年紀能有這份才華也不易,再看他衣着單薄,又不知已在此處等了多久,心下便有些憐惜。

他也接過不少投贈詩,但那些多寫他容貌如何如何,皇上對他如何寵幸,看得楚岫起火,便都被他婉言謝絕趕走,說自己太過年輕,資歷不夠,讓他們找別人去。

這個少年倒沒寫那些風騷的東西,楚岫便請他一同乘車回府詳談。

少年面露欣喜,謝了易大人也不客氣就上車了。

祁鋒看他動若狡兔上車,楚岫面露笑意招呼他喝茶用點心,就對這個少年不喜。

少年名叫易明致,他說和易大人是本家,所以前來攔車投詩。今年才十六歲,是這次春闈中年紀最小的應試者和中榜者,楚岫在朝中還聽禮部侍郎提起過他,說他小小年紀文才不錯。由於家境貧寒,沒有錢住在京城客棧裡,他現在同照顧他的僕人借住在瓊英郊外的一戶農家。

他其實已經在楚岫回府的路上徘徊過好些天了,只是一直沒等到易大人的馬車。

楚岫每日要到御書房和皇帝處理政事,很多時候是在皇宮用過晚膳再和皇帝討論些事後纔回來,那時早就日沒西山,夜幕降臨了。易明致攔不到是理所當然。今日是楚岫吹了風,有些頭痛,皇帝提前讓他回府的。

科考即使中了貢士,也要有關係才能到一個好部門有好前途,沒有關係又要能得皇帝賞識上司舉薦的就必須才高八斗,人物風流了。

投贈詩很多年輕人一般不屑爲之,覺得有辱了讀書人的風骨,這個小小少年在路上等着投贈詩,也算不容易。

楚岫看易明致衣着單薄,便把身邊的一件薄披風給他搭上,問些他春闈時的情況。

楚岫溫文爾雅,語氣柔和,易明致心下感動,覺得來投易大人是對的,將楚岫問的問題一一答了。

“你說你是漢陽北岸人士,是鳳屬書院的學生,我倒有個好友給我說過那裡,說那裡不錯。”楚岫感嘆了一句。

“您是說工部侍郎鳳大人吧!他曾經也在鳳屬書院讀過,只是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入朝了。”易明致道。

“是麼?他還該是你師兄,倒是有緣!”

“我本不是漢陽北岸人,是小時搬到那裡去的,我原籍在封州,那時候過得不好,母親才搬了家,現在封州是承國土地了,不知變成了什麼樣子。”易明致心性還小,楚岫一問,就毫不藏私地全都倒了出來。

楚岫聽他祖籍封州,心沉了一下才說道,“封州易氏一族,幾十年前倒是大族,只是現在落沒了!”

易明致聽楚岫這麼說,變得極爲黯然,面露傷痛,好久才說道,“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的”

正好祁鋒說到府中了,楚岫拍拍易明致的肩,道,“我府中還有幾間空房,若是願意,你和你的僕人搬進來住吧!你我同性,你稱我一聲大哥也不爲過。”

這個少年和自己當年入宮時年歲相同,說不定和自己還有血脈關係,楚岫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親人,現在遇到這個易明致,很容易就接受了他作爲自己的弟弟,對他很是照顧。

由於戰爭耗費,皇帝要求全國節儉度日,官府和皇宮起帶頭作用,減少花費開銷,今年皇帝的壽宴也就取消了。

這三天放假,楚岫還想着在家裡看書賞花品茗,找易明致來說說話。

沒想到當天下午就被皇帝召進了宮,皇帝坐在秋風院桃樹下,桃花開得正豔,襯着一身玄色常服的皇帝多了柔和溫情,少了平時的凌厲和幽深。

楚岫手中捧着一個盒子,正準備行禮,就聽皇帝說‘免了’。

楚岫將手中的盒子呈給皇帝,道,“這是臣的賀禮,吾皇萬歲!”

彌潤正要拿過盒子呈給皇帝,皇帝就自己起身接過去了,“虛禮都免了吧!”還對彌潤說,“你先下去!”

