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海左右看了看,然後說道:“是在叫我麼?”
垃圾話真是不一般的多。
等冗海走到近前,卡娜繼續說道:“當我站在山尖召喚飛空幻陣的時候,幻世在另一處同樣召喚飛空幻陣,然後仔細感受飛空能量的來源方向,當我們兩人的方向重疊的時候,會有一絲感應,而那便是飛空城的飛空結界。”卡娜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說話。
“對了,感受到了飛空結界那也就是找到了飛空城。”貝拉激動的作出了結論性總結。
我是會召喚飛空幻陣的,而且我已經掌握了行空幻步,卡娜的讓我記住的話只有躍空幻法我還不能領略,那太深奧了,並不是我此時的實力所能理解的東西。
山頂的卡娜風姿卓越,亭亭玉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長長的裙襬在身後搖曳,心曠神怡是用來描述看見她的人的。
達卡拉模雷尼空,搜卡勒拿,空。
空字結束,幽藍色的飛空幻陣憑空出現在卡娜的身前。卡娜並沒有踏上去而是閉上眼睛仔細的感悟,能量是有來源的,有來源就有發出源。
達卡拉模雷尼空,搜卡勒拿,空。
我在此時也召喚出飛空幻陣,幽藍色的陣紋更加純粹,似乎能將人的心神吸入其中。縈縈繞繞間心頭似有所牽,而這種感覺來自飛空幻陣,在幻陣的那一頭似乎又連着什麼。
連着什麼,我的意識跟着這意思牽連不斷尋找,終於產生了碰撞。那是卡娜的意念,善意而善良,空靈而空靜,悠遠而悠長。
好快,如此快速就能碰撞在一起,這麼說飛空城距離此地並不是太遠。最高興的莫過於貝拉,彷彿飛空城就在眼前已經迫不及待了。
卡娜微笑的看向我的方向,我如她一樣。
最好的飛行器早已經準備好,那便是紅毛海盜最主要的一個駐地。就那樣拔地而起,貝拉得意的看着我,因爲我也卡娜此時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龐然大物慢慢震動然後上升。
“這麼大的飛行器啊?”卡娜喃喃的說。
“那當然,普通人的智慧並不比我們少多少,他們缺的只不過是先天因素而已。”貝拉的話有些傷感,想來在這驕傲的背後還有不爲人知的故事。
我們統統登上巨大的飛行器,在它的最頂端迎着風翱翔於蔚藍之中。
“真是天助我們,這麼好的天氣最適合大型飛行器飛行了,又快又穩。”貝拉豪邁的說道,完全不像一個已爲人母的樣子,就連冗海都別過臉假裝沒有看見。
“那不適合什麼飛行器飛行呢?”這個問題加上奶聲奶氣的聲音,讓不語顯得特別好學。
額......
