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總是隱藏在光的背面,而光就從沒有過錯麼,從來就是光華萬千的麼?若是沒有了黑暗,光還是這麼讓人嚮往麼?光也只不過是暗襯托出來的。
也許在黑暗中堅定下來的人才是最光明的人,每個人的內心都存在黑暗,它們就隱藏在光芒外表的背面,烘托着光的美好,也說明着光之中的虛僞。
漆黑的大殿之中,一道微弱的燭光搖曳卻沒有熄滅,昏黃的燈光在空曠中散發着溫暖的溫度。
“幻世,終究還是到這裡了”微笑的臉比手中的燭光還讓人感覺到溫暖。
“哥?”
我站起來望着眼前的人:“是你嗎,真的是你麼?”
從什麼時候起,我的心中竟然變的,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心中的恨早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思念,那個在我記憶中存留時間最長最長的人。
那道身影走過來,手中的燭光照耀在我的臉上。光刺在我的臉上,能感覺到的是溫暖,炙熱的感覺微微有些疼痛像是關心中的責問。
冷城手中的蠟燭放在我的面前,火苗就像翩翩起舞的仙子,毫不理會周圍如黑雲壓城般的黑暗:“溫暖是每個人都向往的,只是每個人追求它的方式不同。”
人們並不在乎黑暗,也不懼怕黑暗,人們怕的只不過是不能再黑暗中看到希望。
冷城的話我的心跳都在加速,彷彿要跳出我的心臟,他的每一句話總是能解開我心中的謎團,那麼讓人信服。
“哥,我不恨這個世界,真的。”
擦掉眼中的淚水:“哥哥,我要找到時間和空間的極致,我還要跟在你的身後做你的弟弟。”
冷城的臉上是欣慰的笑,他的弟弟終於長大了,長大了:“我直到你很努力,那隻不過是傳說中的事情,真實中並不存在。”
時間永遠不會停下,空間也不會斷裂,人的力量又怎麼能改變呢。
“也從來沒有人能確定下來。”
看着冷城有些疑惑的眼神:“沒有人確定過不能達到時間和空間的極致。”
冷城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我又搖了搖頭,還是那個固執的弟弟。冷城手中的蠟燭在盈盈役役中熄滅,黑暗重新籠罩大殿,沒有一絲光亮。
“希望存在人的心中。”漆黑的大殿中我並不覺得孤獨。
啊...
我站在大殿之中發自心底裡的能量噴薄而出,這是希望的聲音,它是最強大的破惘之音。大殿開始震動,從微微的震動蔓延到整個大殿,然後蔓延開去,一道光如同一柄黃金利劍一般穿破大殿的屋頂透進大殿之中。
天相衛正在看着下面的好戲,突然整個鏡花水月幻境都有些顫抖的意思,他的身段都有些維持不住,唯恐地相衛在做什麼手腳,他不得不提防一些。
“二妹,不會是你又有什麼大動作吧。”天相衛一臉微笑的出現在地相衛的身邊,不過那笑容中可絲毫感受不到舒心。
地相衛這個時候雪白的臉上眉頭檸在一起,她可沒心思去體味天相衛口中的意思。鏡花水月幻境突然開始不穩定起來,她有些控制不了一直作爲自己殺手鐗的幻境。
天相衛看着地相衛的樣子不像有假,似乎已經超脫了地相衛的控制。
......
貝拉,貝拉。
冗海拼命的阻攔,可是貝拉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他,只是把他當作路上的障礙,繞在繞去的,只是眼中的迷茫更甚,她怎麼就繞不過這個障礙呢,在它的後面就是自己的父親。
不遠處一顆火紅的果實有些跳躍般的閃動,讓兩雙眼睛都噴出火來。
咫尺之遙,兩個人看着彼此清晰的面龐,不管是誰只要在努力一下,只要在前進一尺血靈果就到自己的手裡,可是這一尺誰都不敢。雖然只有一尺之距,但是兩個人的力氣都只夠一次,若是誰先出手萬一遭到對方毒手,那就萬劫不復了。
上。
兩個人幾乎同時出手,誰都防着對方一直不動,但是耗下去兩個人都堅持不住了,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會選擇同一個時間出手。
可是這方天地突然顫抖起來,迷霧水潭的漩渦驟然放大。但是如曇花一現般迅速的枯萎下去,迷霧水潭也靜落下去。
貝拉的一隻腳猛然踏進水潭之中,但是貝拉的身形並沒有深陷進去。貝拉的眼前父親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剛要喊出來但是貝拉的眼睛更加迷茫了,只不過那迷茫中多了一絲神彩。
水潭之上的血靈果搖曳中消失不見,卡蘭和普達的手同時握向血靈果。但是血靈果沒有握到,倒是兩隻手握到了一起,兩雙迷茫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這是怎麼了?”
貝拉奇怪的看着冗海:“這是到哪裡了,出了鏡花水月麼?”
冗海同樣警惕的看着周圍,剛纔的震動卻是蹊蹺:“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情況並不壞。”
不過另一道聲音倒是嚇了兩人一跳。
“我說卡蘭。你小子握着我的手幹嘛,鬆開。”普達甩開卡蘭的手,揉着自己的脖子站了起來。什麼情況,怎麼全身這麼疼啊。
卡蘭這會可是見到了明白人:“媽的普達,你是不是故意的,看看我這身傷痛,可比你的重多了。”
“切。”
普達不屑的道:“你受傷是你沒本事,關我什麼事。”
“你...”
卡蘭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個虧只能自己生吞了,不過再有下次他卻對不會輕鬆放過普達這個老傢伙。
“哎呦,你們也在啊。”本就是在迷霧水潭的邊上,幾個人能差多遠啊。
“就我們四個麼,幻世呢,覺呢。”貝拉問道,幻世是最強大的一個而覺是最神秘的一個,按理說兩個人早應該到了。
迷霧散去,衆人的視野越來越開闊:“在那,那是覺。”
一襲雪白的星袍不帶有一絲灰塵,席地而坐口中唸唸有詞。
覺自從進來的一瞬間就直到這是一個幻境,他一生衛道,只探究天道和星術,他不怕這樣的幻境。他怕自己走的太遠失去與衆人的聯繫,這個幻境註定不會讓進入幻境中的人快速的離開。於是,覺便盤膝而坐,只是單單的默誦清心咒,直到有人推醒他。
地相衛委頓在地上,一絲鮮血順着嘴角滑落在雪白的衣服上。
“咳,咳。”
地相衛撫着氣血翻騰的胸口:“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着地相衛滿臉扭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失敗了,這下子地相衛可真是跌入低谷,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哼。
天相衛冷哼一聲,撇下地相衛轉身離去,一個沒有用出的人對他來說沒有存在的必要。
雲霧已經散去:“鏡花水月不過過眼雲煙。”
看着地相衛的樣子,衆人也不忍出手,只能轉過身繼續走下去。
“等等。”
地相衛突然開口:“如何做到的。”
地相衛轉過頭死死的盯視着。
“感謝你。”我由衷的感謝,若不是這個幻境怎麼能讓我在見到我的哥哥。
“謝謝?”地相衛顯然不明白。
“是啊,鏡花水月幻境,不過是找到每個人心中的弱點然後利用麼,而每個人的弱點便是他的希望,有的時候它也會是最堅強的地方。”
踏出幻境之地的時候,我轉過身:“謝謝你,讓我們每個人都看到了希望,讓我們都知道會爲自己的目標而努力下去,不過,你的鏡花水月真的是過眼雲煙。