秋楓院裡就只剩下了兩個人,這裡已經算是楚岫別院般的院子,他經常在此留宿,所以並不覺得拘謹。

看皇帝打開盒子來看,他才說道,“這是臣整理的地理志,有些是臣這幾年自己的記錄,還有些是分析了藏書閣裡前人所著地理志所寫。臣沒有別的禮可送,希望這個能入皇上的眼。”

盒子裡一共有五本,皇帝拿起第一本一頁一頁的翻過,大概看了一遍,又拿起剩下幾本翻了翻,道,“費了你不少心力吧!現在時間不夠,朕之後會好好看看的。”看楚岫還恭恭敬敬地站着,便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坐下!”

“這是臣整理出的簡約稿,所寫是我大承名川大山,各地人文地理簡單情況,臣還有一份詳搞,裡面所著更爲詳細些,許多地方臣整理了地理圖,不過,臣還要再改改才能呈給皇上。”

“臣希望能將這幾本簡約稿用來版印發行,不知皇上可允。”

楚岫坐在皇帝對面,春日裡的陽光透過粉紅花瓣照在他臉上,投下一片明媚。

皇帝今日心情不錯,臉上帶笑,道,“今日上午龔尚書還來說,你提的那個活版印刷很好,他說還要請你一桌酒。”

龔尚書是工部的尚書,一位四十來歲的黑漢子,雖然人很壯,頭腦倒是精細活絡,對各種工事飽含熱情,楚岫和他關係並不親近,但很敬仰他。

“尚書大人太客氣了,我就是稍稍提了一下而已。請酒我還真不敢去,和他喝酒,我非倒在酒桌上不可!”楚岫想起鳳毓曾經向他訴苦,他們的尚書千杯不醉,鳳毓由於向他敬酒,最後喝倒在酒桌上,而龔尚書毫無醉意又和別人敬酒去了。

楚岫搖頭輕笑,說話裡帶點淘氣帶點委屈。

在這春光明媚的午後,皇帝看着楚岫淡淡的笑,聽着他清亮柔和的嗓音,心也像樹上的桃花般,搖曳在和風麗日裡。

“這個版出來也無不可,朕讓工部去辦!”皇帝將書放好,拿了酒壺將桌上的兩個杯子倒滿,道,“這是剛好的桃花酒,你來陪朕飲兩杯!”

皇帝敬酒沒人敢不喝,楚岫謝了恩也就只好陪皇帝慢飲,這酒味很淡,如同米酒,清甜芳香,喝着就是一種享受,在桃花樹下喝就更是一種享受。

喝着這桃花酒就想起了家裡母親釀的米酒,慢斟細啄曬太陽,在暖暖的陽光裡,皇帝在看楚岫寫的地理志,楚岫斜靠在椅子上,點點醉意,一分安心,慢慢地就靠着睡了。

第十章勾引與拒絕

風在輕輕的吹,陽在暖暖的照,桃樹在開她的花,蜜蜂在採它的蜜,草在長她的芽,世界在寧靜祥和裡,時間在緩緩的動。

莫宇昊擡起頭,看到楚岫的睡顏:髮絲輕晃着,摩擦過白皙的臉頰,陽光在他的臉上彷彿沒有陰影,一片白裡,他要隨陽光而融化。

莫宇昊靜靜的看着,這樣就好,在一個院子裡,只有兩個人,你和我。

看楚岫那樣歪在椅子上,脆弱的脖頸彷彿一陣風也能吹斷一般,皇帝看到如此脆弱的楚岫,突然有些心悸,讓人擡了張躺椅放在院子裡,走過去將楚岫抱起來放在躺椅上讓他睡得好些,給他蓋了一牀薄被,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起書來。

暖陽曬得人太舒服了,楚岫一睡就是一個下午。由於喝了酒,睡得太久了人又暈暈乎乎,夢裡的暖陽彷彿是雙手在身上撫摸而過,舒服地讓人直想放浪形骸。

“楚岫,該起了!”