回答他的是貝拉的石化,這麼好的天氣什麼飛行器不適合飛行啊,真是的。
卡娜則在我身邊悄悄的捂着嘴,招牌的式的動作肩膀又在抖動了,顯然憋的厲害。
“飛行器試運行完畢,準備加速,首領請回到飛行艙中。”身邊的擴音器發出的聲音嚇了卡娜一跳,普通人的發明真是偉大,他們沒有高深的能力,卻可以製造出替代品。
透明的駕駛艙中幾個人在忙碌着,而我們這些閒人只能站在巨大的窗子前觀看風景。說窗子不如說更像是能量罩一樣的東西,
“扶穩。”提示的聲音過後,果然感覺到急速的感覺,不過這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就連不語都神采依舊。外面的景色在加速後退越來越快,即便我們在這裡似乎也感受到外面風的強力。
當第二天陽光透進來的時候,我們都睜開眼睛看見的一眼是萬里的晴空,以這樣的速度不變算下去的話今天傍晚的時候就能到達我們昨天推測到的地方。
“卡娜,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我來到卡娜的面前,見她出神忍不住問道。
“幻世,當父親母親離去的時候我以爲全世界都拋棄了我,我默唸幻雪決,不知道多少年後我醒來的時候便已經被軍隊壓在車中,後來遇見了貝拉。”卡娜顯得格外認真:“在爭奪我的時候,我在飛行器上掉了下來,那讓我遇見了你,在全世界都拋棄我的時候而你卻收留了我,你讓知道只要活下去就有溫暖的地方,讓我知道除了我的父母,還有那麼一個人會在乎我的感受,會爲了我而高興而悲傷,而不是想得到什麼。”
“你走了不久,冷城王十七王子大婚的消息傳遍世界,我選擇相信,但是我的理性卻一直在否定我,不得以我將自己冰封十年,在施展幻雪決前我的咒印是如果十年你沒有來將我喚醒,那麼我將帶着那一份溫暖離開這個世界,我擁有過。”卡娜講述完這些突然展顏一笑道:“幸好你來了。”
千言萬語都在裡面了,幸好你來了。
我握着卡娜的手卻在手心裡開始出汗,我此時終究是在害怕的。十年,再晚那麼一點點,就是永別,所幸我感到了,但是這種感覺我再也不想要。雖然卡娜說的簡簡單單,但是我知道她也是抱着極大的覺醒和無限的期待,若是我沒能感到或者晚上一些,她真的會帶着心底那份溫暖離開麼,或者更多的是失望吧。她會流淚麼?
世界上,女孩子的淚水都是罪,是讓她流淚的人的罪。這是冷城說的,所有話中我唯一一個到現在深信不疑的話。
突然,飛行器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好了,我們遇到颶風迷雲了。”駕駛員大驚失色的喊道。這突如其來的颶風迷雲讓他僵硬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貝拉衝過來推開駕駛員,親自駕駛飛行器。但是飛行器太大了,在這樣的颶風中受到的衝擊力量太大根本不是這龐然大物所能抵抗的。
“真晦氣,傍晚就要完成的事情竟然這節骨眼上出了問題,該死的颶風迷雲。”貝拉一邊操縱着飛行器一邊抱怨着。
越想穿過,越是大風,在雲中根本分不清方向。颶風迷雲早就有過記載,颶風過處飛沙走石,從沒有人敢挑戰它。
“貝拉,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你得爲我們的孩子想想。”在所有海盜團成員都嚇得顫抖的時候,冗海卻拉住執着的貝拉說道。
是啊,我們的孩子。貝拉鬆開操縱桿,親親的問了問孩子的額頭,一擺操縱桿向外飛去。
“看,快看。”卡娜拉着我的手激動的叫出聲。
那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就在這颶風迷雲的中間最上方。雖然只是露出一角,但是足夠震撼一生。貝拉坐在駕駛座上早已經淚流滿面。
“父親。”貝拉悲傷餓的呢喃道。就在剛剛一瞬間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那個普通人卻不普通的經歷。
一百年前,一個普通人駕駛着自己製作的飛行器在飛躍迦太基去往冷城的路上,在颶風迷雲中存活下來,那是奇蹟。更奇蹟的是這個人安全着陸後昏睡了三天醒來後便在紙上畫下了一座雲中的城市,那就是飛空城。而那個普通人便是貝拉的父親,一個不普通的人。
畫面只是一瞬間,貝拉想到的是那幅畫,與飛空城及其相似的畫,孩子自己父親見到它時候的驚訝。曾經貝拉的夢想便是讓不被接受的父親的畫得到證實,而現在自己發現了,看見了,可是父親再也看不見了,再也等不到被接受的一天。曾經的父親是那樣的執着自己的話,只是因爲它,飛空城真實存在。
此時,飛行器還在劇烈的搖晃,幾乎有種快要散架的趨勢。貝拉不在猶豫一擺操縱桿,飛行器順着旋轉的颶風想密雲外面駛去,然而卻碰見了外面的更大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