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楚岫很疑惑自己怎麼突然就到了這裡。

一條既現代化又復古的街道,看前前後後很多人,穿着既有現代又有古代的樣式,不過,他自己還是一身T恤休閒褲運動鞋的裝束,他雖疑惑但還是不自主地往前行去。

看見一座大橋,大橋極爲雄偉,有三四百米之長,下面是鋼筋混泥土的結構,有三個大拱,面上卻是一座石橋樣子,石頭鋪的橋面,石頭的欄杆。

下面的河水深深沉沉的,盯着看就覺得頭暈。

橋面很寬,橋頭卻用攔路障攔住了,只留一兩個人過去的狹窄空間,由士兵駐守,只有一部分人被放行過去,楚岫走到那裡,以爲會被攔住,沒想到被直接放行了。

楚岫驚疑地過橋,站在寬闊的橋上,纔看到橋兩邊的外面都架有空中鐵索,不少人從鐵索上爬過去,那些人有老有少,有富有貧,有些人身上還帶了不少東西,但東西在空中不斷往下掉,掉到了下面深深的水中,有人捨不得就要去撿,然後也隨着墜落入了水中。

楚岫很快過了橋,跟着也從鐵索上下來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奶奶,楚岫看老奶奶身體差得很,怎麼就爬過了鐵索。

往回看那鐵索,雖然看別人爬着費力,但好像只要不去撿東西的,都還真安全到達了岸上。

一對穿着時尚豔麗的大叔大嬸坐在這邊橋頭聊天,楚岫憑感覺斷定他們便是這橋的管理者。上前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讓人過橋,那鐵索爬得有多危險你們知道嗎?你們看,都掉下去那麼多人了,這裡還有沒有民主呀,中華民族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你們知道不知道?再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人人平等,你們憑什麼這麼做?快把路障拆了,讓大家從橋上走吧!”

憤青楚岫一通說教,別人根本沒理。

那一對大叔大嬸開始一直在說自己的話,只是楚岫聲音越來越大,他們也不好再裝傻,那大嬸便應道,“這橋有危險,就要垮了,所以是不讓人通行的。”

楚岫回頭看看橋,沒覺得哪裡出問題要垮了。“那我不就過來了,現在也還有人在上面走,你們做工作怎麼這麼不負責呢?”

楚岫本來還要再說道理,不過不知怎麼,一道光過後,自己居然站在一個餐館裡。那一對大叔大嬸也不知道在哪裡去了。

楚岫覺得事情怪異,但肚子餓了,還是坐下來點菜吃。

上來了一盤炒青菜和一份香菇肉片湯,再來一份米飯,由於餓了,一下子就吃完,算賬下來,是十九塊零五毛,楚岫覺得挺貴的,但吃都吃了,也只好掏錢。

楚岫付了來收錢的老闆二十塊人民幣,老闆卻找了他一大疊,裡面有紅有綠,最大的一張還是一億元的,楚岫把每張都翻來覆去看了,下面都有四個字——“冥府專用”。

這下把楚岫給惹毛了,由於剛剛大橋的事他還耿耿於懷呢,這下別人居然找他冥鈔,雖然只五毛錢,他可以不要的,但找他冥鈔就太過分了。

“你以爲我是瞎子嗎?你這是找的什麼錢,這是冥鈔好不好,你咒我死呢!還有,你們這裡飯菜本來就貴得離譜,居然還幹出這樣欺負消費者的事。我要去打315,看你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老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他把手裡的錢給楚岫看了看,道,“我這裡只找冥幣,你吃都吃了,也沒辦法了,要不,給你一碗湯做這五毛錢的補償!”

一下子就有一位服務員小姐端了一碗湯上來,那湯清澈如同高山剛融化的雪水,清亮異常。

楚岫看看別人桌上的湯,怎麼也有一點油水,難道就他好欺負麼。

楚岫這下真的火氣上來了,“你們這是欺負消費者,你們這水這麼清,能值五毛錢嗎?還有,你剛剛說找錢只找別人冥幣的事,就憑這一點我就要去告你!”

“我這裡就是這樣,你以爲你告得到我麼?”老闆冷笑一聲,說道。

於是兩個人就來到了一個大堂裡。

這個大堂是按照古代升堂的衙門大堂設計的,但坐在上位的法官,站在兩側的衙役都穿着西裝。

楚岫覺得說不出的怪異,但那種怪異從何而來他又說不出。

楚岫向法官說明了在餐館吃飯,老闆找他冥幣的事情,要求對老闆處以警告教育和罰款的處罰。

那法官很年輕,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帥氣異常,斜歪在上座的椅子上坐着,卻自有一股威嚴高貴的意味。

他慵懶地開口道,“朕看沒什麼錯呀,你這是無理取鬧,你們去私下裡解決吧,這點事不要告上來。”

“你還是不是人民的法官,拿人民錢不爲人民做事,佔着茅坑不拉屎的狗官!”楚岫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火氣特別大,好像集聚了幾年的火氣就要在今天發泄完一樣。

那法官看了他一眼,再不理他,而那餐館老闆卻向他露出勝利的笑意,施施然大搖大擺出去了。

楚岫氣得雙目圓瞪,罵道,“這是什麼世道?這還是民主社會嗎,這還有人權嗎?”