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由於太輕太柔,楚岫直接將它忽視了,抱着手中的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一牀被子被揉地成了抱枕抱在胸前。

白色的綢衣睡得皺皺地拉到了腰上面,露出一截白中透着粉紅的柔韌纖細的腰,綢褲包裹着的圓潤挺翹的臀部,也由於楚岫的翻身露在了外面。【本文嚴禁轉載】

楚岫的身體無意識地在錦被上摩擦,嗓子裡發出惆悵般的嘆息。

皇帝看楚岫這幅樣子,直直地盯了一會兒,拿另一牀薄被扔在他身上,出門去了。

醒來的時候,外面是紅紅的霞光,屋裡有些暗,楚岫坐起來,想了一會兒才從昏沉裡清醒。褲子溼嗒嗒粘膩膩的,由於出了被子變得又冷又溼,異常難受,楚岫懊惱地拍了臉幾下。

這是秋風院裡的臥房,楚岫常在這裡留宿,一點不陌生。起牀後,本應叫侍女來伺候梳洗穿衣,不過楚岫覺得太丟人,就自己找了衣服來換。

喝了酒,醒來口很乾,桌上的水是冷的,楚岫也倒了幾大杯喝,越喝越幹,覺得心裡空落落地不知差了點什麼。

透過窗子看了一下院子,那顆大桃樹下的石桌旁放着兩把椅子,還有一張躺椅,皇帝沒在了。

楚岫更加懊惱,本來是在院子裡喝酒然後還想和皇帝討論些事的,最後居然睡着了,不知怎麼還到了房裡做起夢來。

楚岫在屋裡翻衣服的一番動靜,已有宮女知道他醒了,端着水進來伺候他梳洗。

“現在什麼時辰了?”由於剛起,楚岫臉紅紅的,沒有平時的嚴肅,神情難得一見地帶着點迷糊。

伺候的宮女看了楚岫一眼,馬上臉紅地低下頭,聲音小小地答道,“快酉時正了。”

“這麼晚了!”楚岫哀嘆一聲,“皇上已經走了麼,那我也回去了。皇上問起,就說我回府了。”

“皇上讓大人等他來,一起用晚膳。”小宮女在一旁恭敬地道,拿着梳子給楚岫梳頭。

“這樣麼!”楚岫眉頭皺了一下,心下不由忐忑起來。皇上難道不應該去陪皇后或是後宮的任意一位妃子也好麼。

“是!皇上說大人一定要等他來。”另一個小宮女強調地說道。

楚岫點點頭,束好了發,洗了臉,拿了本書坐到院子裡看起來。

一下子天就黑了,楚岫肚子餓了,皇帝還沒有來,他擡頭望向天空,月亮已經掛上了,灑下一層清輝。不過,被這個院子的圍牆囿着,天空只能看到一小塊。

楚岫起身回屋子的時候,院子的門被推開,楚岫望着進院子的皇帝,皇帝也看到了他,一陣沉默中,兩個人看着對方沒有說話。一種怪異的氣氛在兩人中間散開,楚岫轉過頭,看向天邊的月亮,道,“月亮出來了!”

“那在月亮下用膳吧!”皇帝如是說。

桌子擺在了院子裡,楚岫給皇帝敬酒,祝他萬壽無疆,皇帝說,還要年年有今朝。

飯用到一半,彌潤進來在皇帝耳邊耳語了一陣,皇帝沒有作答,讓彌潤出去了。

之後彌潤又進來同皇帝說,楚岫想,是哪位妃子請皇帝過去吧。他心想老婆多了有什麼好,心裡犯酸了一陣,又開始懊惱自己在亂想什麼,便吃不下東西了。

正值彌潤第三次進來同皇帝說,楚岫便放下筷子,同皇帝道,“皇上,臣用好了。若有事,皇上不要耽擱了,不然,臣就惶恐了。”

皇帝看向彌潤,臉色不太好,道,“去外面侯着吧!”

