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的王

“卡娜,卡娜,冷城。”當我意識到我醒來的時候,我猛然坐了起來。身邊的貝拉被嚇了一跳,匆忙站起來查看我的狀態。我撥開她的手問她有卡娜的消息麼,她本能的點點頭緊接着有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很着急。”握着貝拉的手希望她把之前的事情統統告訴我。

貝拉不說話只是一直在落淚,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脣儘量不出聲,但是哽咽的聲音還是不住的衝擊我的心臟。

“說啊。”我這一刻感覺身體異常無力,是因爲我失去聽的勇氣麼?

“嗚,卡娜死了,被冷城王處死,用葬海底。”貝拉再也忍不住哭出聲,卡娜早已經如同她的姐妹一樣,這樣的感覺還是在冰雕狀態開始,她控制不住她的心。

萬念俱灰,如此絕然的做法,是讓我永遠也見不到卡娜,真是從此再也見不到我新歡的人了,做的真是徹底。“冷城王,冷城王!”我一味的忍讓竟是如此的結果,我無法在這樣下去,冷城是我必須要去的地方,可是現在。現在的我去了只會徒增羞辱罷了。

“幻世你去哪?”貝拉突然停止了哭泣站起來攔住正要離開的我。

“放心,這個時候我是不會去做啥事,我去修煉。”躲開貝拉我來到曾經卡娜用幻雪決冰封自己十年的地方。

這裡還是老樣子,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可是對此我竟沒有改變的力量甚至沒有反抗的全力。似乎還殘留的卡娜的影子近在眼前,可我又怕忽然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見。

卡娜你說我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還有一個人在乎你,在乎你的感受,這樣就夠了。可是卡娜你知道麼,當這個世界拋棄我的時候讓有你會考慮到我的安危,更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讓我安然離去,這對我來說別什麼都感動。遇上一個人給我很多的感動,對我來說這比什麼都溫柔。而我卻對你發脾氣,我真的想對你說那是我的錯。而今我的心除了你再也沒有讓它變熱的東西。

冷魂訣,冷城王也只能修煉到第二層的功訣,但是即便這樣冷城王依然是皇下第一人。而我不僅僅要突破兩層,還要達到第三層。王的至親都擁有知道它的全力卻沒人超越過王,我要修煉冷魂訣卻對於我的王的孩子而感到傷心。

......

“這裡是哪裡?”

“忱海之底。”

“那是哪裡?”

“大海中最深的地方。”

“那麼你呢?”

“待罪服刑之人。”

卡娜驚訝的看着對面黑暗處所散發聲音的方向,這個動聽的女生似乎有些耳熟,爲什麼會在這裡服刑,你犯了什麼大錯麼?

“爲什麼我會在這裡?”卡娜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裡,當她昏迷的時候還被冷城拎在空中。

“因爲你不能死。”

“不能死?”卡娜對這個聲音的話充滿疑惑。

“對,出了忱海之底你只有死。”

“那麼幻世呢?”

“你若出去,你必死,而他也得死。”

卡娜順着冰冷的聲音慢慢靠近,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最起碼不離開這裡的話。當邁步走進黑暗中,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而是依稀的看見一身皆白衣服的美麗女子,那容貌卡娜感到眼熟,只是有些不記得了。

“你...你是冰...冰之。”卡娜猛的退後兩步本能的害怕起來。

“對,不必害怕,我從來都是奉命行事,不會對你怎麼樣。”冰之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根本引不出她的意思變化,如千年寒冰一樣。

“那他還好吧?”

“他?還好,只要你不會離開這裡。”冰之那一刻似乎想到的並不是幻世而是另一個人,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領略他額一點意圖,那只是宏偉的理想的冰山一角,而他原因爲了這個理想犧牲自己。

......

不遠處洶涌的河水嘩啦啦的響個不停,河水兩旁崇欒的山峰散發出死氣斑斑的冷寂。我希望能有一位死亡騎士拍動他胯下的黑魂戰馬帶我走,帶我去那個只在幻想中出現的魂魄的世界,在無窮無盡的魂魄中讓我尋找卡娜的所在,這樣總好過在這裡無邊的苦楚攪拌着甜蜜的回憶。

冷城和卡娜交織在我的心裡,苦澀將甜蜜慢慢絞碎;王和母親在我的腦海裡現在讓童年**。

我不敢睜開眼睛觀望這個殘破不堪的世界,斷壁殘垣之間所能見到的影子全部都是痛苦的。而現在的現實就是隻有我,世界冷漠而我孤獨。我不怨傷害任何人,我不追逐衆人眼中的利,我更看重的是自由,是安寧,是美好的光陰,爲此我願意放棄追逐放棄爭鬥,可是爲什麼這樣的要求都是奢望的。

難道自由,安寧和美好都是人上人才能享受的麼?在通往人上人的路上不存在流血犧牲,悲歡離合麼?不是的,這些都存在的,只是在那些成功的人在功成名就的時候選擇性的屏蔽掉這些不好的往事罷了。而現在的我也不在追求能在理想中的美好,沒有努力沒有拼搏就沒有所得,只是這沾滿鮮血的路會讓我格外遺憾,甚至伴隨我的一生。

三年的不動如山,換來的是周身的茫茫寒氣,冷鋒領域終究還是伴隨着冷魂訣一層的圓滿而出現。冷鋒之內不動如山,不,那是二層領域。而現在,是寒極之境,寒極者碎裂也,即便是冰在通往更加冰冷的極致時也會開裂然後碎掉。就如身後的清潭,領域之內已是厚厚的冰層。

我曾經感覺到貝拉踏入過我的領域,然後離去這樣往復了好多次便慢慢減少了來往。這樣是我想看到的,這樣我能安心的修煉,不想某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坨凍成冰棍的人。

九年了,想想我的人生差不多有六分之一是在這樣的境界中度過。寒芒如電直透身後清潭的水源,掛在山巒中的瀑布。藍光大放,寒冰逆流而上,心絕致寒,冷魂訣三層修成的標誌,領域過處就算時間也要靜止。看到高掛的冰,鋒利而鋒芒畢露。

遠處氣喘吁吁的人跑上山上,我收斂起寒冷的瞳芒。

“太好了,幻世你出關了麼?”貝拉老不及喘息一會急忙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麼?”聲音有些冰冷,也許我收斂的還不夠好,讓貝拉明顯的氣息明顯一滯。、

“哦,哦,是的,冷城今天宣佈新的冷城王出現,原冷城王已經離世了。”貝拉知道冷城王是幻世不折不扣的父親,可是這其中的原有充滿的都是苦楚,不知道用什麼措辭合適。

怎麼可能,九年前他雖有老態,但是不可能會是如此迅速的死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竟然莫名一痛,可笑,我竟然還是會爲他而感到擔心,那個傷害了我和母親,讓我恨之入骨的人。

“他終究是你的父親。”貝拉的話深沉的觸動了我,對啊,他終究是我的父親即便我再不想承認,他依然是,不可改變。

“新的王是誰?”如果新的王殺了我的父親,那我就會爲他報仇。

“冷城,你的哥哥。”貝拉的話讓我無法接受。

什麼,真是天意。我的哥哥奪了我父親的王位,他是如此的急不可耐麼?若是其他的王子我都不放在眼裡,但是冷城,這個在我的記憶力扮演着很重要很重要角色的人,讓我如何讓面對。

“聽說是傳位,並不是爭奪。”貝拉似乎看出我的所想。

傳位麼?真的是麼?我迫切的渴望這是真的,但是我的理性有清楚的分析給我這不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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