楚岫還想和法官理論,即使官司打不贏,也要將這個不做事的法官教育一頓。

他正要開口,卻有穿着西裝拿着廷杖的衙役將他拉到了邊上。

此時,被拖進來一個衣衫半掩的白衣女人,那女人美豔異常,瓜子臉,臉色白皙,兩汪秋水似的目,脣色硃紅,半張着脣瓣,怎麼看怎麼像欲語還羞,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散在胸前,那白衣卻是古代的白色單衣,衣衫半掩中露出豐滿瑩潤挺立的雙峰,還有兩隻光潔白皙修長的雙腿也從衣服下襬露出來大半,楚岫看得張口結舌,原來要教育法官的話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在看什麼?”法官向楚岫惡狠狠道,搶到楚岫跟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楚岫這纔將視線從那美豔女人身上移開,臉蛋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們這是審什麼案,太,太荒淫無道了!”

“愛卿,什麼荒淫無道?”

楚岫臉被那法官摸了一把,他氣憤起來,就要去拉扯他給他一拳,不過,馬上覺得向後退的那一步讓他入墜深淵。

“啊!”楚岫慘叫一聲,幸好覺得有人把自己接住了,不然還不粉身碎骨。

楚岫迷迷茫茫睜開眼,皇帝的臉就近在眼前。他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皇上的懷裡,身上還裹着被子。

呼~,原來是從暖塌上掉下去了。

“起來吧!”皇帝將楚岫放到暖塌上去,自己轉身出了門。

楚岫由於剛剛的夢做得怪異,醒來後一陣頭痛。

到最後,別的都忘了,就只記得一句話,那一句很顯然還是皇帝的聲音,“愛卿,什麼荒淫無道!”

第六章治理

這次在攻打錦國中立功的將領多是來自庶族,這些人屬於小地主階級或是直接是平民,這主要是出於皇帝的意願及其控制,他大力提拔非貴族將領,壓制大貴族的力量在戰爭中發展過大;另一個原因,也是貴族子弟這些年受家族庇護不思進取,爛泥扶不上牆。

一場戰爭,得到了一個國家,更重要的是承國軍隊被大清洗了一番,裡面去弱留強,掃掉了其中貴族尸位素餐的現象,讓留下的各司其能,使承國軍隊雖兇猛不及草原部落的鐵騎,在軍隊整體素質軍紀合作和策略上,此時的大承軍隊已可稱霸天下。

楚岫隨着皇帝回瓊英。

回瓊英後,皇帝對立功將領和文臣的封賞,多是封官加爵漲食秩,卻不再賞封地食邑。

原錦國皇帝是個風流人物,當大承軍隊攻入錦國皇城後,他便帶着大批愛妃宮女要縱火焚宮自盡,只是最後被宮人救了下來,作爲俘虜,被封爲安樂侯,現在被皇帝莫宇昊囚禁在瓊英西北梅花臺。

原錦國的貴族們,除了最有影響力的幾大家族族長及其繼承人被押往瓊英囚禁起來,其餘人全都被貶爲平民,沒收其財產和土地。

不得不說,莫宇昊的做法其實很溫和,既沒有坑殺錦國士兵也沒有大批砍殺錦國貴族。但錦國貴族沒有了原來錦衣玉食的生活,淪爲他們原來最瞧不上的平民,失去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和生活,有些貴族認爲還不如戰死,這也是錦國雖易被攻下,之後卻不斷有人起來反抗,派人暗殺皇帝的原因,這些貴族失去了地位,當然極不服氣,不斷反抗也是自然。

承國於是隻能用重兵鎮壓。

打下錦國容易,收服錦國卻難。

由於錦國的貴族體系已經算被摧毀,在錦國試驗一套新的制度正好。

承國準備多年,從軍事儲備到人才儲備,並在錦國進行了一系列間諜活動,加速錦國積弱,於是在這場戰爭中能速戰速決,但三年戰爭下來,也被拖得國力疲憊,更不用說原就內憂不斷人民反抗的錦國,三年戰爭下來,錦國一切都被拖垮了,有田無人種,路有餓死骨,戰爭中死了不少男丁,剩下的大多是老弱婦孺,孤兒寡婦。

原來錦國皇族統治時期,平民受大貴族的欺壓,民不聊生,只好起來反抗。

承國接管錦國之後,原錦土地全部歸爲國有,將錦國按原來的分法,和將近承國的一部分土地劃出來,分爲六州,開始在原錦實行新的土地和賦役政策。

將土地從新丈量,統計人口,按照均田制分配土地,實行租庸調製的賦役制度。爲了錦國戰亂後的恢復,對原錦六州免地租五年,減役十年。

人民本就只是爲了活下去而已,他們對最上面的統治者換了並不會多大在意,再加上承錦之戰是錦國挑起,之前又有天下統一,承國正統的說法在民間流傳,原錦六州人民對改了國號便沒多大反抗心理,加上承國的一系列新政策,大家有土地可耕,生活有了保障,沒多久便一心做起了承國國民,即使有人打出旗號要救出錦國皇帝復國,也並沒有人響應。