皇帝放下筷子,漱了口洗了手。

楚岫起身恭敬送他離開,皇帝看向楚岫,黑瞳如夜空,裡面有月光閃動,張嘴想說什麼,楚岫沒有動,視線漸漸由皇帝身上移到自己的腳前,那裡是自己的影子,長長地延伸到另一個人的面前。

聽到快步的腳步聲,那是靴子踏在石板路上的聲音,眼前的月光被黑影擋住,楚岫被緊緊地抱住,太緊了,讓他透不過氣。他看到兩個影子融合在了一起,黑乎乎地分不清誰是誰。

“楚岫!”皇帝嘆息般地出口,突然將楚岫拉離開一絲距離,楚岫的嘴被攝住了,兇狠地侵入和啃咬讓他難過,他的手垂在兩側,可以將抱住自己的人拉開,也可以將他抱的更緊。

嘴裡,鼻腔裡,肺裡,腦子裡,心裡全是他的味道,然後是血腥味,啃咬來到了下巴脖頸,楚岫嘴裡喘着氣,手有些發抖,顫抖地放在莫宇昊的腰上,揚起脖子,月亮掛在天上,漸漸地在眼裡,月亮由彎暈成了圓形。

皇帝一手託着楚岫的背,一手揉搓着楚岫的臀,舔舐啃咬着他的頸項鎖骨,又霸道又兇狠。

太過色情和熱情,楚岫好久才定下心,一把抓住皇帝揉捏着臀部的手,冷清地道,“皇上,您快走吧!有人在等您!”

皇帝根本沒有停,埋在他頸間堅定地說,“朕要要你!”

“有人在等您!”楚岫想推開皇帝,卻被皇帝抓住手反鎖在了身後。

“朕要要你!你說好!”皇帝擡起頭,眼神深沉中帶着火,楚岫分不清那是慾望之火還是怒火。

“皇上,夠了!有人在等您!”楚岫擡起頭,仰望着皇帝的眼睛,眼神清透。

皇帝死盯着楚岫,楚岫清透的眼睛裡沒有半分動搖,“皇上,快去吧!”

皇帝將楚岫的手握得更緊,低下頭在楚岫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皇帝輕輕吸吮,直到血止住了,才擡起頭來。

放開楚岫,皇帝看着楚岫的臉,出了院門。

從皇帝抱着楚岫時起,院子裡的人都自動消失到不知哪裡去了,楚岫看着空蕩蕩的院子,手腕脖頸都在鈍鈍地痛,他看着月色,臉上現出一絲清淡地笑,喃喃道,“真是自作自受!”也不知是說皇帝還是說自己。

第8.9章第11章第18章第18章第12.13章第一章第12.13章第十二章第一章一統三國論第十章第一章上藥與情詩桃溪第18.19章第2.3章第八章一統三國論第五章定情信物爬山過渡第五章上藥與情詩摘桃第五章第十章第八章第6.7章背水之戰桃溪第8.9章過渡公主秦月第十章第6.7章第16.17章第8.9章一統三國論第十四章第18章第14.15章第16章第18.19章第9.10章第一章爬山第五章定情信物宇龍殿策摘桃第7.8章第六章背水之戰第十二章第十三章錄用第2.3章第6.7章秘密會談爬山第五章第九章定情信物第16.17章新的一天第4.5章過渡新的一天第四卷第1章摘桃第5.6章緣起伏筆第三章緣起伏筆錄用虎狼之國第18.19章第5.6章煩惱第三章秘密會談第十一章第8.9章秘密會談第四章第4.5章第十五章玷污公主之罪第16.17章第8.9章第八章第九章第8.9章重生第10.11章第七章第四卷第1章新的一天爬山
第8.9章第11章第18章第18章第12.13章第一章第12.13章第十二章第一章一統三國論第十章第一章上藥與情詩桃溪第18.19章第2.3章第八章一統三國論第五章定情信物爬山過渡第五章上藥與情詩摘桃第五章第十章第八章第6.7章背水之戰桃溪第8.9章過渡公主秦月第十章第6.7章第16.17章第8.9章一統三國論第十四章第18章第14.15章第16章第18.19章第9.10章第一章爬山第五章定情信物宇龍殿策摘桃第7.8章第六章背水之戰第十二章第十三章錄用第2.3章第6.7章秘密會談爬山第五章第九章定情信物第16.17章新的一天第4.5章過渡新的一天第四卷第1章摘桃第5.6章緣起伏筆第三章緣起伏筆錄用虎狼之國第18.19章第5.6章煩惱第三章秘密會談第十一章第8.9章秘密會談第四章第4.5章第十五章玷污公主之罪第16.17章第8.9章第八章第九章第8.9章重生第10.11章第七章第四卷第1章新的一天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