錦國貴族的反抗也沒有持續多久,由於承國軍隊的重壓和對反抗的貴族採取連坐流放制,加上承國用科舉制度取士,安守滿三年的原錦國貴族可以參加科考,而起兵反抗的貴族被剝奪爲官權,一系列法令之下,原錦國貴族再三衡量只好懾於承國皇威,做起良民。

在原錦六州的改革是皇帝的意思,有他排除萬難,解決朝中大臣和承國老貴族的反抗問題,大力推行,只經歷了一年多,就看出了很大成效。

錦國土地本就肥沃,氣候宜人,水源豐富,只要讓人民休養生息,就能很快恢復生產。

但由於錦國剛剛被攻下,皇帝仍然不放心,承國十之五六的軍隊仍然駐紮在原錦六州,特別是原錦國貴族聚居地。

錦國貴族大都被遷往南疆以及偏僻的西部,這裡是汾州同柳州境內,環境惡劣,條件艱苦,但他們已經從貴族變成平民,只能或認真讀書或努力耕種,由於貴族的教育畢竟比平民來得好,之後幾十上百千年,從汾柳之地出了很多人才,成爲帝國的舉人之地。

真正的讀書人,應以天下爲己任,以人民疾苦爲心憂。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仁心之士,爲國爲民!

楚岫的回朝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畢竟只有鳳毓知道楚岫是逃跑之後被捉回來的。

鳳毓是個實幹家,受吏部考察之後,便遷到了工部,由於工作出色,現在已經升任工部左侍郎之位,算是年紀輕輕已有一番大作爲的前途光明的青年。他在工部任職,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在全國各地考察監督,在路上曾和楚岫見過幾面,楚岫在外這些年所寫的見聞及地理筆記大多讓人帶給了他。

楚岫回朝後除了每日要處理原錦六州的問題,還要給皇帝在別的方面提意見,剩下的時間便在整理這四年多的筆記,準備理清後上呈皇帝,那將是現在這個時代最全和最精確的地理書籍。

裡面都用的現代的數學物理方法測量計算繪圖,算是楚岫這四年來的心血。

楚岫回了瓊英,進了宮才知道秦月不在京城了。

但是,秦月到底去了哪裡他是不知道的,幾次想向皇帝問出口,但又莫名的收了口。

找了幾層關係,纔打聽到是秦月和皇帝鬧翻,自己出宮闖蕩了。

得到這個消息已是不易,楚岫再探不到更深的信息。相信皇帝不是意氣用事的人,能確保秦月的安全才放任秦月出宮,他也就並沒有爲秦月的安危過於擔心。

楚岫的那些地理手稿鳳毓全都看過,看了裡面的地理做圖以及一些數學公式的應用後,對此推崇不已,他本就是個科學家似的人物,認真研究了一番後,將其中的知識大多收爲己用,不能理解的,也拖着楚岫給做解釋說明。

前兩年,鳳毓接受了皇帝的秘密任務,對封鏡城進行考察和將它設計成能體現承國大國氣象煌煌天威又能實用禦敵的都城。

鳳毓昨天才回瓊英,今天就約楚岫喝酒。

鳳毓坐在天福樓二樓,看楚岫進了雅間,身後跟着他的車伕兼保鏢祁鋒。

鳳毓拉楚岫坐下,對祁鋒道,“我和楚岫說事,你不用跟着了,自己出去走走吧!過會兒我自會送他回去,你也不用來接他了。”

在楚岫的示意下,祁鋒才下了樓。

桌上酒菜早擺好了,鳳毓給楚岫斟了杯酒,看楚岫拿着酒杯還在打呵欠,好奇道,“你至於這麼忙嗎?大中午的就打瞌睡?”

楚岫搖搖頭,“今天不上朝,所以昨晚就沒睡,準備今天補眠呢,你就來讓人叫我了。有什麼事麼?”

“呵呵!”鳳毓一個被曬得黑漆漆的漢子奸笑起來樣子的確不怎麼樣,他抿了口酒,小聲道,“皇上不讓你睡麼?”

楚岫也沒有生氣,正經道,“皇上不讓你睡,你也睡不了!”之後才裝着生氣地說,“你這也是朋友所爲?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傷疤,還來揭!”

“看你不介意了,我也安心了!”鳳毓長出口氣,道,“你讓我幫查的事情,終於有些眉目了。”

“秦月找到了!”楚岫剛剛的瞌睡也跑了,來了精神。“她跑哪裡去了,還好嗎?”

“唉!”鳳毓哀嘆一聲,道,“不是這件!你要我給你查的你的身世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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